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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轉機,連忙追問:“那要多久呢?”
楊校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掩藏掉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果然是年輕人,這麼容易就被繞進來。“只要林沖之的技術成熟,任何時間都可以申請人體實驗。”
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松忽然輕笑了一聲,相比於其他兩個人的衝動與簡單,陳松就顯得老謀深算了:“您真是毫不出乎我的預料呢,親愛的司令閣下。”
陳松的語氣中帶有那麼一絲絲以下犯上的戲謔味道,這讓楊校聽著很不舒服。要知道如果不是陳松個人能力實在非常出眾,他絕不願意用這樣一個心思詭譎的人充當西面守衛的首領。
“林沖之的技術什麼時候才會成熟呢?什麼標準是成熟?成熟之後再申請,您又會批嗎?這樣一項項拖下來,您是打算永遠也不進行人體實驗吧?”
“當然不……”
“或者我可以大膽地推測,您其實十分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比起在和平時代做個一文不名的普通人,做手握生死大權的司令顯然有趣多了,不是嗎?”
如果上一句楊校還想否認,這一句就令他反感到不願再談了。
楊校的神情陳松看在眼裡,他立刻就判斷出自己即將被趕出屋子。如果是以前,他會害怕,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的這些話,並不是對楊校說的。
“對不起,司令。”覃羽拔出了腰間的槍對準楊校,“我不能再等了,實驗必須馬上繼續。”
楊校神色絲毫未變,彷彿被槍指著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的目光從三個人臉上一一滑過,自從覃羽拔槍之後,這三個人就對自己所站的方位做了微妙的調整——呈環形分散在自己周圍,正是自己教過的在群攻時能發揮每個人最大力量的站位方式。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叛逆!
楊校眼睛微眯,這神態表示他已經生氣了:“你們打算怎麼樣?”
“把您關起來,讓林博士的研究繼續。”
“然後呢?”
覃羽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愣住了,鄭兵也沒有,陳松回答得很有志氣:“然後我們按自己的想法管理基地!”
“你們的想法?”楊校嘴角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看著陳松說:“是你的?”看著鄭兵:“你的?”又看了一眼覃羽,“還是你的?”
“究竟你們誰服誰?”
這個問題問住了所有人,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答案。
“別聽他的!”陳松低喝了一聲,“總之先把他綁住了再說,研究必須繼續!”
鄭兵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手拷走過來:“司令,對不起。”
楊校看著鄭兵走近,忽然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目光飛快地在門上一掃而過。
全神貫注盯著他的陳松立刻看向門口,他記得自己關緊了門,但這只是普通的居民屋,一道門並不能保證什麼。耳畔傳來的異常響動令他徒然心生警惕,待他轉過頭來想有所動作時一切已經太遲了。
楊校身手快如閃電,饒是手下功夫最過硬的鄭兵在他手下也不過像只剛成年的小豹子,稚嫩得只需要稍微花點心思和力氣便能制服。他將鄭兵反翦在身前,擋住覃羽的槍,迅速後退,脫離陳松的偷襲範圍。做完這一系列危險的動作之後他依舊氣定神閒,彷彿那支槍並不是真槍實彈,而只是小孩子手中的玩具:“綁架?虧你想得出這幼稚玩意兒?”
這話是對著陳松說的。
陳松就算再心思詭譎,面對這個集自己上司、救命恩人、師父的人、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也到底顯出了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的青澀:“我才不信你會真的對鄭兵怎麼樣呢,我們這幾個人裡你最喜歡的就是他!”
這話裡蘊含的情緒令楊校微微一愣,緊接著陳松揮著拳頭衝過來。他揚起腿一腳踹在陳松膝蓋上,這一腳用了全力,幾乎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響,陳松整個人向前撲倒。
“覃羽,把槍放下!”楊校命令道。
其實相較於陳松的機巧、鄭兵的憨實,覃羽更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已主義者。他知道今天晚上如果失敗,自己不僅會被卸下首領的職務,更會被楊校徹底拋棄,淪落為一名普通的戰士,重新過上與喪屍生死博鬥的生活。而這一切都不是最主要的,他可以咬著牙忍受下去,但他不能等待,一刻都不能待,這種懼怕被活活咬死或者異變成喪屍的感覺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再體會下去了。
他的手指放在扳機上,只需要輕輕用力,研究的阻力就將蕩然無存,未來和平的日子彷彿已經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