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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多保重,小弟啟程了,他日大都再會!”唐鈺說完跳上馬,和他抱拳道別。
明教的一襲人騎著快馬漸漸的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了,而趙孟昕則望著他們離去的大路愣了很久才回到了嘎爾迪身邊,他這一出送同窗好友的戲碼也不知演得像不像,但無論如何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多謝將軍通融。”趙孟昕淡淡的說道,但卻沒有表現的很殷勤,這便是他故意使出的一招“欲擒故縱”,可對於全盤接受嘎爾迪他還是下不了決心,因為那等於是給趙氏皇族抹黑,假使他做了這等卑賤可恥的事,百年之後都將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了。
“先生何必客氣,你我都是朋友麼,天色很晚了,回車內休憩吧?”嘎爾迪說道,雖然方才已然勇攀高峰,但作為男子而言這種隔靴搔癢般的碰觸離心滿意足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要是能與趙校尉相擁而眠倒也是一件樂事。
二人並肩回到了馬車裡,當車門關上的一剎那,嘎爾迪就抱住了年輕儒將的身軀,戲謔的問:“其實你並不熟識那個白衣男子吧?”
趙孟昕仰起頭,趕忙應付道:“儒林當真是我的同窗好友,只是多年未見了。”
蒙古將軍笑笑,撫著他的肩膀說:“你和他是否相識並不重要,因為我敬重你,所以我才放他們走的。”他的苦肉計也不知是否能生效,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不信校尉是迂腐不化,不知感激的小人。可嘎爾迪卻忘了他們乃是交戰國的將士,於情於理趙孟昕都沒理由對他感恩戴德的。
聽到他這麼講,宋國男子心裡反而有點兒愧疚,但此人是蒙古韃子,他不該有任何內疚,這群兇狠殘忍的蒙古人屠戮同胞,掠奪大宋的財物,人人得而誅之,他且笑裡藏刀,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可。不過但凡男子都不會珍惜輕易得到的東西,他若是像個娼婦似的投懷送抱反而令人生厭,必須和對方保持不冷不熱的距離。
“明日還要早期趕路,睡吧。”趙孟昕輕輕推開蒙古男人,靠在馬車的另一邊披上羊皮襖假裝睡去了。
“哦,那我睡了。”雖然心底有一絲不悅,他老實的閉上了眼睛,只是車內還殘留著剛才歡好的氣息,讓他很難馬上有睡意。
三月底,乍暖還寒之時,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忽必烈親自督造的“汗八里”元大都,雖說這座城市是仿照漢人天子的規格所造,但從繁榮程度和人文修養來講還是和臨安有很大的差距,城內往來進出的除了北方的漢民,更多的則是西北的彪悍異族,城池四周也多有重兵把守,偶爾還會對出入的百姓仔細盤查,給人一種極為不自在的感受。
嘎爾迪就住在皇城西面的仁壽坊的一座大宅院中,這大概就是皇帝忽必烈賜給侄子的府邸。
趙孟昕的客房緊挨著主人的臥房,他每日都會去庭院裡漫步,坐在發出新芽的梨樹下望著北歸的候鳥出神。無論世間遭遇怎樣的戰亂,鳥兒們依然會去南方過冬,待到春暖花開之時返回北方老家,不受任何影響。而稱為萬物之靈的人則過著流離失所,骨肉分離的苦難日子,反倒是沒有鳥兒幸福的。
聯想到自己的處境,他不由得黯然神傷,只得用筆墨丹青來抒發心中的鬱悶之情:
庭前梨樹發新芽,北歸候鳥競相往。
燕雀春日裡還巢,人間離散事無常。
怎奈何骨肉分離,生生斷了相思怨。
這首詩詞寫罷,他還在宣紙上畫上了一隻離巢的黃雀,在落葉西風中悽苦的單飛,用來抒發自己悲涼的心境。
午後小憩之時,嘎爾迪推開了趙校尉的房門,徑直走進了房內,一眼就望見了書案上放著的這幅字畫。他端詳了許久,才轉頭凝視起床上熟睡的人來,趙孟昕定是在思念泉州的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呂文煥到訪愁煞人
出場人物:
呂文煥:中國南宋後期著名將領。小名呂六,呂文德之弟,安豐(今安徽壽縣)人,活動年代是宋末元初。呂文煥在宋蒙襄樊之戰後期任宋朝守將,相持達6年之久。1273年,襄陽兵盡糧絕。呂文煥投降元朝,並立刻為元軍策劃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漢),自請為先鋒。隨後攻破及招降沿江諸州,併為伯顏嚮導,引元軍東下。1276年,元軍破南宋都城臨安(今浙江杭州),呂文煥與伯顏一起入城。官至中書左丞,1286年告老還鄉,卒於家。
第二天傍晚,一位客人突然到訪,當此人出現在趙孟昕面前時,著實令他大吃一驚!
“呂將軍,您怎會在這裡?”他連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