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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可那話難以啟齒似的,就算是嘴唇微微顫抖,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再說。
我看著他掉頭走掉的背影,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早知道會這樣,昨天就該把齊悅扔在他家門口!那樣的話,哪來的這麼多麻煩!
然而麻煩遠遠沒完。
我的萬能護士長,甩手不幹了。
不是說他消極怠工或者非暴力不合作什麼的,他是乾乾脆脆、徹徹底底地罷工了。
第二天他根本沒在醫院出現,別說請假,連個招呼都沒向我打過。於是整個急診室亂成一團:轉診的患者沒有病歷,醫囑稽核頻頻出錯,出入院辦理基本停滯……此等盛況可用四個字來形容:人仰馬翻。
快到中午時,連景琛都受不了了,打內線電話找我,劈頭就是一頓痛罵:“沈北華你們怎麼搞的!轉給我們的患者病歷一個字沒寫,連醫囑都沒有!就算你們來不及寫,至少簡單交代下病情吧!什麼都沒有,讓我們怎麼辦!”
我正忙的焦頭爛額,只好答應著:“馬上,馬上讓人給你送去。”
景琛顯然餘怒未消:“我患者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容易把此起彼伏的事故處理完畢,全科的人都只剩下半口氣。我第N次撥打齊悅的手機,仍然是關機。
“不像話!”我摔了手機發怒,其實心裡倒有些發虛,“哪有他這麼曠工的!”
“護士長昨天跟我交代了,身體不舒服,今天不來了。”看見我發火,老護士林秀飛放下手裡的活兒,慢悠悠地說道。
其他護士紛紛附和。
剛才還是裝裝樣子,這下我的火氣真上來了。好傢伙,敢情他曠工——不,是請假,居然
只有我不知道?
“他耽誤多少事,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怎麼就不負責任了?”林秀飛針鋒相對,“人都快賣給急診科了,沒黑沒白的幹活,鐵人也累垮了。現在生病了,怎麼就不能休息了?有沒有人性了?”
我頓時詞窮,憋了一陣,到底還是生氣:“那也該安排好事情,看看今天亂成什麼樣!”
“亂不亂的又不是我們的事。”小護士們也不閒著,馬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回嘴,“今天我們護士犯什麼錯了?”
“就是,出錯的都是你們醫生份內的事,平時護士長好心幫你們幹了,我們又不欠你們醫生的。”
“我們自己的活都幹不過來,還能看著你們?真拿我們不當人使。”
“早就想說了,我們護士怎麼了,護士也是人,一樣正經醫學院畢業的,憑什麼有事就賴我們!”
……
不到兩分鐘,我就狼狽敗下陣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反正都是我的錯。
然而他們說的也在理,的確,齊悅幫我們做的,許多並不是他份內的事。急診科醫生人手嚴重不足,如果不是他,這些日子我們根本撐不過來。如今他一旦不來了,整個科室就幾乎陷入癱瘓,寸步難行。
他為什麼不來上班,我心裡倒沒數。是因為昨天的事麼?可他一向是認真的人,工作極為負責,這樣甩手不幹實在不像他的風格。再說我們認識才多久,就算他是真的鬼迷心竅喜歡上我,被拒絕了又能有多大的打擊?
難不成他是真的病了?
越想越心神不寧,掏出手機來按了重播鍵——仍然是關機。
他別是病重了。
想得心煩意亂,抽了個空還得去給景琛送點吃的賠罪。景琛顯然還是生氣,我給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他卻立刻露出一付理解的表情。
“也難怪。”景琛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齊悅剛從我們科調走,我們也亂了一陣。他實在是太能幹,又是護士長,又頂一個住院總。他在的時候,什麼事都依賴他,他一走了,就跟鐵軌懸空一樣,一摔到底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乾笑兩聲。
如果說我現在不需要什麼,那就是由景琛來提醒我,我有多依賴齊悅。
“他病得怎麼樣?重不重?什麼病?”景琛倒是挺關切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景琛一臉批判地看著我,彷彿我虐待了科內職工。
“不是,我覺得他可能沒生病……”我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對景琛坦白一部分,“也可能是生病了。但昨天我們鬧得有點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