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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同學正在四處鑽騰著找機會畢業留校,一天到晚在系辦轉悠,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姚亦身為姚家金孫是肯定要念研究生的,而且得是好學校好專業,A大的保研指標人家都沒放在眼裡。
難得許媽媽有天時間情緒平穩沒啥事,也替自己兒子合計了合計,專門打個電話來跟他說:“咱也得讀研。現在誰不讀啊,報紙上都說了,本科是基礎教育,馬路上一塊廣告牌子掉下來,都能砸死一片本科生,學歷不值錢。”
就我這成績還考研呢?先畢了業再說吧。
許經澤舉著電話心不在蔫哼哼哈哈。
太后不滿了,把嗓音提高一個八度:“你倒是說話呀?人家不都保研了嘛,讓你爸也給你弄個名額?”
“哪那麼容易,你當這名額是菜市場裡的大白菜啊?那都是有標準的。”許某人懶洋洋拖個長聲:“再說了,我爸多忙啊,您就別給他老人家添堵了……”
這死孩子!
太后心頭火起,在電話那頭敞開嗓子給他一通罵:“你就不能給我爭口氣是不是?陳一慧都怎麼罵你來著,爛泥糊不上牆!你看看人家兒子高考成績一出來,多風光,連他中學的校長和班主任都跟著沾光,成天在電視上吹牛!你說說,你到底是比人家年紀小啊,還是比人家吃的少,怎麼就讓人那麼費勁……”
得得,別提陳燼,千萬別提陳燼。
許經澤腦仁疼,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緊趕著對付了幾句:“行啦,我知道了,您跟我爸說去吧,看他怎麼捏巴死我。啊……我知道了,真知道了,一定努力努力……”
好不容易把太后哄安省了,他把電話扔到一邊去,自己在床上軟著。宿舍裡還是隻有他一個人,人一孤單就容易各種犯懶犯困想不開,有時候太清靜了也不是好事。
許某人啥都不想吃,八點多就開始窩在床上,給他筐雞蛋都能用體溫孵出一窩小雞來。躺太久了反而沒啥睡意,他一直折騰到凌晨才勉勉強強睡著,半夜的時候又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執著的打來了五六個了,那邊聲音一片嘈雜,有個女人捏著嗓子急匆匆的說:“您好,我是許總的秘書,請趕快到中心醫院急診室來……”
許經澤一直沒睡踏實,呼的一聲坐起來,腦袋直髮暈:“急診?誰?”
其實人吶,是種挺脆弱的生物,外強中乾的多了去了。
就拿許天漠先生來說吧,生的肩寬背闊跟文弱一點邊都不搭,穿西裝打領帶,被一幫高階管理人員團團圍在中央,成天沉著個臉,相當的霸氣外露。
現在怎麼樣?這不,說躺下就躺下了。
其實他還很年輕,才四十六,比許媽媽還小兩歲。
這些年他和自己結髮妻子之間爆發了無數次星球大戰,一次比一次規模空前,許總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都挨個化險為夷挺過來了,從體力到精神都相當硬挺,誰也想不到他會在小小的酒桌上翻了車。
中國人的正經事十有八九都得坐到酒桌上談,做生意的,應酬更是越多越好,誰也不會往外推,就算許先生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也有很多他不得不應酬的人。
今天和深藍建築的一個合作專案正式簽了合同,還紅紅火火弄了個強強聯手的新聞釋出會。這種大事兩邊公司當然得拿出點誠意來,邀請社會各界知名人士共同慶祝慶祝,酒會上許總才喝了三兩杯,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強撐著沒說話,還到坐到窗邊吹了吹風,再站起來時,那叫一個天旋地轉,胸悶氣短眼冒金星,像給人狠狠打了一悶棍似的。
抬手想往桌邊撐撐,結果整個人直接摔桌子上去了。
作為許先生唯一的合法妻子,許媽媽搶在許經澤前頭,第一個奔到了醫院。
許經澤趕到的時候,就見自己老媽坐在急診室外頭,一個勁的哆嗦。
她披頭散髮,還穿著睡衣拖鞋,臉上一點人色都沒有,倆碩大的黑眼圈特別明顯,嘴唇都發白,看見許經澤過來更加六神無主了,拽著兒子念念叨叨的問:“澤澤啊,你爸怎麼說病就病了呢?平時好好的呀……我說什麼他都不聽,你看看現在鬧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以前抄傢伙幹仗的時候能耐著呢!許經澤安慰她兩句,問“醫生怎麼說?”
太后無助的瞪眼:“我不知道……他們就拿了一堆單子要我簽字,我什麼都不懂,迷迷糊糊就簽了。澤澤啊,我要是籤錯了怎麼辦?人命關天啊,他可是你爸,怎麼辦怎麼辦?”
許經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