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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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伐齊之戰,執政有問。”
孔偉臉色一猛地一變。
齊國下臣田氏篡逆,晉國執政趙志父奉晉國國君命朝覲周天子,天子許晉國代天巡狩,廩丘大夫田會獻城於晉國,齊國執政田常派兵意欲奪回廩丘,趙志父親率三軍大敗齊軍,齊軍傷亡三萬餘,損毀戰車兩千乘,後來趙志父帶軍回晉國休整,留下一半中軍兵力給孔偉與韓慶駐守廩丘。
這還沒完,回到晉國後,趙志父又派使者前去聯絡了越國,因為越國前不久剛剛接受“天子至伯”,也算是受到承認的霸主國了,那麼“天子至伯”接受了,沒理由天子要越國巡狩平亂就不接受,所以趙志父派使者去越國鼓動越國國君伐齊,並且許以重利,承諾若越國攻下臨淄,所掠獲財貨金帛人口全部歸越國所有。
在夏瑜所在時空的歷史上,勾踐自從滅掉吳國後便憊懶起來,沒什麼心思再接再厲搞什麼強國富民了,但在這個時空裡,也許晏嬰真的“嫁人生孩子”去了,也許晏嬰根本就沒出生,總之齊國沒了這個僅次於管仲的超級能幹內政外交一把抓的賢臣,齊國統治家族姜氏崩壞的速度比夏瑜所在時空的那個姜氏快的多,少了晏嬰的牽制,田氏上位的速度也要快得多,這直接導致田氏驅逐國君比夏瑜所在時空也要早得多。
在夏瑜的時空裡,田氏明目張膽的驅逐姜氏國君是在春秋結束戰國開始時,那時天底下最強大的國家晉國——這個最後的“尊王攘夷”苦心維持周天子以降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宗法制度的霸主國,被自己的三個家臣分了,楚國這另一個大國強國從春秋開始就在造自己曾經的宗主國周王室的反,自然不會去管那個國家裡的那個大臣篡位了,越國秦國這個時候都在內亂,就是沒內亂也沒興趣管誰家的臣子造反驅趕國君了,所以田氏代姜順順利利,毫無阻礙。
可是在這個時空裡,田氏因為沒有晏嬰牽制,掌握齊國大權掌握的太容易了,一個人也好一個家族也好一個集團也好,“紅”的太快有時難免衝昏頭腦,其直接後果就是田氏在這個春秋還沒結束,齊國明裡暗裡競爭百年的對手晉國還沒分裂,晉國的執政趙志父這個腰桿子不會打彎兒的死硬鷹派還活著的情況下,就做了驅逐國君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找死。
本應該滅了吳國就開始懶散的勾踐一見趙志父派來的使節許諾將臨淄城全部的財貨金帛人口全部送與他們越國,臨老臨老了頓時又打了雞血般的竄起來,屁顛屁顛的帶著軍隊打臨淄去了,要知道齊國靠海,坐享食鹽之利,齊國的紡織業冠絕天下,在管仲創造奠定的“經濟制度”的治理下,百工興亡,民生髮達,數百年積累,臨淄可是富得流油,據說臨淄的人衣袖揮起來能夠遮天蔽日,而後世漢服的寬衣大袖衣帶飄飄平據說就是打齊國人這裡來的。
這怎能不讓越國動心!
除了越國,晉國執政趙志父還派使者前往燕國,挑動燕國南下,因為燕國與齊國一直在爭奪濟水兩岸肥沃的土地。昔年司馬穰苴在桑丘打敗燕國,燕國完全丟失了濟水北側的土地,直到數年以前燕國公子服人率軍在林營挫敗齊軍,才勉強奪回了一些濟水北岸的土地。是以齊國與燕國也有嫌隙,晉國使者前往燕國許諾若是伐田氏,則濟水以北土地任憑燕國索取,策動燕人南下。
這三管齊下,孔偉所率領的中軍面對的又是一個兵力已經被趙志父打光了、極為空虛的齊國西部,可孔偉還是輸了,丟了廩丘不說,田會也被逼自盡,這樣的大敗,孔偉思量執政此時要見他必然是有重罰的,臉色自然極差。
頂著這樣極差的臉色進了正室,稽首跪禮,再抬頭時見到自己的主——當今天下第一人,晉國執政趙志父,孔偉萬分忐忑。
但隨即孔偉便將這些忐忑拋到一邊了,因為他瞥到趙志父身側的兩人:右側的尹澤和……瞬時瞪大眼睛,這!?
趙志父開口了,這個一生生性強硬為晉國霸業征戰四方的男人,哪怕此時身處內室,甲冑未在身,聲音卻依舊如往日軍中領兵號令時如金似鐵般的堅定冰冷:“不用多禮了。”
孔偉此時滿心不定,尹澤乃是趙氏家臣,此時執政身處晉國都城國府,史黯這些素來與執政親善的人說到底都是國府官吏,並不能完全信任,尹澤作為趙氏的大管家,此時到都城來坐鎮倒也說得過去,但執政左側的那人,卻也在此時隨侍在側,這安全嗎?
沒等孔偉將這些疑惑說出來,只見趙志父淡淡的開口,道:“你把此次戰敗的經過詳細道來。”
孔偉臉色一變,顧不得其他,低頭將此次出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