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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感註定只能存在於故事中。
戲曲研究的老師還在臺上輕輕地晃著腦袋,似乎下一秒就會情不自禁的跟唱起來,他對崑曲的投入和熱情讓我肅然起敬,可對於不懂戲劇的人來說,這種緩慢的唱腔更接近殘酷的折磨……睡醒之後我打算玩兒會手機,卻看到一條未讀簡訊在收件箱裡靜靜的躺著:發件人是莫非言,內容也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下課等我”,乾脆的連標點符號都省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我們有兩個多月沒說話,到了大三大家的課表都不一樣,不在同間寢室的兩個人若想避開就更是容易。在宿舍調整的問題上莫非言沒太大反應,據說他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了動靜,沈鬱桐還為此向我忿忿不平的抱怨似乎只有他一人被矇在鼓裡,可我猜這個結果也是老三自己猜到的。
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沒像以往那樣第一個衝出教室,而是百無聊賴的在紙上划著東西,11月的陽光不算強烈,卻也能在閉上眼睛的時候感覺到那抹灑在眼皮上的舒適的紅。就在我迷迷糊糊地曬著太陽時,臉上的溫熱感卻消失了,我睜開眼,莫非言的影子正不偏不倚的壓過來。我無意將自己比作偉大的哲學家,卻多少理解了第歐根尼當初的惱怒,在我難得有心情享受這慵懶的陽光時,被人打擾實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貴幹?”我的態度有些冷淡,而老三看起來也是一副不耐煩的德性,他用中指的關節敲了敲桌子,想以此引來起我的注意。
“都說‘無毒不丈夫’,可那個混球這次算玩兒過火了。記得給曲邵華傳句話,我也是為了你好:讓他別在這個關頭使絆子,出了事兒誰也跑不了。”
開門見山,我喜歡。莫非言的態度直接了當,可我還是聽不明白。
“怎麼了?”
“回去問你的金主,他會很高興跟你解釋。”老三的聲音裡帶著不會錯認的憤怒,“我爸昨晚十二道金牌召我姐回去,人還沒進來就被甩了兩個巴掌,第一次,從我記事開始,這還是第一次。”
“到底怎麼了?”他越是不說我越好奇。
“你最好去問問那個混球做了什麼。做商人的,凡事得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是基本常識。”
等我放學回去的時候,曲邵華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茶几上散落著各種果皮,我猜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多時。這種場景是不多見的,而我也有很久沒在白天看到他的身影。
“這麼早?”我放下書包,在一旁坐下來。
曲邵華朝我笑了笑,又輕快的說了一句,“今天沒去公司。”頻道停在了CCTV11,裡面正播放著京劇的保留曲目《空城計》: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一來是馬謖無謀少才能,二來是將帥不和失街亭……
咿咿呀呀的唱腔聽得我一陣煩躁,最後乾脆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直接關掉。“上午剛放得《牡丹亭》,回來又是《空城計》,你也不覺得難聽。”
曲邵華似乎有點兒不高興,卻也沒多說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戲。”
說對了,我的確不懂戲。我永遠看不懂那些掩蓋在濃墨重彩下令人啼笑皆非的面龐,也不懂曲邵華是如何在其中清揚嘴角面帶微笑。他總能讓自己遊刃有餘的穿梭在觥籌之中,再細細品味著這杯名為“生活”卻帶著淡淡血腥的毒藥;他總能把自己最真實的面孔隱藏在重重帷幕中,再在私下裡對這場鬧劇報以不屑一顧的高傲。
這就是曲邵華,我窮盡一生也理解不了。
“莫非言讓我帶句話給你:別在這個關頭使絆子,出了事兒誰也跑不了。”
“是麼?”曲邵華呵呵的笑了起來,“你見過熊麼?一旦在森林裡遇到了,就應該果斷把同伴絆倒,他跌了跤,你就安全了。”
“他還說,做商人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不僅是個商人,還是個文人。”他繼續大言不慚的辯解道,“商人重利,文人重義。”
曲邵華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簡直想不透一個人怎麼能將無恥演繹的如此高貴,“遇到危險先把同伴絆倒,你管這叫‘重義’?”
“我說的‘重義’是針對你。我跟你說過:‘我會處理的。’”他把手上的橘子放下,略帶嚴肅的看向我,“是她忘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人太貪婪就是這個下場。我們在很多方面和不來,你只是條導火索。”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