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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宋國的皇族他卻不能讓百姓們安寧的過日子,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公子,您為何會到蒙古人的大營?”她不禁問道,這位公子面如冠玉,氣質儒雅,聽口音卻是南方人,莫非也是被抓來的俘虜?
“說來慚愧,趙某是戰敗被俘至此的。”他慚愧之極,甚至不敢正視佩蘭了。
“怪不得那個蒙古人稱您為校尉,小女子失敬了!”她連忙行禮。
趙孟昕趕忙搖頭:“戰俘何來光榮,貪生怕死人人唾棄。”做縮頭烏龜對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來說無異於每日遭冰錐刺骨,久而久之怕是連抬頭做人的勇氣都失掉了。
“校尉您所言偏頗了,若是人人被俘都一死了之,今後還剩幾人和元軍作戰,小女子才疏學淺,沒讀過聖賢書,但這般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千萬不能自我了斷。”她覺得這位貴人氣宇軒昂,若是早早就斷了性命豈不太可惜了。
看到佩蘭無比真摯的望著自己,他只得苦笑了一下,既然打算要活著逃出去,這點折磨又算得了什麼呢?
自這天之後,佩蘭就和趙孟昕同住一間帳篷了。
原本趙校尉沒有要和佩蘭歡好的打算,但夜深人靜之後,佩蘭就脫光了衣衫爬到了他的床上。倆人幾番纏綿,共度良宵。
可事後他卻很糾結,在這種節骨眼上,他還能巫山雲雨,聲色犬馬,但至少在交合的那一刻他就忘了所有的苦惱,沉浸在男女的歡愉之中去了。
佩蘭盡心力的伺候他的飲食起居,這讓他有回到泉州家中的感覺,心情也略好了幾分。兩人偶爾聊起各自的家室和過往,他才瞭解到佩蘭是嘉興縣令的獨生女,在戰亂中丈夫被殺,她則被俘,但好在中途沒有受到士兵的羞辱,而是作為“禮物”直接送到了嘎爾迪的身邊。
這天晚上,佩蘭跪在地毯上幫他洗完腳,就抬起頭溫和的問:“大官人是不是惦念泉州的妻小了?”
“最近確實經常惦念,姑娘是否也想念家鄉了?”他柔聲問,嘉興靠近臨安也是個山水秀美的地方,可惜現在已被元軍踐踏蹂躪。
“就算惦記也無有用處了,我父親和夫君都被殺,只有我苟活了下來,但能遇到大官人是我的福氣,能服侍您佩蘭死而無憾了。”她額前的青絲垂下,剛好擋住了秀美的柳眉,微微顫動的睫毛下藏著一抹憂傷。
趙孟昕連忙幫她拂去青絲,低聲安慰:“莫要說如此悲傷的話,你我猶如這爐中的碳與火一般擁抱取暖,便有了生機。。。。。。他日要是趙某恢復自由身一定會帶著姑娘回泉州的。”但這恐怕是他美好的願望罷了,身陷敵營一人能逃出去都是萬幸,更何況還要帶著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大官人,佩蘭恐怕不能隨您回泉州了。”她握住趙校尉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愁怨的苦笑。
“姑娘何意?”他鎖住眉頭問。
她幫他擦乾淨腳,小聲答道:“嘉興失守之後,佩蘭的身上便時刻帶著毒藥,就是怕被韃子侮辱,幸虧遇到了您,我才沒有早早的將毒藥服下。”
“嘎爾迪對我以禮相待,自然不會難為姑娘,今日聽他說待戰事結束後要帶我們一起前往大都。”他說著便溫柔的將佩蘭攬入懷中,看樣子那個蒙古人是想帶自己去覲見忽必烈,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走狗,所以他打算改變策略,靜觀其變,假如能混入大都,他就能收集到更多的情報了。
佩蘭一驚急忙抬起頭追問:“莫非襄陽失守了?”近日她都在元軍軍營內,沒有聽到外面的任何訊息。
“沒有,只是嘎爾迪要回大都而已,他是蒙古大汗的侄子,應該會有其他的差遣吧?”這是他的猜想,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來判斷襄陽恐怕撐不了多久了,范文虎遲遲不肯出兵相助,賈似道那老狐狸也拿不出有效的策略,猶如當年徽宗身邊大太監童貫一般關鍵時刻就成了縮頭烏龜。
大宋的半壁河山,若是真的亡了,和這些個酒囊飯袋,膽小如鼠的奸臣永世也脫不開干係。皇上整天渾渾噩噩的,加之從小身體孱弱,精神萎靡,便受了賈似道等人的擺佈,無心料理朝政,花天酒地的度日。大宋的江山眼看岌岌可危,但坐在宮中的帝王趙禥對前線的戰時卻知之甚少,還以為宋軍所向披靡,能頂住排山倒海而來的元兵呢。
佩蘭聽到這個訊息,臉上便佈滿了愁雲,她低頭思忖了很久,才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一張絹帛,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何物?”趙孟昕問道,他開啟絹帛一看才發現這是張描繪的極為精細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