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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更豐厚的薪水,偶爾也會來家裡串門。
我真正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成天坐在搖椅上,懶懶的不想動彈。
昨天半夜下起了冬季裡的第一場雪,把整個第三獄的建築和街道都染成了白色,一眼看上去好像變成了幾千裡以外的聖潔天堂。穆提到過那裡高大的白色建築群跟城市上空終年不滅的聖光,空氣裡飄蕩著空靈虛無的讚歌,走在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帶著溫和的笑容,永遠那麼和平,永遠那麼安詳。
“相對的,這樣的天界也註定變成一棵從內部開始腐爛的參天之樹,最後只能留下表面的光鮮亮麗。”穆當時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眺望遠方,彷彿目光能穿透雲層,投向那個海市蜃樓般的天堂。這個男人是真正的神之子,哪怕不用把翅膀露出來都能讓人被他身上聖潔的光芒所拂照。但他不喜歡他的故鄉,更願意隱沒在平凡的人類之中,去接觸世人的愛恨情仇,生死離別。
可見天堂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路西法墮天是應該的。
這樣恍惚地想著事情,眼睛一下子閉上,一下子又想要睜開,不知米羅什麼時候來到了身邊。整個人不斷地被睡意往黑甜鄉深處扯,感覺也變得遲鈍起來,感到額頭有舒適的溫度,皺著眉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是米羅的手。他傾身下來,撫摸我的頭髮,溫柔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親愛的,不能睡在這裡啊……”
我直覺地想要起身回臥室,結果精神上起來了,身體一點也沒有動靜。試圖動一動手指頭,沒反應,於是強撐起眼皮看他:“……”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似乎笑了,另一隻手撥開我的劉海,俯身。
額頭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上面停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也因為太想睡過去,心底只是晃晃悠悠地升起漫畫裡面常見的雲朵格子,裡面寫著“啊,被親額頭了”。他退開一些,把蓋在我身上的毯子往上拉起一些,低聲道:“睡吧。”
感覺像是得到了什麼保證一般,意識立刻沉入了黑色的海底,最後還模糊地感到一些身體被移動的動靜,然後在被他抱回房間裡的時候大腦切斷了所有跟外界的聯絡。
除了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睡眠上,偶爾還會穿上毛茸茸的大氅跟米羅一起去散步。地上的水結成了冰,在腳底一直打滑,露在外面的臉被凍得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