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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溢知道這孩子想吃東西,就在路邊停下,開啟男孩抱著的盒子,用紙巾包著拿出一塊兒Brown太太烤的蘋果餡餅幹遞給駱衍。
“喏,小饞貓。”
駱衍笑眯眯地接過餅乾啃了起來,感覺很像吃東西的小倉鼠,“剛剛,Scott太太和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會說…會說到…”
“說到什麼?”駱溢故意裝作聽不明白男孩的問話。
“就是那個詞。”
“什麼詞?”
駱衍停下啃著餅乾的動作,氣鼓鼓地瞪著面前這個典型很惡質的男人,“雖然我英語很爛,但是你回答的那個什麼什麼的詞和son這個詞我還是能分得清不是一個的!”
駱溢被男孩這話逗樂了,抬手幫他擦了擦嘴角的餅乾屑。
“小駱覺得那麼說不好嗎?”
“沒有,其實…我不知道。”
“我覺得這麼說挺好的,一來可以避免將來有可能發生的誤會,二來你本來就是,這樣可以給你一個真正的身份,你覺得呢?”
駱衍耳朵紅了起來,並不搭話,繼續啃他的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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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駱溢帶著駱衍到三藩市做會診。鄭老先生給駱衍介紹了幾個美國風溼病學會的專家,希望能讓他的病情儘快好起來。
“如何?”駱溢在等待化驗報告出來的這兩個小時抽掉了一包煙,這些駱衍當然是不知道的,那孩子被安排在一間私人病房裡,提供完檢查所需要的各項標本就打著吊針睡了過去。
“不是狼瘡腦,C3也有一些回升,肝腎功能是沒有問題的,狼瘡活動也沒有先前頻繁了,只是抗核抗體還是不理想,腎小球發炎蛋白依然降不下來。”Steven先生仔細地看著面前的一大疊各式各樣的化驗報告,半是擔憂半是慶幸的對男人說到。
“他的蛋白指標那麼高已經延續了很長時間了,驍悉也用了,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我看的很多書上也是說這個病一旦影響了腎臟,最難控制的部分就是蛋白尿,但我真不想讓他這麼下去。”駱溢接過化驗單看著那些被明顯標註出的不達標專案,憂心忡忡。
鄭老先生拍了拍駱溢的肩膀,安慰到:“其實你不用那麼著急,以他最開始的那個樣子來說,能控制到今天這樣是很不錯的了。至於蛋白,他的24小時驗下來還是和原來一樣,我覺得是用藥不適合他,我們嘗試一下別的方法,總有一種能有幫助。”
“我本來的計劃是等到他不再吐了,就給他吃中藥。而且在國內的時候我就打聽過在這邊紐約有一個很不錯的老中醫,我想帶他去看看,不知道你們怎麼看?”
“你說的那個醫生我認識的,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藥合不合駱衍吃,你可以帶他過去試試。至於西藥這方面,我們想給他加大環磷醯胺的用量,只是那樣的話,治療過程會比較痛苦,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Steven先生謹慎建議,他參考前面鄭老先生給駱衍的治療記錄,中藥的確是有效果的,只是現在壓火力度不夠,病還沒有控制在一定水平,中藥的輔助作用不會太大,化療還得上更大計量才行。
“怎麼說?”
“每次0。6,隔天打一次,我們有一個病人像這樣用了三個月,抗核抗體轉陰,蛋白降下來了,只是這個辦法真的會讓他很難受,而且我不知道會不會對他有用,因為畢竟先例只有一個,不能抱太大希望。”
駱溢抿著唇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好半天方才說到:“給他試試吧,我覺得他還是足夠堅強的。”
Steven先生點點頭,“行吧,那就給他試試。”
說罷,低頭寫處方和病歷記錄。
鄭老先生看著駱衍的化驗單,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問到:“駱衍的體重你有給他測量著嗎?”
“有,我一直做著記錄。”駱溢翻找了一下帶來的資料夾,找出他需要的那一張,遞過去,“從開始上激素到現在,一共長了20公斤,最近一個月特別明顯,尤其是臉部,明顯的虛胖。”
“我覺得可以開始給他減一點愛若華的用量了,還有就是你一定記著不能給他再出現傷到骨頭的狀況。”
“怎麼減?”
“先減4毫克,兩顆,吃兩個月做了檢查後再說。”
“因為長胖得太厲害,他最近一個月特別不高興,總給我抱怨來著。”駱溢想起那孩子拒絕吃東西的樣子,不由地笑了起來。
“等他手好了你帶他做一點不用去戶外做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