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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燼有點直不起腰來,勾著許經澤脖子,勉強笑了笑:“沒事……”
倆人走了沒幾步,走廊那邊衝過來個人,推著張輪椅,一個勁的招呼:“小燼!來來,坐這個坐這個!”
誰啊這是?大呼小叫的還挺親熱……許經澤被“小燼”這稱呼給雷著了,感覺前方就是一團妖氣,抬抬眼,喔,果然,是方枚。
怎麼哪都有他?
方公子頭上明晃晃頂著塊紗布,樂出來一排大白牙,就差迎風搖曳了:“哎喲嗬,澤澤!出這麼大事,我就知道你得過來!這有點血緣的兄弟啊,就是不一樣……”
方枚方公子討人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己拿別人的感受不當回事,還覺得自己話嘮的很有風格。
就陳燼進放射科拍片子這短短一會兒功夫,他臭嘴張張,就噴出來一萬多個字。語氣變化多端,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大量廢話一擁而上,能把聽眾腦袋擠爆掉。
“我說澤澤呀,你這怎麼回事呀?”方枚圍著許經澤打轉:“頭髮怎麼都溼成這樣了?找東西擦擦哇,要不然明天早上一準得頭疼!”
用得著他操心嗎?許經澤沒好氣:“你在這幹嘛呢?”
“我?!你沒看出來啊,我也是傷患啊!”
方某人變成傷患純粹是自找的。
陳燼去東山,半路不幸被他這個夜遊神撞見,躥出來非要跟著,沒完沒了不分場合的獻殷勤,終於把自己獻出毛病來了。
死皮賴臉掛在許經澤肩膀上,他玩命勾著人家脖子,指著自己額頭的紗布嗷嗷叫:“不帶你們這樣的呀!我就算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吧!能這麼用完就扔嗎,一點好都不念?太不講究了,你當我是衛生巾呢”
“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嗎?只要小燼有需要,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他要深更半夜爬東山,我就跟著爬,一句苦一句累都沒說過;他一不留神從山上滾下來,我能眼睜睜看著嗎?一樣跟著往下滾……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傷口……”
有些人,就不能給他張嘴的機會,否則他自說自話越說越來勁,一點不用別人幫腔。
許經澤目露兇光盯了他半晌,真想一拳揍過去。
最後打斷方枚的還是陳燼同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