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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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人快步奔跑至夏瑜的國俌正室殿堂,此時的夏瑜正在用晚膳,眼見服人闖進來十分訝異,叫道:“君上?”
服人一步上前跨過案几,一把抓住夏瑜的手腕把他拉起,抱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因為方才一路奔跑忍不住有些喘息的服人道:“阿瑜,我不要別人,我就只要你,有沒有子嗣不重要,邦國社稷也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只要你,只喜歡你,我們好好的,就我們兩個,在一起,一輩子”
聽了這番話似乎也很是感動的夏瑜竟是回抱住了服人,道:“我也會陪著君上,一輩子陪著君上……”
“君上!君上!”有些扭捏的聲音將服人從迷思裡驚醒,服人猛地睜眼,只見眼前仍是空寂冷清的寢殿廳堂,轉頭,身側是傅粉塗脂的那個阿瑜送來的內從人方木,此時正很是“嬌羞”的看著自己,道:“君上,飯菜要涼了。”
服人看了看方木,又低頭看了眼身前的案几,沒被掀翻,又看了看那光潔空蕩的廳堂,也沒有摔得滿地都是的食器和飯菜。
原來不過大夢一場,方才種種俱是睡夢總的幻覺,並非真實。
此時唯有的真實,是耳邊方木刻意模擬的溫柔嗓音道:“君上,方才要涼了,君上睏倦的話,用過飯菜再歇息吧。”
最近燕國朝局不可謂不紛亂,孫由“守喪”,司徒冶罷職,孤竹存阿告老還鄉,秦弼、秦開父子徹底成了悶嘴葫蘆,恨不得每個人都看不見他們。
然而不論朝局怎生動盪,該上朝的時候還是要上的,該頒行的法令也不會有半分夏瑜也不是有所止歇。
第二日清晨,夏瑜早期去服人的寢殿,身後是寺人們抱著的一堆堆竹簡,是最近他打算推出的法令,比較繁瑣,若是簡單點概括可以說是類似於後世添丁不加賦的法令。
燕國現在吞下的土地不少了,現在需要的是養息人口,或者說快速的增加人口,添丁不加賦便是這樣的促進增加人口,然而這個年代國家之間的戰爭日漸殘酷,雖然還沒到後世戰國時如白起一戰滅幾十萬人,但一戰集國中大半青壯之事還是有的,而能做到這種舉國而戰,靠的就是各種徵兵的法令,是以養息人口添丁不加賦與戰時徵兵法令的平衡,訓練常備軍與軍功爵制,種種,需要的法令法條相互平衡互補,卻是要謹慎,也自然繁複。
邁入燕軍寢殿的時候,服人也正從寢殿中出來,兩人相顧而視,一時間都有些呆住了,倒是服人先回神過來,靜默片刻,道:“阿瑜……國俌,時間還早,你陪我去太廟逛逛。”
夏瑜沉默了一會兒,道:“好。”
燕國遷國之時,列代國君的牌位也從薊都太廟裡搬了出來跟著一起走了,到了無終城,太廟也自然就在燕宮,按照左祖右社的禮儀所定,在燕宮偏左的位置的一處殿堂裡。
無終城內的燕宮很是狹小,服人與夏瑜沒走幾步就到了太廟,兩人緩慢踱步進了廟中,服人的眼光掃過燕國曆代國君的靈位,行拜禮,過後,起身,緩緩在太廟中踱步,良久,背對著夏瑜,道:“阿瑜,我們以後做君臣吧。”
夏瑜看著服人的背影,又透過服人的背影掃視燕國曆代祖宗的牌位,沒說話。
服人始終背對著夏瑜,沒有轉身,僵硬的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道:“阿瑜,你從來不欠我什麼,是我欠你的,我違背了我當初的誓言,違背了昔日我們的約法三章。”
夏瑜此時神色平淡,淡淡道:“算不上,若我不許,君上亦不能行。”
服人背影抽動,似是笑了,笑聲中有別樣苦澀,道:“阿瑜,你不用再愧疚了,你不欠我什麼,本就無需對我懷愧,以後,我們,作君臣吧。”
最後幾個字,服人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慢慢吐出來,像石頭一樣堅硬,緩緩的砸在地上。
夏瑜微微閉了眼,良久,平復了心中微微起伏的情緒,道:“好。”
服人站在那裡沒動,夏瑜睜開眼,看著服人的背影,微微行了一禮,道:“小朝會上我有要事啟奏,就是前幾天和君上商議的那些法令,我還要回去準備下。”
服人負手而立,道:“我再呆一會兒,一會兒我們朝會上再匯合詳談。”
夏瑜道了聲“諾”,轉身離去,此時秋衣漸消,天氣漸寒,從太廟出來,一陣風起,竟是有幾分寒冷了,夏瑜攏了攏衣襟,裹緊了幾分背後的披風,從太廟的高階之上緩緩而下。
自己對服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夏瑜緩行而下時,心裡捫心自問著。
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