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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公子服人的話,姬範下首首座的大公子白按耐不住了,跳起來道:“二弟此言差矣,帝謂文王: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於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篤於周祜,以對於天下(出自《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皇矣)。今田氏篡逆,逐君東海,我燕國順天應命,依從晉伯的號召,伐田氏叛逆,乃大德也,自古有大德者不可敗,此乃《文王之什》所述者也。”
公子服人有些焦急,道:“文王哪可能復生來替我們打仗!”
此話一出,滿堂鬨笑,大公子白也笑了,但隨即止住笑聲,也咳了咳,示意眾臣安靜,對著公子服人挑了挑眉,道:“二弟少年多舛,不解《詩》也是情理之中,為兄諒解,這《文王之什》出自《詩·大雅》,主要意思嘛,是說有德行的戰爭一定會取得勝利。”
公子服人知道大兄此時是在嘲笑自己,少年時的坎坷使得公子服人幾乎一直就不怎麼通詩書,也為此多番被國中貴戚明裡暗裡的嗤笑,但此時情況緊急,也不顧的眾人的嘲笑,將惱羞憤怒的情緒壓制回胸中,公子服人頸間青筋暴露,咬著牙道:“我是不如大兄懂《詩》,但我知道讀詩讀不出一個勝仗!”
公子白哈哈大笑,環視左右道:“二弟,你看看此處不就是長狄城大堂嗎,我們已經在打勝仗,我們已經打了大勝仗了!”
公子服人自知與大兄公子白相比,自己實在不那麼擅言辭,但眼見危險臨近而燕軍上下毫無所覺,不由焦急,就算再不善言辭也要提醒,道:“現在還能打贏是因為齊國沒有抽調主力北上,等夏瑜帶兵前來,我們連想撤退都撤不掉……”
“砰!”地一聲,只見燕君姬範猛地一拍案几,眉毛簡直要立成兩條豎線了,指著公子服人喝罵道:“你個小子,不學無術,連《詩》都不通,還好意思說是我燕國公室子弟嗎?還好意思說是孤的兒子嗎?還對大兄如此無禮,你見不得你大兄打勝仗嗎!?”
公子白眼中一抹得意一閃而過,但隨即收斂,向燕君姬範施禮道:“公父,二弟只是一時迷了心竅,想來不是有意的。”
公子服人看了公子白一眼,眼中滿是明瞭,間或帶著點疲憊,道:“公父怒我罰我,服人盡皆領受,只是齊國國府不日便要任命主將帶大軍北上,若是為此主將的人是夏瑜,請公父萬萬小心警惕。”
言畢,公子服人跪拜稽首,頭在地上磕出“砰砰”的響聲,然後便不再多說一言,起來轉身離去。
燕君姬範氣得鬍鬚抖動道:“放肆!”
公子白急忙上前一步道:“公父休怒,二弟只是不懂事,想來不是有意惹公父生氣,哎,這領兵之事向來是二弟所長,此次我軍未用二弟為將而下長狄,向來二弟心中有不平也屬自然。”
燕君姬範聽得公子白此言,更是氣憤,一拍桌子道:“孤不信,沒有服人這小子,我燕*隊就不能一路凱歌?”
公子白微微低下的目中閃過一絲竊喜。
☆、第54章
一騎快馬飛報進城,揚起一片塵沙,而正坐在酒肆二樓的夏瑜與田舒透過透著縫隙的窗看到那飛騎遠去的背影,田舒淺酌著老酒,很是悠閒的道:“這是這個月來的第三次北地來的快報了。”
夏瑜嘴巴也覺得有些幹,想喝點什麼,但瞥了一眼桌子上單調的酒水,便作罷了,說實話,要是閒暇的時間再多點,他絕對會一門心思的撲在怎麼多弄出幾種吃食上來,可惜現在容不得他有那個閒心思,道:“聽說燕軍下了長狄後就沒有繼續南進,所以差不多還是博昌大夫有大驚小怪急求援兵了。”
田舒聽得夏瑜的話,神色間倒是多了幾分興味,湊到夏瑜近前,道:“阿瑜,怎麼打燕軍你有想法沒?說說嘛。”
夏瑜衝著田舒一笑,招了招手示意田舒靠前,卻在田舒將耳朵湊近時大喊一聲道:“不告訴你!”
田舒震得耳朵嗡嗡直響,抱怨連連的揉著耳朵,道:“不說就不說,幹嘛捉弄人啊!”
也就在此時,只聽得“噔噔噔”的上樓之聲,田襄滿頭大汗爬上二樓,看到夏瑜和田舒道:“兩位祖宗,你們還在這裡消遣呢!快隨我去執政府,燕軍南下渡濟水了,眼看便要兵臨博昌了!”
夏瑜、田舒神色俱是一變,急忙起身隨田襄下樓上馬車直蹦執政府。
到了執政府大堂,許多國府官吏都已經在那裡,不過人數並不算多,並不像大朝會那樣幾乎所有爵位等級夠份位的人都來,此時這裡聚集的多是國府要衝之位的官吏,見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