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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被一群姑娘圍在中間噓寒問暖,我很是有些羨慕嫉妒恨。好在沒過兩分鐘,就有若干車禍、肚子疼、肢體離斷的患者蜂擁而至,讓所有人瞬間忙得不可開交。
原則上,作為主任凡事是不需要親歷親為的——然而理想與現實總是隔著四五條馬裡亞納海溝。急診科一共七個醫生,其中2個還在外輪轉,1個休產假,剩下的四個人只要有一個偷懶,另三個就得累到吐血身亡。
於是作為一個主任,我幹著和平時一模一樣的事情——被各種患者折磨得半死不活。唯一讓人欣慰的是,齊悅不聲不響地就開始了工作,幾個護士居然被他指揮得有條不紊,效率超常。
兵荒馬亂了一上午,好容易騰出時間吃點東西,已經
是下午2點。午飯是千篇一律的冷盒飯,更可悲的是連杯水都沒有——飲水機壞了2個月,一直沒時間找人來修。
幹噎了兩口飯,悲催感油然而生。正準備感慨兩句,一個小護士破門而入,冷著臉把一杯水“咚”地砸在我桌上。
“護士長讓我給你送來的。”她想了想,估計覺得語氣不妥,於是又加上句:“主任。”
我看看她居高臨下的臉,一不小心把飯噴了她一身。她慘叫一聲,哆哆嗦嗦地跑出門去了。
完了,我心想。下次齊悅再讓她來給我送水,只怕她要在裡頭下毒。
才又吃了兩口飯,就聽見外頭一陣喧鬧,才要出去,齊悅已經推門進來了:“急診。”
我啞然失笑:“來急診看病的,不是急診就有鬼了。”
“腹痛1小時,昏迷20分鐘,病史不詳。”齊悅說得很快,然而絲毫不亂,“情況不太好。”
我趕忙放下筷子出門去,離得老遠就看見搶救室圍了一圈人。小護士們老遠看見齊悅,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護士長,找不著血管!”
我心裡一沉,撥開人群擠到床邊。 徐肖雅正在給病人查體,兩個護士在她身邊手忙腳亂地上監護。
“怎麼樣?”
“休克了,血壓測不出來,肌緊張陽性。”這姑娘幹活一向麻利,這時候卻也有些慌張,“檢查還沒做呢,血管都癟了,針扎不進去,通路也建不起來……”
我看看床上的患者,中年女性,面色蒼白四肢溼冷,叫了兩聲毫無反應。腹部微微有點隆起,我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
剛想說話,齊悅早把超聲探頭遞到我手裡,大致掃查了一下,滿肚子都是液體。
“趕快建通路,再扎不進去也不用紮了。”
沒人說話,只有齊悅點點頭表示不用多說。
的確不用多說。再磨蹭一會,人也死得透透的了。
“胃腸和肝膽外科叫了麼?還有婦科?”橫豎就是這幾個科的病,先都叫過來再說。
“我現在去叫。”徐肖雅忙忙地答應著,伸手去掏電話。
“已經叫了,在路上。”齊悅簡短地答了一句,頭也不抬地繼續建通路。蒼白的手臂上一根血管也找不到,我急得剛想動手,齊悅已經利落地取了穿刺包,做了個頸內靜脈穿刺。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做完了。老實說,那速度和手法我望塵莫及。1分鐘之內,檢查所需的用血全部準備完畢,徐肖雅這才趕緊去下醫囑開條碼,忙
忙地催促護理員把血樣送檢。
“膠體?”齊悅問我。我點點頭,他就利落地掛了一袋萬汶上去。
“外科還有多久到?”
齊悅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大概五六分鐘。”
五六分鐘,的確不久,可是等外科來看過、檢查完畢、和家屬談完話再送手術室,這患者恐怕屍體都冷了。我一橫心,轉頭對徐肖雅說道:“直接送手術室,讓外科婦科臺上會診!血型一出來,讓他們馬上送血到手術室!”
小姑娘愣愣地問我:“要幾單位?”
我剛想發火,齊悅已經推著車往前走了,我只得跟上。只聽見齊悅低聲說:“已經給血庫打電話了,告訴他們先送4單位,剩下的有多少都留著。輸血、備血醫囑都讓你的學生下完了,同意書也簽完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心情突然很複雜。從患者來到走,一共十分鐘不到,他到底怎麼安排下這麼多事情的?
這個人的腦子,怕不是一般的好用。
☆、兔與狐
好容易把這患者交給外科,兩個人都累得人仰馬翻。急急忙忙的趕回科裡,囑咐了學生幾句,催著他趕病歷、補醫囑。雞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