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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同袍低很多的爵位,然後西郭河決定他不能錯過此次大戰之機,因為誰又知道在這一戰之後,齊國何時回再有國戰?
所以西郭河又繞了一個大圈,來到長狄城西側——燕軍與齊軍正在廝殺的戰場,卻剛好撞到夏瑜被抓,然後西郭河想都沒想,拔箭便射,拉了夏瑜上馬便玩了命的向後跑,直到已經從滿頭星星狀態下恢復清醒的夏瑜抓著領子大喊:“回軍!回軍!我們要合兵一處!”
西郭河方才停下,四處張望,才發覺便在方才他抓著夏瑜拼命打馬跑路的時候,戰場形勢又是一變——司徒奇所率的八千燕軍已經被齊軍武卒圍剿乾淨,八尺壯漢司徒奇,已經被剁成肉醬,只餘一顆頭顱,被武卒像戰利品一般插在戈矛之上。
齊軍步卒精銳中的精銳——齊國武卒已經騰出手來,在夏瑜的命令下,與前來救援的田舒的戰車隊、見事態有變急忙回撤的江奪的五色騎兵,以及突然冒出來的西郭河所率的博昌軍卒,緩緩的合兵一處。
公子服人已經退回本陣,中軍大纛傳令,緩緩調整著燕軍主陣。
白雪大地之上,凜冽寒風之中,燕軍與齊軍,各自整兵集結,再次開始了對峙。
☆、第69章
孫由的眼睛紅的似欲滴血,死死的盯著那顆被齊軍掛在長戈上的那顆頭顱——司徒奇的頭顱,牙齒咬的作響,彷彿是從齒縫間硬擠出的幾個字,道:“公子,我們拼了,我願為先鋒!”
公子服人看著遠處的齊軍軍陣,作為一位統帥,他自然看的比別人更多,比如齊軍中軍主陣不斷變換的旗幟,那按照旗幟指揮快速移動整合的武卒、騎兵、戰車隊,不得不承認,這種用揮舞旗幟與敲鼓、鳴金相結合的指揮方式,要更加靈活迅捷。
一邊指揮著燕軍整合陣型,一邊密切觀察著明顯整合得更快的齊軍,一對粗黑的眉毛揚了揚,看著那掛在齊軍陣頭長戈的頭顱,公子服人緩緩地閉上了眼,一絲痛楚的神情從臉上劃過,然後公子服人緩緩開口,道:“傳令,退兵。”
孫由愣了,滿是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公子服人。
公子服人就這樣看著孫由,還帶著痛楚的臉上那沒有半分退縮的回事尤其刺眼。
跟隨公子服人日久,孫由豈會分不出對方下定決心時的神情,知道方才的撤兵命令是認真的,孫由顫抖著嘴唇道:“公子,司徒奇……阿奇那個蠢……阿奇的屍首……難道我們不給阿奇收屍了嗎?”
公子服人像山石一樣粗糲的面容此時有一瞬間的龜裂,露出那沉重而風霜的核心,顫抖的身軀,過緊的握著韁繩摸出血水流淌,滿是痛苦顫抖,卻依舊堅定固執,彷彿從胸腔中擠出來的泣血之言,道:“由,公父與大兄傾盡國內南境青壯,此次我們南下救援,又抽光了北邊防禦山戎的邦國子弟,這裡不是齊國全部的兵力,臨淄還有不少齊軍精銳,但此時這裡已經是我燕國最後的子弟了,燕國……燕國的子弟不能都死在這裡!”
孫由繃著嘴唇,久久不發一言,最後,他哭了,這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眉頭都皺一下的將軍,哭泣像個孩子,然後他抹了一把眼淚,咬著牙,道:“由,遵命。”
眼見對峙的燕軍緩緩後撤,齊軍軍陣中的眾將卻半點都放送不來,軍陣之中斥候探兵來回穿梭,死死的盯著緩慢後撤的燕軍。
一直緊繃神經的田舒此時依舊緊繃著,聽著斥候不斷的回報,道:“燕軍這又是耍什麼把戲?又是假撤軍?”
一邊聽著斥候回報,一邊在眼前那半透明的人工智慧介面上,那標誌著燕軍士卒的紅色點點在慢慢後撤,清晰而且明顯,所以夏瑜搖了搖頭,道:“不像假撤軍,若是假撤軍,應該詳裝敗績,誘敵深入,現在燕軍將戰車壓在後隊,佇列嚴整,緩緩後撤,這是防備敵軍從後追擊突襲才會有的陣型。”
西郭河聽得此話,有些急了,他本就立功心切,又是方才加入戰局,並未見到方才戰鬥的慘烈,自然還想再打下去,多殺些燕軍好能再升一級爵位,道:“少保,我們追吧!”
夏瑜沒去理會西郭河的話,而是看了眼江奪,問道:“我們的箭矢還有多少?”
江奪倒是頗為沉穩,回答道:“我方才清點了下,大多數弩手的箭囊都已經空了,少數還餘下一兩隻箭。”
夏瑜看著遠去的燕軍,良久,嘆了一口氣,道:“阿舒,我們進城吧。”
西郭河急道:“就這麼放燕國人走了?”
夏瑜道:“箭矢已近告磐,我們兵力本就比燕軍薄弱,廝殺到此時兵疲馬怠,再打下去就是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