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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令人討厭。車停在下一站時,他轉身跳下了車,遠離這群庸俗又虛假的人類。
紅夜一路沉默,走回到家時,天色已黑。開啟大門寂靜無聲,家中無一人冷冷清清。來到浴間,隨意的沖洗一番,回到大廳沙發上,一頭栽倒,呼呼睡去。
昏睡間紅夜感到周圍有人氣,突然清醒坐起,一腳踹向對面的黑影,對方雙手交錯擋住,依然吃不住這強大的力道,後退數步。
“紅夜是我!”庭令急切喚道。開啟燈,看到刺裸裸的紅夜,眼中一驚,對他的身體檢查一番,發現沒什麼異常。取來大浴巾為他披上,禁不住牢騷著:“你怎麼每次都不穿衣服,你感冒不打緊,出了事我怎麼向上面交代?”
“我沒事。”紅夜冷冷的說道,回到房間,套了件衣服,不想再見到庭令絮叨,翻上房頂。面朝天的躺下,雙手枕在頭下,望著玄空中的星海,白天的事一一在腦海浮現,想到自己的愚蠢和反常行為,淡淡一笑,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的頹廢已然消退。紅夜躍下房頂,回到廳內。
此時,庭令穿著僕人裝,正在打掃屋子,看到紅夜進入,發現他與剛才判若兩人,眸中滿是冰冷和銳利,一身的孤傲,與先前認識的那個嗜血黑貓沒有二樣。他小心翼翼的幹著手中的活,不敢再去打擾他。
“我餓了”紅夜冷淡的說道。
“我這就去弄吃的。”庭令摘下手套,進入廚房準備起飯菜。
家裡賺錢平常都是紅夜的事情,如今紅夜久日不歸,家中資金早已短缺。負責家中開銷的庭令是勒緊了腰帶過日子。此時,開啟冰箱,裡面瞭然一空。只聽廚房傳來砰砰咣咣的翻箱倒櫃聲,半晌庭令端著一碗白米飯走了出來,上面只有幾片胡蘿蔔。
紅夜拿起筷子將飯扒到口中,庭令嚥了幾口唾液,盯了一會兒,小心的問道:“嗯,紅夜,你不想問我Son的情況嗎?”
紅夜抬起頭冷視一眼庭令,低下頭繼續吃飯。
“紅,紅夜,其實Son已經好的……”看到紅夜冷絕的表情,庭令閉上口。
☆、15。降落傘下的失態回吻
紅夜填飽肚子,丟下庭令,離開家門。風打透衣衫,絲絲寒涼侵入肌膚。庭令拎著一件外套,從後面追了出來。為紅夜套上,“入秋了,夜風比較涼,穿這麼少很容易感冒的!”
紅夜沒有做聲,待他系完最後一顆釦子,消失在黑夜中。
紅夜來到加油站,老闆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他,心花怒放,急步趕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紅夜,你來了。走,進屋坐坐。”將他帶到室內,到了杯清茶,遞到紅夜手中。
紅夜靜靜的喝著茶。
老闆開啟話匣,“紅夜,你看,自從你走了後,這生意也冷清了不少,不如你就回來吧,工薪,就按原來的雙倍算,你看怎麼樣。”
“好。”紅夜放下茶杯,淡淡的應道。
老闆大喜,急切問道:“那紅夜,你什麼時候來上班?”
“現在就行。”紅夜道。
“太好了。”
看到紅夜起身到工作室取制服,老闆溜鬚道:“紅夜,不著急,歇會在上工也不遲。”
“沒關係。”紅夜穿戴完畢,來到室外停車場。
還是原來的加油站,如今卻空無一輛車。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秋風的蕭瑟與車院的肅清。紅夜站在加油器邊,突然,喇叭聲刺耳的響起,響雷般的聲音擴充到空氣中。
“親愛的車主司機們,本車站的紅牌加油工紅夜已經迴歸,車子沒油的來加油,有油的也來捧個場,油錢3倍!”
好丟人!紅夜心裡想著。
聲音反覆的播放著,周圍的單位、住宅,凡是能聽到喇叭,曾經在紅夜手下加過油的,都駕著車趕到停車場。就連車子滿油的,也將油倒掉,開車跑來。
短短的幾分鐘,停車場已熱鬧非凡。汽車鳴笛,車主們都探出頭,喧譁著與紅夜打招呼,卻被紅夜冷淡無視掉。
喇叭內又傳出新的聲音:“大家不要吵,安靜點排好隊。按先後順序加油!”
車主們都是紅夜的老顧客,紅夜的清冷性格他們都知道。很快便配合著調整好車的位置,安靜下來。
今夜的車子特別多,本該午夜24點下班,紅夜卻忙到凌晨4點半。拿著手裡厚厚的小費和老闆給的工錢,紅夜很是滿意。老闆也眉開眼笑的與他調侃著:“呵呵,今天沒少賺啊!”
“你不也是。”紅夜淡淡回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