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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他就將一輩子活在已經死掉的過去了……”
他說,如果這一來一去,我真的死了,請你一定別讓我死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然後永遠也不要告訴他真相。
提到安宇的名字,他眼裡有朦朧疼痛著的溫柔,龐大而繾綣著,沒有人可以不為之動容。
南藝無法形容那個少年在說出那些話的瞬間,帶給了他怎麼樣的震撼。
他無法不去相信,他們彼此受傷,卻是那麼美好著的,也許疼痛和磨折,卻誰也無法否認這份情感龐大沉重的存在感。
他帶著一身的傷,那是華麗而血腥的見證,他全然不顧一切的投奔了這牢籠,竟是決意了,哪怕血肉模糊也是要奔赴他的身邊的。
也許,那些聽聞,那些傳說,都被扭曲了原本的形狀。
也許最痛苦的,其實並不是自己……
面對這樣的沈炎風,他竟已經無法相信之前聽聞的背叛一詞。
沈炎風終於無法支撐,癱軟的倒過去,南藝扶住他,竟是驚慌了起來。
他叫著:“醫生!醫生怎麼還不到?!”
外面響起一通急促混亂的腳步聲,幾個醫生帶著工具,圍到沈炎風身邊。
“總隊……他的傷太重了,恐怕……”主治醫師抬頭望向南藝,戰戰兢兢。
“總隊,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什麼,連基本的暗語都不懂,也許不是【風鳴】的人,別費力救了。”身邊一位士官也伏過身來向他低語。
南藝回頭看著大夫,眼裡有冰涼的寒光:“治好他,這是命令,如果你們讓他死了,我會讓你們,全部都下地獄。”
“是!”醫生們突然汗毛豎立的應道。轉身開始忙碌。
南藝轉回頭對著剛剛的那個士官,輕蔑一笑,目光如刀:“你也是。”
士官眼裡晃過極端的恐懼,突然繃起身體,深深鞠躬應道:“是!總隊!”
然後南藝轉身離開,背影播散了一片灰霾……
沈炎風在陰冷的監牢裡度過了黑暗而難熬的5天5夜,傷口雖然已經不會危及生命,卻每每痛到讓他徹夜難眠。
這裡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噬骨的黑暗幾乎將他僅剩的意識吞噬殆盡。
他只好瘋狂的想念著那個人,才能勉強支撐著心裡搖曳不定的微光。
他整個人迅速的憔悴下去,臉色日漸蒼白,身體越發消瘦……
終於在第六天的傍晚,門外傳來響動,有人開啟房門,有光湧進來,即使是昏暗的,對於此時的沈炎風,也是那麼明亮的刺眼。
他被戴上眼罩,然後帶離了哪個潮溼的環境,坐上了車,去往一個未知的某處,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前路,將會是什麼,他甚至不敢去想。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路程,輾轉了多久,他被帶進了一個地方,被人安置在椅子上,感覺自己被緊緊的捆縛在上面,緊的讓他無法呼吸。
“等著吧,安宇少爺稍後會親自審你。”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他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那句話在腦海裡盤旋不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幻覺狀態。
安宇……真的,可以見到他了嗎……
那些疼痛,那些鮮血,終於澆灌出了妖嬈的花……安宇,他聽到他的名字,沈炎風突然覺得所有的疼痛都在叫囂,痛苦著,卻依舊期待著。
白安宇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只是依舊虛弱罷了,他從來都是一個單薄蒼白的讓人心疼的孩子。
他被人護送到目的地,冰冷的吩咐他人在外等候,然後推門進去。
門裡湧進的金色落陽晃了他的眼,乾淨寬闊的臥房,是客房,歐式的設計和奢華的陳設。
白安宇有些想笑,為了自己,犯人都可以帶進客房了,身為貴族,我是該如何驕傲啊……然後他的嘴角彎出了悲哀的弧度。
視線清晰的瞬間,恍如隔世。
他看著靜靜坐在椅子上,被蒙著眼罩的人,好像血液被瞬間抽空,連同心臟,一同枯萎。
他淚如雨下,橫袖掩口,只是怕被他聽見自己哭泣的聲音。
他看見沈炎風蒼白如紙的臉,白安宇明白,成為俘虜,他所要承受的一切。
他曾因了要逃避生的痛苦選擇奔赴死亡的深淵,卻被人在邊緣拉了回來。
他活過來了,實際上卻已經死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過來了,死的徹徹底底。
只是在看見那個人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