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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
司淺旭看著他，笑，驀然笑出一臉滲骨的冰霜，讓百里夢鄢都猛然打了一個冷戰。
“所以，對於百里夢鄢來說，其實司淺旭什麼都不算，是麼……？”
給讀者的話：
忘的手在轉好之前真的沒辦法再過度打字了，至少我不想再進醫院一次，我也有承諾下個月補回，希望大家體諒我
正文 第二卷：菊殤（42）
對於百里夢鄢來說，司淺旭什麼都不算……
司淺旭什麼都不算……
什麼都不算……
不算，麼？
他反覆地問自己，卻越問越頭疼，酒的勁道湧了上來，讓眼前的東西愈發搖晃，迷糊，重影。
整個世界，彷彿都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
臉上的冰霜開始褪去，變回了茫然而哀傷的模樣。
百里夢鄢從對方的話音落地開始就僵在原地，目光微微顫抖，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良久，方才伸出手，撫摸上愛人的臉頰，唇開唇合：“你這個只會鑽牛角尖的笨蛋……”
明明是埋怨的話語，卻只聽出了那麼傷感的語氣。
司淺旭慢慢將迷離的焦距對準了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人兒，對方溫暖的手掌上有個粗糙的牙齒咬下的疤痕磨得他的面板有點不舒服。
“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是呢……”百里夢鄢低聲地呢喃著，深邃的丹鳳眼中波光盪漾。
容顏靈靜的男人怔怔地看了他很久，才有些恍然一般地道：“夢鄢你來找我了啊……”
只是那依舊迷離的眼神顯示著其實他並沒有真正清楚眼前的人兒是誰。
聲調裡沒有喜悅，反而帶著一抹難言的不可思議。
百里夢鄢嚐到了自己嘴裡苦澀的味道，張口欲言，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司淺旭將下巴擱到了膝蓋上，彷彿這樣可以遏制自己的眩暈，滿滿的訴不得的話卻慢慢溢了出來：“夢鄢，你到底當我什麼呢？有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想這個…… ”
手心失去了溫度，百里夢鄢的手僵硬地維持著伸出去的姿勢。
“沒有我，你還有亡羈，有暗儡，你一樣活得好好的，而且也不用捲進未亡人的詛咒裡……亡羈出了事，你甚至還讓我離開，可是，夢鄢，你從來不會讓亡羈離開的……”
就像是，他們已經成為了一體似的。
“夢鄢，我偶爾會想，我們兩個究竟能不能走下去……”聲音裡，沾染著那麼深的難過和迷惘。
墨色的天，皎潔的月，捲起的夏風生生在空氣裡撕扯出冬日的虛弱，瀰漫起絕望而憂愁的氣息，月光拉長了他們的影子，綿延伸長，像是兩道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經歷那麼多的危險苦難，百里夢鄢覺得，司淺旭卻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這一刻一樣，如此的無望。
早市上司淺旭眨巴著眼睛撒嬌要十字弩弓的情景歷歷在目，讓百里夢鄢的眼眶都霎時間酸澀了起來，甚至還帶著腐蝕一般的疼痛。
他現在才發覺，原來從那一次在馬路邊的車上的爭吵開始，從司淺旭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拳開始，即使司淺旭後來帶著Defender回到別墅，即使司淺旭二話不說地去找失蹤了的亡羈，即使司淺旭在又一次的爭吵過後仍然去依郊路救了他，即使在夢境裡司淺旭溫和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惜，他們之間無形的裂縫，卻從未癒合過了……
面對看不到歸宿在何處的未來，他們卻連堅持的心都找不到了。
抑或是，已經忘了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男人迷離的眼睛對著他，又似乎沒有在看他，臉上的緋紅漸漸被蒼白代替：“夢鄢，我在想，是不是會有那麼一天，你不要我了……”
語氣極輕，彷彿怕驚醒了什麼。
百里夢鄢的指尖微微顫抖，風拂散了他的黑髮，在那張冰冷的容顏上掠起大片大片猙獰的影子。
之所以那樣撒嬌，其實只是因為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曾經許諾過要一輩子在一起的百里夢鄢麼？
單純的試探，單純地想要挽留一些什麼。
百里夢鄢明白自己做得不夠好，他卻從來不知道，原來百里夢鄢給予司淺旭的東西里，竟然沒有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
他是溫和平易近人的歷史研究者，是理智危險的衛家三少，是被封印了妖怪血統的秋水仙半妖，是隨機應變波瀾不驚的表面下深不可測的司淺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