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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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氣。
靠近了,才能夠感覺到那被花香掩蓋了的死亡的氣息。
亡羈適時地站在了司淺旭後面,百里夢鄢走到了深坑旁邊,低頭向下看去。
目光略微一閃,他神色是一如既往的一片淡漠冰冷。
沒有出聲,就是沒有什麼危險。
Sculpture和娜紗希沒有動,司淺旭看了看愛人,也和亡羈、單非一起走了過去,隨即向下一望。
嬰兒冢的石門已經被開啟了,用專業透明塑膠袋密封起來的嬰兒骨骸擺放了一地,森森的白,和那茶靡花交映在一起,觸目驚心。
就在他們站立的地方下面,有一具剛死去不久的成年男人的屍體。
他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渙散,熟悉的面容仰頭面對著他們,一看之下霎時間令人心跳猛然加速。
司淺旭禁不住倒退了一步,隨後被百里夢鄢擔憂地握緊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指掌之間的溫度讓人心安。
單非看了看他站著的位置旁邊的兩道滑痕,比較了一下屍體的方向位置,道:“阿夫鷗應該是看了嬰兒冢之後沒發現什麼,就打算回去了,但是轉頭的時候大概看到了什麼,摔了下去。”
說完後目光轉向了百里夢鄢。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觀察後也是得到了相同的看法。
“我下去檢查一下屍體,夢鄢你呢?”單非問道。
司淺旭鬆開了他的手,意思很明顯。
百里夢鄢沒說什麼,和單非一起避開骨骸和屍體躍了下去,俯身檢查起來。
“別擔心,夢鄢和非非以前也經常在警方那裡幫忙。”面容靈靜的歷史研究者解釋了一下,讓Sculpture和娜紗希不用擔心案發現場會被破壞。
長及腰際的墨色的發,七彩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眉眼間化不去的風流逶迤,淡色如水的唇,含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微帶一分桀驁不馴,更多的是慵懶,古典美的氣質,如同是丹青畫中走出的王侯將相,一衣水紅雍容華貴的花妖男子回頭,目光越過那純色無瑕的茶靡花,掃向斜坡邊上那個黑衣黑靴的面容靈靜的男人。
小巧的鼻子,粉色的薄唇,柔和的輪廓,淺褐色的短髮柔順地垂落到了肩膀之上。
同樣的靈靜溫和,同樣的纖細高挑,同樣的黑衣長靴,同樣的波瀾不驚,和司淺旭就猶如複製體一般的兩個存在。
明明黑白分明的色澤,卻讓那人的神色變得神秘而模糊。
風過。
花舞。
葉揚。
他伸出手,輕輕接下一片純白色的茶靡花瓣,在黑色手套下映襯得更加無瑕。
託賽羅有所感應一般抬起頭來,筆直迎上他的視線,微笑。
那笑容,清豔如漫天遍地綻放的茶靡花,如斯絕美。
正文 第一卷:雙生(37)
嬰兒冢裡。
百里夢鄢和單非正低頭檢查著阿夫鷗的屍體。
花妖男子收回了和託賽羅對視的目光,顯得略有所思。
Sculpture和娜紗希猶豫了一陣子,還是靠了過來,看著嬰兒冢中兩個人的忙碌。
司淺旭神色凝重,腦子裡飛快地運轉著,整理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
夜宴和迦迪門,嬰兒冢和雙生之子的詛咒,阿夫鷗和茶靡花,他和孿生弟弟託賽羅。
這些事情之間,有什麼關聯麼?
抑或,只是湊巧發生在一起了?
下面,年輕的術士和陰陽師脫下了大概是隨身攜帶的透明手套,顯示已經驗屍完畢了。
百里夢鄢略微仰頭對他們道:“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一點左右,距離現在大約十五小時,身上只有摔下來的淤傷,這裡也沒有留下其他痕跡,排除了曾經打鬥過的可能,照我和單非看來,的確是嚇死後才摔下來的。”
在Sculpture和娜紗希聽來是一個意思,在司淺旭和亡羈聽來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沒有任何痕跡,就是指並沒有什麼怨鬼索命妖怪纏身或者是被什麼特殊生物害死的之類的,他僅僅是被嚇死而已。
當然,不排除他是看到那些東西才被嚇死的可能性。
“阿夫鷗到底看到了什麼?”娜紗希呢喃著,微微瑟縮。
什麼東西,恐怖到能讓一個專門挖掘墳冢見慣稀奇古怪的工人嚇死?
但是,沒有人能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