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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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一股熱血在胸中湧動,一種莫名的期待心中環繞。
齊人漸漸臨近,來到這先前兩方指定的和談之地,自然早有侍從置放下了案几、坐榻、華蓋,夏瑜下馬,身側跟著田舒和幾個護衛,慢慢朝著那案几己方坐榻位置走去,而另一方,公子服人也翻身下馬,帶著孤竹存阿上前。
等到雙方走到案几之側,近到能夠清楚的打量彼此時,公子服人愣了。
雖然早就知道與夏瑜彪炳的戰功同樣有名的還有夏瑜的年紀和他的樣貌,但真見到了這沒經過喬裝的真實面容時,公子服人還是被驚到了,被夏瑜的年輕還有夏瑜那太過出色好看的相貌驚到了。
夏瑜也愣了,看著眼前人分外熟悉的臉,電光火石間,許多畫面在腦中閃過,長狄城外與燕軍大戰之時,那個率領騎兵自殺式突擊進齊軍五色騎兵陣營內的黑麵煞神,路途中身份神秘莫測的“趙同”,然後夏瑜笑了,捂著眼睛發現,笑的有點無奈。
公子服人一見夏瑜突然起來的發笑弄得有些莫名。
笑了許久,夏瑜抬開捂著眼睛的手,看著公子服人道:“我真是蠢啊,蠢到明明有過照面都沒認出來公子您的尊容。”
公子服人聽得此話,也有些無奈笑了,道:“少保你如此說,那服人讓少保您大搖大擺的在燕國國土之上來去自如而不自知,豈不是更加愚蠢。”
初初見面,被公子服人那熟悉的臉孔弄得有幾分情緒失控,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在去燕國的路上就能夠察覺出這人的身份,鋌而走險把他宰了,也許此時已經兵不血刃解決掉這燕國最後的精銳了,但隨即又想到齊國朝堂對自己的猜忌,又有幾分蕭瑟之感。
解決掉了燕軍又如何,難道田氏因此就不會猜忌自己了嗎?解決掉了燕軍又如何,難道還會讓自己繼續掌兵嗎?
夏瑜清楚,田氏對自己的猜忌不會因為自己多打了幾個勝仗就停止,甚至與他打的勝仗越多,他受到的猜忌就越重,所以夏瑜有些洩氣的坐了下來。
身側有齊人侍從已經上來給夏瑜面前擺著了酒尊,倒上了美酒,夏瑜抓過酒尊,張口便飲,一飲而盡,然後對持酒侍立的侍從,道:“滿上。”
公子服人見狀,也坐了下來,看著夏瑜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忍不住道:“借酒消愁?”
夏瑜又飲了一爵,然後看著公子服人,道:“怎麼,不行?”
公子服人面前的酒尊也已經被身側燕人侍從滿上了,議和之時,有酒乃是禮儀所定,然而春秋以後列國征戰,彼此防備之心漸起,是以都是各自帶酒與酒器,此時公子服人也端起酒爵飲了一杯,道:“皆酒消愁,酒醒之後,愁仍是愁,醉酒之前的困境不會還是困境。”
夏瑜嗤笑一聲,道:“說的好像服人公子您很懂是的。”
公子服人看著夏瑜,道:“我怎麼不懂?有段時日我恨不得日日都泡在酒罈之中,再不醒來才好。”
夏瑜聽得此言,心中一動,想起自己從田舒處聽來的公子服人的身世,又想到自己作為“智青”時與公子服人聊天時對方提及自己的家人是“餓死的”,那神情中那麼深沉的痛楚,不像作偽,夏瑜按耐不住,問道:“你的養父?”
公子服人執酒爵的手一頓,然後對夏瑜道:“我以為我們今日相會是來談議和之事。”
這話等於是岔開夏瑜的問,但也等於間接證明了那日“趙同”所說的並非假話,因為往往越是真切的痛楚,人才越不願意提及。
是以夏瑜也不再“刺激”公子服人,畢竟此次他們是來要乾的正事是議和,此時也聽得公子服人正式開口了,夏瑜也微微收斂了情緒,放下酒尊,道:“阿襄在你們手裡?”
公子服人聽夏瑜說出“阿襄”這個稱呼,微愣,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夏瑜說的是田襄,隨即在心裡微微有些異樣之感——夏瑜和田襄這麼熟嗎?都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了。
微微沉吟了下,公子服人還是決定有話直說,道:“他在我們手裡。”
公子服人身側,孤竹存阿見自己公子這麼“坦誠”,微有不安,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夏瑜見公子服人很是爽快,也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們國君在我手裡,我們換俘。”
聽夏瑜直言想拿國君姬範來交換田襄,知道自己公子做不出不孝之事的孤竹存阿有些急了,不顧禮儀,貿然插嘴道:“夏瑜少保好算計,因為田襄被俘,齊國國府有意降罪於你,少保此時的位子坐得不穩,眼見禍事將近,是以急著和我們換俘,將田襄救回去好減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