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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斯揚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眼底精光快速閃過,卻未能被正眨了眼的時玉捕捉到。
時玉端詳著那隻拿慣了手術刀的手,白…皙有力,手背上紋路細膩,握起槍桿來一點也不含糊,記憶中還殘留著小時候這人手把手教自己射擊的場景,沒想到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舅舅,我是時玉!”沒有了突見時的緊張感,時玉朝前走了幾步,揚起笑臉認真地看著斯揚。
看著那人臉上罕見地打破了沉穩,露出一絲驚疑,時玉用最簡單的語言重複著:“舅舅,我是時玉,我回來了!”
之前想好的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全都化為烏有,時玉認為,那些所謂的解釋與證明都抵不過自己的真誠。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人的秘密,只要想查,他與斯揚相處的點滴都能被挖出來,實在沒有多少可信度。
“時玉?他已經死了,死於一個月前,是我親自驗的屍,從外貌、體型、血型、DNA完全吻合!”斯揚臉上浮現出短暫的哀傷,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傷逝才能讓他動容。
時玉苦笑,輕聲解釋:“我知道,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幾天前醒來就在這個身體裡了,你才是腦神經科的專家!”
時玉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斯揚,這個詭異的情景也讓他百般困惑。
“不可能!人的靈魂或許是存在的,但死後重生的事純屬瞎扯,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嗎?”斯揚別開臉,提高音量反駁了一句,輕易地讓人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激動。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是嗎?”時玉淡定自然地笑著說。
“讓我想想……”斯揚放下手…槍,在時玉看來,他潛意識中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理論上無法找到依據罷了。
時玉鬆了口氣,繼續解釋:“我並沒有要冒充時玉的理由,冒充一個死人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斯揚的表情有些鬆動,他時不時朝時玉瞅了幾眼,眼前的這個青年從外貌到身形與時玉沒有一點兒相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熟悉的,溫潤謙和,處事不驚。
“這件事情太過荒謬,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斯揚扯掉領帶,將白色的外套隨手丟進沙發,人也疲憊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時玉從他放鬆的神態以及緊閉的雙眼就知道自己已經過關了,雖然這速度快的讓他吃驚,不過此時的他正沉浸於得到親人認可的喜悅中,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時玉給足了他時間來接受這件事。
就在時玉以為斯揚快睡著的時候,那人拿開擋在眼睛上的胳膊,神色疲憊地說:“時玉,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斯揚的家庭很簡單,他母親早逝,父親也在幾年前壽終正寢,他只有一個姐姐,也就是時玉的母親,也在多年前病逝了,也就是說,一個月前,斯揚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時玉想起時家的那一大家族人口,真正關心自己的又有誰?他的大哥時靖宇也許能算一個,可是現在卻也是自己的懷疑物件之一。
斯揚簡單的一句話,讓時玉眼眶發熱,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舅舅,你知道殺害我的兇手是誰麼?”雖然這句話聽著著實詭異,但這才是時玉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
斯揚一躍而起,扒拉了一下被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他凝視著時玉,無色的鏡片在燈光下反射出令人無法分辨的光亮。
“目前還不知道,我也正在查,你……真是時玉?”
“舅舅想要我怎麼證明?”時玉走到他身邊坐下,坦蕩蕩地迎上斯揚審視的目光。
“不必了,我相信!”斯揚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卻在回頭後恢復了常態。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你可別說你想回時家?”斯揚皺著眉頭問。
“我不會回去的,這種事天底下能有幾個會信?況且,那個家……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腦中浮現出時靖宇的身影,時玉甩甩頭,將他摒棄。
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他是不會親近時家任何一個人的。
“這就好,這件事我正在著手查,傷害了時玉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斯揚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句話的,音質冰冷,眼神猶如最鋒利的手術刀,刮的人遍體生寒。
不知為何,對於斯揚仇恨兇手的表現,時玉內心升起一絲恐慌,緊接著是淡淡的溫馨,舅舅果真是關心著他的。
“你現在住哪?”斯揚平復了眼中的憤恨,轉而詢問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