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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於正陽小朋友賺點錢也不容易,於慎一個月給他的零花錢只有一定數額,超出了就得自己做事去賺。這還要請一頓,又是好兩千。
兩個人坐在餐廳裡等於慎,於正陽拿出自己的錢包看了看,嘆著氣說,“叔叔,要不以後你的車都讓我幫你洗了吧。一次只收一百塊就好了。”
何桓很想說人家才收三十,用高壓水槍一衝比你洗得乾淨得多。可想想於正陽賺錢是真的不容易,也就笑著同意了。
“你換的衣服其實也可以讓我沒事的時候順便帶去幹洗店洗的。”於正陽又繼續說。
何桓有些覺得於正陽可憐了,“要不讓你爸騰一間通風見光的房間出來,買一臺乾洗機,一百塊一件,說不定那更能賺錢。”
於正陽想了想說,“洗衣服,女人做的事兒我就不去跟她們搶活幹了。”
何桓無奈支招,“我看我還是給你一張副卡算了,雖然錢不是很多,但你現在也用不著多少。”
於正陽趕緊擺手,“要我爸知道了,還不把我的腿打斷,還是自己慢慢賺好了。”
何桓敬佩於慎這一點,把於正陽教得好得不能再好。關鍵的是,還沒把人教笨。這麼小就學會了獨立和擔當,想想自己像於正陽這麼大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鬧騰著呢。
於慎到的時候有些晚,何桓知道他在跟財務部的開會也事先給於正陽吱了一聲,沒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小孩找他爸撒脾氣。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晚飯,於正陽偶爾問兩個大人兩句話,讓何桓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就好像他媽還在的時候,心裡暖暖的。
“在想什麼?”於慎看著有些不在狀態的何桓。
何桓笑得溫和,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柔意,“我覺得這樣一起坐著,很有一家人的感覺。”
於慎看見何桓的笑怔了怔,旁邊於正陽奇怪的說,“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何桓嗯了一聲,心裡突然覺得有些輕鬆了。
“對不起。”於慎突然對何桓說。
何桓正準備進臥室,聽於慎這麼一說停了下來,側過頭看著於慎有些愣神的問,“什麼?”
於慎抿著嘴說,“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這些年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何桓笑了笑,搖頭,“我還要謝謝你,小時候陪過我那麼久。”
於慎還想說點什麼,可看著何桓帶笑的眼神也只能點著頭,“早點休息。”
看著於慎進了房間,何桓才收回目光開啟臥室門走了進去。
於慎對他說對不起,何桓失笑搖著頭去洗漱。
其實小時候何桓並沒有多少朋友,以至於到了現在依然記得於慎當初對他的那些好。那時候天天都想著自己要是有一個像於慎那麼好的哥哥就好了,以至於於慎那時候說要出國還暗自裡哭過好久。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他高三畢業之後再見到於慎卻是完完全全不知道原來他是那個陪過自己好幾年的人。
十年不見,物是人非,自己連人家叫什麼都忘了。到現在何桓倒是記得了,那時候比自己高出大半截的人的確是對自己過他叫於慎,只是一路哥哥的喊下去早就把那個名字忘得七七八八。
何桓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上網,給網友發了一條簡訊:其實我覺得我這輩子還不算太壞。
下面立即有人回覆:怎麼了?
看見熟悉的人,何桓笑著回覆:我覺得我還是有人關心的。
後面隔了十秒鍾就回復了一句:我一直都很關心你。
習慣於跟對方吐苦水的何桓當然知道對方的話是真的,這些年要不是這個人他恐怕早頹了。有些事太難以啟齒,也只能找一個熟悉的卻不認識的人來訴說。
何桓說了很多,直到最後把筆記本丟在一邊睡了過去。
於慎在半夜的時候進何桓的臥室,看著把筆記本丟在一邊睡得憨熟的人,也只能把筆記本收好幫人把被子蓋好才離開。
何桓這些年在外面都圓滑得過了頭,卻也只有一直在暗地裡關注著的他知道,這人把尖銳的地方包起來不會扎人了,卻是把自己刺得千瘡百孔。
於慎一個人坐在露臺上喝酒,想著要是自己當初沒有出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小時候的何桓跟高中畢業之後的何桓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不過是幾年不見那個頑皮的小子渾身就長了刺,他用了諸多辦法都無法再靠近。到後來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湯文浩嘔心瀝血暗自神傷,卻依然沒有辦法走近一步。
那可是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