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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亦是真沒轍,盯著他瞧了半晌,問:“你今兒犯什麼邪勁?”
許經澤還是不抬臉:“沒事,你們慢吃,我先回去了。”
這還叫沒事?
姚亦煩躁的直揉眼睛,把煙摸出來寄給許經澤一根:“怎麼著?真生氣了?我媽她就那樣,坐到飯桌上就瞎唸叨,你這幾年也沒少聽啊,別往心裡去。至於什麼女朋友之類的,讓她玩去吧!我哪有那個興趣……”
許經澤把煙點上,突然抬眼笑了笑:“你對什麼有興趣?我?”
姚亦特乾脆:“啊,是。”
最近許某人煙抽的太頻,把自己練的太狠,以前是姚亦抽菸比他衝,現在他抽著姚某人的煙都覺得味太淡不夠勁。看看吧,人類成長的速度是很快的。
許某人彈彈菸灰,儘量把語氣放輕鬆點:“我說姚啊,你想過沒有,要是你這一陣子興趣過去了怎麼辦?都說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成天惦記著,要是真叼到嘴上了,發現不是那麼個味,又怎麼辦?吃進去的還能吐出來不?”
姚亦挑眉:“你怎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媽說的挺有道理的,還是香車美女符合人類審美……”許經澤慢慢把煙氣吐出來,搖著頭笑笑:“姚亦你啊,有這麼個老媽成天管著你護著你,跟只老母雞似的,你小子夠幸福的了,還求什麼呀?”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姚亦皺皺眉剛想說話,突然許經澤傾身過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這個經歷很新奇,倆人做了十年哥們,勾肩搭背無數回,初中時睡過一個被窩,這年一直衣服混著穿,可是像這麼臉對臉的擁抱,還真是頭一次。
許經澤比姚亦矮三公分,許經澤身上哪哪都是煙味,許經澤下巴很尖發稍很軟……姚亦把手圈過去,覺得自己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把這人的小腰掐斷了。
他們站在姚家院門口,在梧桐枝葉投下的陰影裡,擁抱。
他們擁著不長不短十年漫漫時光,胸膛緊貼著胸膛的,擁抱。
光線挺暗的,姚公子盯著牆邊花壇裡的花花草草,覺得整個世界莫名其妙有點傾斜,腦子發空,眼睛發澀,嗓子發乾,精神錯亂,只能胡言亂語:“許經澤,不是說二十四還能長個嗎,你怎麼還沒追上我?”
許經澤笑:“我長那麼高幹嘛?吃樹葉方便啊?”
姚亦:“……”
“姚啊……”
“嗯?”
許經澤眼眶漲的泛酸,眼淚這玩意實在燙的厲害。
他想告訴姚亦人這輩子確實沒什麼意思,他真有點灰心了,想跟姚亦說句再見,可他說不出口,最後扁扁嘴又翹翹唇角,表情怪異的只輕輕說了句:“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你看準點,可別再遇上我了,多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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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依山靠海,溫度適宜風景不錯,許天漠先生前幾年就在海邊買了套別墅,紅屋頂的花園洋房,模樣相當浪漫,站在陽臺上就能看看海景,空氣尤其好,最適合放鬆心情。
可惜自打他帶著陳一慧女士母子踏進X市,這日子就沒一天能過踏實。
誰都有烏雲罩頂走背字的時候,這沒什麼大不了,可別人是下點小雨,他這朵雲倒好,天天下冰雹。
報應麼我到底是衝撞了哪路神仙,成天就跟醫院玩命了。
許先生坐在椅子上,抱著腦袋,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旁邊過來個漂亮小護士,尖著聲音提示他:“醫院不許抽菸!”
陳燼的主治醫師是位老太太,戴著金絲眼鏡,一臉惡婆婆相,但是相當認真負責,特意把許天漠先生和陳一慧女士叫到診室交待情況:“從腦CT來看,問題不大,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陳一慧女士眼底都是血絲,垂頭應聲:“嗯;好。”
“另外,病人低血壓低血糖,還有比較嚴重的貧血,這在他這個年紀可不多見。”醫生翻翻檢查單子,問:“他平時飲食作息方面正常嗎?”
“他……”陳一慧女士臉色發白:“飯吃的很少……”
“有沒有疲乏耳鳴噁心還有持續性頭暈這一類的症狀?”
陳一慧:“我,我不知道……”
醫生抬頭盯她一眼,又問:“心臟方面呢?”
陳一慧喉嚨一陣子發緊,乾巴巴回答:“不知道……”
陳燼腦振盪的反映相當強烈,嘔吐,耳嗚,連口水都喝不進去,眩暈到眼晴裡都沒了焦點。他極少說話,蒼白的像具浮屍,偶爾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