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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已淪為末等人受盡壓迫欺凌,身為堂堂五尺男兒卻唯有忍氣吞聲!”
聽到這句話,反倒是趙孟昕覺得無比慚愧了,他拍拍唐鈺的肩膀,冷靜的說:“若是趙某能幫上忙,請唐賢弟儘管開口。”
身為明教的分舵主,唐鈺年輕氣盛,不夠圓滑老練,但他畢竟也是讀過書的文人,還有幾分心機的,於是他婉轉的回道:“趙兄言重了。”
孟昕畢竟是生長於皇族家庭中的子弟,善於察言觀色,他看得出自己還沒有贏得唐鈺的完全信任,但這畢竟是他們頭回敞開心扉談話,不能急於一時,等多來往幾次他便能知道明教在打什麼算盤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便約定三日後再小聚,屆時唐鈺會請自己吃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帳內相對心動神搖
他坐著轎子回到了將軍府,剛好到了日落時分,步入花園裡的時候就見到了在拉弓射箭的嘎爾迪。
“先生回來的正好,許大夫在廂房候著,要給您診脈,開新的方子。”嘎爾迪射完手中的一大把箭支,便來到了他身旁,露出了俊朗的笑容。
“好,我這就過去。”雖然他現在身體安然無恙,可還是想找個漢人說說話的。
穿過桃花滿地的走廊,趙校尉便來到了廂房,鬚髮皆白的許大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手邊放著醫藥箱,卻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
“校尉,多日不見,容老夫給您號脈。”他放下茶碗,請趙孟昕坐到了對面的凳子上,掀開校尉的袖口,仔細的為病人號脈。
趙孟昕不由得問:“我身體無異樣了吧?”
“您心事太重,久而久之會傷到肝脾,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許大夫說完便抄了個方子,主要是補腎固精所用的,征戰沙場的將士多會因受驚和高度緊張虧損腎源,尤其漢人更甚,因為漢人以糧米菜肉為食,和長在大漠的蒙古人截然不同,韃子都是以牛羊肉青稞為食的,紅肉乃是補氣益腎的上品。
“我除了思前想後外,無事可做。”他嘆息,若再如此閒賦下去,人就會廢了,雖然每天清晨他都會打太祖長拳強健體魄,但卻拿不到心愛的兵刃盤龍棍,就好比斷了胳膊腿的殘障人,已然不完整了,他要帶著這無聊之極的空洞熬過多少日夜呢,恐怕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許大夫見他唉聲嘆氣,便小聲勸道:“無論誰起誰落,誰執掌大權,百姓的婚喪嫁娶依舊如故,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汴京的繁華已不在,歷史洪流是不受我等控制的。”
趙孟昕垂下眸子,苦澀的笑著:“我終究姓趙。”這便是他無法逃離的緣由,他乃是趙氏皇族的後裔,即便大宋亡國也脫不開這層干係。
“無論您姓氏名誰,終究是空空來,空空去,老朽本是益都(青州)人士,歷經遼金兩國的統治,家鄉的百姓和老朽一樣厭倦了戰事,只想本分安穩的過日子,雖然也很清楚自己身為漢人,手無縛雞之力的草民又能作何掙扎呢?那些紛紛擾擾和小國寡民毫無干係,百姓唯有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了。”他說完便繼續低下頭寫藥方了,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大徹大悟,走出迷惘,快些適應在大元的生活。
他默然的站起身,望著門外被春風吹得悉悉索索的竹葉,緊鎖眉頭,良久都沒有言語。
月上柳梢頭,嘎爾迪照樣提著一壺酒進到了校尉的臥房,隨手插上了門。
趙校尉放下手中的書卷,主動的坐到了八仙桌旁,拿出了兩個酒杯。
“今夜找您不光是為了飲酒,方才我去了趟太保府,劉大人拜託我去南方辦事,我要帶先生一同前往。”嘎爾迪很開心,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和此人散散心,讓校尉紓解思鄉之情。
“南方何地?”孟昕忍不住問,所謂的南方便是宋國的疆土。
尋龍脈原本就很難確認具體的地點,嘎爾迪只得答道:“這要聽從劉大人的安排,我們首先要回許昌。”三月初,他們便是在那裡親眼目睹神龍降雨這一盛事的。
“何時動身?”這便是他“主子”下的死命令,他唯有遵守。
“隔日一早,明日我同先生去城裡,買些路上要用的東西,您也該添置些衣物了。”嘎爾迪希望他所喜歡的人能每天都瀟灑漂亮,趙校尉貼身的幾件衣物都是此次回來時匆忙在路上隨便買的,並不適合對方儒雅高貴的氣質。
他有幾分為難,自斟自飲的說著:“明日要帶封信給儒林兄了,原本我們相約三日後再聚的。”這大概就是命數,雖然他對明教的人暗中計劃的事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