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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要是氣不過,自己也養啊!反正家裡錢閒著,小白臉還不到處都是!”
“你爸找個十八的美女,你媽弄個二十的帥哥,倆人見面……”姚亦嘖嘖嘖“多來勁……”
許經澤白他一眼:“耍貧嘴是吧?好玩是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媽太想不開……”姚亦半搭著許經澤肩膀“你又勸不了她,要不乾脆搬出來吧,多鬧心,眼不見為淨。”
許經澤是勸不了她。有些事除了自己想開,別人沒辦法。
每次太后大鬧一通之後總有幾天的沉澱期,就像現在似的,不說話不動地方不怎麼吃飯,連眼神都是木的。
跟她說什麼都沒用,她聽不見,也不想聽。
就算是她的方式方法有問題,那也是自己親媽啊,哪能不管呢……許經澤在她身邊站了好一陣子,看她沒魂似的自己也挺難受,認命的開始動手收拾殘局。
夫妻倆只管砸,許經澤管收拾,大家都是熟手。
從櫃子裡找個結實點的袋子,先把大塊的碎瓷片撿進去,許經澤第一千零一次感嘆,還是得買鐵碗,雖然摔著沒那麼解氣……
電飯煲蓋子摔的四分五裂,按鈕一陣陣的冒紅光,肯定是不能要了。
許經澤把滿地的飯粒掃了掃,再看看沾了大片油漬菜湯的圓形小地毯,乾脆捲了卷一起扔了。
其實吧,從地上的殘羹冷炙來看,今晚的飯菜還是不錯的,清蒸鱸魚,乾燒茄子,素炒三絲,再加上個紫菜蝦湯。
太后是個挺傳統的女人,做飯手藝能考廚師證,可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時不做飯,不是啃麵包就是吃泡麵,非得等著丈夫回來才大顯身手。
何必呢?
是真的心灰意冷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何必呢。
伺候魂不附體的太后回臥室躺下,都半夜一點了。許經澤又累又無奈,隨便衝了個澡也回屋睡了。
許公子睡前雙手合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白金星各路神仙,千萬別讓我再做夢了。”
可惜,某人人品值不足,再一次事與願違。
夢裡好像是冬天,和姚亦倆人去逛商場,那叫一個冷。商場挺大,可是裡裡外外哪都沒人,所有模特不論男女都一個姿勢。
姚亦還開玩笑:“怎麼著,看上的自己拿,不用花錢啊?”
可能許經澤潛意識裡就對做夢這事十分恐懼,剛夢了個開頭就迷迷糊糊掙扎著要醒,腦子裡很亂,像被人按到水裡似的,想清醒又清醒不過來。
夢卻還在繼續,大概是跟著姚亦亂七八糟一通走,最後進了家賣鞋的店子。
鞋店裡沒人,姚亦轉了兩圈,偏偏就看中了模特腳上那雙。
沒有店員,姚公子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特豪放的把模特一把放倒,蹲下去扒人家腳上的鞋。
那鞋穿的太緊,姚亦掰不下來,輕飄飄的塑膠模特卻動了。
它貼著地板,四肢慢悠悠的蠕動,很有韻律感,像條蛇似的正衝著許經澤划過來。火紅的長頭髮鋪了一地,王書偉的臉額頭飽滿,像剝了皮的大雞蛋。
這怪物轉瞬就到了許經澤腳下,咧嘴衝他笑,滿口小碎牙。
這回許經澤撲騰了好久才完全醒過來。
他蜷在床上滿身冷汗,足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心跳的太兇,喉嚨裡一湧一湧哽的厲害,最後還是沒忍住,翻到床邊乾嘔了兩聲。
靠,沒法睡了……許經澤坐起來看看時間,才不過睡了半個小時。
這事真夠靈異的。
說是失眠吧,也不是。自己閉上眼一分鐘之內就能睡著,簡直快的嚇人。可就是做夢,從頭到尾的做夢,來勁的時候一晚上能夢個四五場。
每場夢裡王書偉都能憑空冒出來,怪里怪氣的衝自己樂。
連續一個星期每晚堅持做夢,動不動就被嚇醒,誰的精神也好不了。
許經澤是真沒轍。
他做夢做怕了,可不睡覺又太熬神,走路腳底發軟,坐車頭頂飄雲,黑眼圈越來越深,連飯都吃不下去幾粒。
許經澤翻身起來,坐在床邊抽菸,鬱悶。他死了呀,就死在自己眼前。死了還纏著我?為什麼?即便是他有怨氣;那也應該纏著……方枚吧?
方枚……許經澤琢磨來琢磨去,摸出手機來打過去。
方大公子今晚喝高了,半夜酒勁還沒過,不知道在哪瘋玩,身邊聲音亂的很:“什麼?王書偉?!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拜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