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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腦袋也磕到了桌角上,這一下摔得不輕,我坐在冰涼的毛毯上,頭痛的像要炸開一樣。“我還真就把你當成隨意揉捏的小玩意兒了,跟我在這兒大言不慚的談平等,你也配!”我看著他站起身,那隻腳正朝我坐的位置直直踹過來,可最終也只是踢在了桌子的擋板上。
“從今往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家裡,我讓你知道什麼叫隨意揉捏的小玩意兒!”書房的門被狠狠摔上,恐懼離去,身體的疼痛又席捲而來,我揉了揉腦袋,在地毯上蜷成一團,書桌下的狹小空間讓人格外心安……
睡意朦朧中,身體似乎離開了地面,我睜開眼,曲邵華正費力的將我抱起來,“去床上睡。”身下的手臂又緊了緊,“看著沒幾兩肉,抱著還挺沉的。”走到臥室的時候,曲邵華的呼吸已變得粗重起來,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床上,好像懷中的重物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易碎品。
“還疼麼?”那雙手臂撐在我的身體兩側,像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一樣,將我牢牢困在中間。在曲邵華的目光下,被磕到的後腦也開始灼燒起來。“抱歉,我最近有些暴躁。”
“沒事兒。”這樣的歉意只能增加我的愧疚感,“我不該惹你。”
“那都是口不擇言的氣話。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想。”他繼續磕磕絆絆的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是……很抱歉。你知道我在乎你,可是你……你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這一刻,我看著曲邵華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個還沒走出校門的大男孩兒。“承諾這種東西,都是愛到濃時心血來潮的情話,時過境遷就不一定作數了。”我小心翼翼的暗示著,即便知道他想聽什麼,我也沒有勇氣說出口。曲邵華的愛太沉重也太霸道,被他圈在懷裡的人,註定會一輩子喘不過氣來。
“我只想聽你說愛我。”如此卑微的祈求。
“我在盡力愛你。”——而這是我能給的全部承諾。
我看著那雙眼睛從最初的希翼轉向暗淡,又一點點的明亮起來,“我們都需要時間。”雙臂鬆懈,身上的人也順勢沉下來,我能感受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臟,那跳動的聲音和我每次聽到的頻率沒什麼不同,可我想他到底還是失望了。除了離開,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能使曲邵華認清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對未來的渴望,他的愛也不能。
一月的第二個星期三,我在家裡接到了沈嵐的電話,對方的訊號時斷時續,我只勉強聽清一句“趕快出來”。
“不行,我出不去。”曲邵華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好漢,自從上次的不愉快後,他便開始不定時的往座機打電話,有時是幾小時一次,有時則相隔不到10分鐘,每回的通話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分鐘,可也足足以讓我哪兒也去不了。我覺得自己簡直被當成了一個貪玩兒的孩子,被家長用這種老套的方式鎖在家裡。老套,但是管用。
“那我們過去,一會兒見。”
“不行,喂!”聽筒那端,沈嵐已經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半小時後門鈴響起,兩個不受歡迎的客人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外面。
“誰送你們過來的?”要是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都能找到曲邵華的私宅,那這公寓的門檻也早被踏破了。
“從我姐那兒問的。南意本來就是我家的樓盤,那混球當年還是拿了折扣的,早知如此就不該賣他。”莫非言從我身旁繞過去,自顧自的走進來。
“這是你家的樓盤,不是你家。”我好心提醒,“曲邵華隨時會回來。”
“那麼長話短說,這是去滬市的汽車票,這是掛在我名下的銀行卡,密碼135246,你要是能信得過,就把自己的存款轉進來。把這張名片收好,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
“我不能用自己的儲蓄卡麼?”
“可以。”老三不耐煩的解釋,像在回答一個1+1=2的問題,“但曲邵華能透過銀行內部查詢你名下賬戶的使用情況,再不濟也能讓公安去查,到時候你的位置一目瞭然。話說回來,你這幾年到底存了多少?”
“兩萬不到吧。”當年的那場車禍毀了兩個家庭,法院裁定由我的母親承擔全部責任,她生前賺的那些錢全部賠給了曲邵華,放在我名下的只有一處不動產,而法院之所以沒將那套房子一併收走,也是因為我還住在裡面。
“兩萬不到,那就用不著放銀行了。”莫非言嗤嗤的笑著,“你跟著那暴發戶混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才攢了兩萬不到。”
“他是我的監護人,每月三千塊的生活費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