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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斷沖刷過安羽的身體。卻怎麼也衝不掉那令人作嘔的罪惡感。
他愛上了自己的爸爸。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陪伴他整個青春期,教導他人生之路,送他上學供他吃穿的爸爸。他對自己的爸爸有欲,,望。
這深深的絕望像海藻一樣纏縛他的手腳,將他拖入無底深淵。
漸漸地淚水哭幹了。
安羽搖搖晃晃走出浴室。
身上只穿著條內褲,大字型躺在床上,面如死灰,雙眼空洞。
過了一會兒管家敲門說,小少爺該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
安羽想對他說,我今天很困想好好睡一覺你幫我請個假,可是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他像是一個空有一顆跳動的心臟的木偶,雙眼無神,一動不動。
安羽慢慢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安羽發現自己行走一片草原。
草地不是春天該有的綠色,也不是秋天該有的枯黃,而是一片慘白。比醫院裡的白床單還要純粹的大片的慘白。
安羽眯起了眼,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的眼睛生疼。他在原地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白色以外的顏色。他沮喪地低下頭,撅了撅嘴。再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遠方有個黑點越來越近。
近一點的時候他看清楚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再進一點的時候,看清楚那是一個氣質優雅的英俊男人。
更近一點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微笑著的黎恩樹。
他高興地揮著手差點要跳起來高聲喊著,黎恩樹,黎恩樹我在這,黎恩樹。
男人依舊微笑著,卻是看向他身後。
安羽疑惑的回過頭,發現離自己不遠處,一個穿著豔紅色連衣裙的美麗女人等在那裡。
安羽頓時不知所措,絞著手指咬著嘴唇急切地看著黎恩樹。
黎恩樹像是看不到他,直直地從他身邊走過,走向女人。
安羽抓著胸口,像擱淺的魚兒急促地呼吸。
突然響起的鈴聲嚇得安羽打了個激靈,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床頭的手機正在嗡嗡作響。
安羽掙扎的爬起來,接起來是何家林,“你又怎麼了!怎麼還不來上課!老子好不容易來一次,你他媽竟然不來!”何家林罵的語無倫次。
安羽有點無語,“我下午過去,早上睡過頭了。”
“那早點過來!”說完啪的一聲掛掉了。
安羽愣愣地看著手機。手抹了下臉,溼溼的,應該是哭過了。
就像是夢裡的大片慘白,安羽覺得自己可以純粹點活著。考大學,交女朋友,找工作結婚生孩子。
他已經想好了。什麼黎恩樹什麼愛情什麼爸爸,他會忘了的,人沒有愛情依舊可以活得好好的。
都說時間會
治癒一切,安羽也這麼相信著。
他會忘掉黎恩樹的。
會的。
安羽洗了個澡,推開門發現老管家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一幅不知道該不該破門而入的表情。
“小少爺,您好像已經遲到了。”老管家猶豫著開口。
“嗯,早餐準備好了嗎?”安羽淡淡地說。
“準備好了,要打包在車上吃嗎?”
“不用,我今天下午再去學校。”安羽滿不在乎地揮手。
老管家唯唯諾諾應著,小跑著下樓去了。
安羽看著老管家那微微飄動的滿頭銀髮,心下想著,等到我這麼老的時候,肯定已經不再記得黎恩樹是何許人了。
吃了早飯,安羽回臥室收拾東西準備到何家林家住幾天。
忘掉黎恩樹,遠離有他的空氣是第一步。
安羽提著行李箱下樓,對著守在客廳門口的老管家說,“餘叔,我去家林家裡住幾天。”
“小少爺,後天少爺就回來了。”管家不敢多問,只是提醒道。
那我更得走了。安羽心裡堅定,“我就去住幾天,和家林討論學習上的事情。”
“是,小少爺。我會轉告少爺的。”管家鞠躬。
誰讓你告訴他了?安羽腹誹,真是討厭的傢伙。
坐在車上,安羽給何家林打了個電話,要他趕緊從學校滾回家。
“小爺準備連續幾晚都臨幸愛妃你,趕緊回來接駕!”
何家林罵了聲操,說小的這就回去,聖上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