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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角鬥士都揹負著累累血債,他們無論場上場下都時刻處於危險,他們八面樹敵,個個想取他們的性命,那些人有的是賭賽輸了錢的貴族想要殺人報復,有些人是被殺死的對手的同夥前來尋仇,還有的就是像這兩個人一樣,為了即將要和沈炎風比賽的人想要奪取他的銘牌……
白安宇聽到他們上樓的腳步聲,然後他壯著膽子爬起來溜進廚房,找到了水果刀握在手裡,他回頭的時候卻看見黑洞洞的槍口指筆直的對準著自己。他似乎可以聽見從漆黑的槍口裡呼嘯而來的風。
“真是的,要是聽話點,你明明不用死的……”陌生的男子說著,毫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
白安宇只感覺到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撞擊,直撞進了他的身體裡,一片冰涼,視線變成了紅色,腹部隨後撕裂般疼痛起來,他模糊的看著男人上了樓,進了他們的臥室。
不行……銘牌在那裡……死也不能讓他們拿到……
他咬著牙,汗水汩汩的淌下來。潤溼了睫毛,他感到自己的意識,甚至生命,正在從身上的彈孔,隨著那些流失的血液一同流淌出身體。
意識模糊中,他失去了理智,因為一心只想著要保住銘牌,卻忽略了自身的處境是多麼危險。
他出於本能般掙扎著爬向樓梯,身下拖出一道寬闊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樓梯,然後延伸到臥室門前,那條長長的、寬闊的血跡,隨著他的所到之處,印在白色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他踉蹌著爬起來,推開臥室的門,從一個男人手裡,一把奪過銘牌,就著慣性的力量,直直的向前撲倒過去。
“我早說殺了就不會這麼礙事了!”一個男人暴怒的喊道,一腳踢向地上已經意識渙散的白安宇。白安宇的反應似乎觸發了他們虐殺的神經,他們沒有直接一槍殺掉他,反而毆打他,踐踏他,折磨他,似乎要看看這個少年究竟能撐到幾時。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1 訣別
沈炎風回到家的時候,剛要伸手開門,卻發現門竟是虛掩著的,不好的預感突然湧進大腦,衝進門去,當他看見一片狼藉的屋子還有地上那道長長的血跡,一陣劇烈的眩暈幾乎將他迎面擊倒……他順著血跡來到臥室……看見兩個男人正在瘋狂的踩踏著白安宇滿是血跡的身體……
殺戮的本能像是埋藏在心底的火山瞬間爆發,他失控的抄起地上的水果刀,衝上去,扎爛了那兩個人的腦袋,他們甚至沒有半分還手的機會。
沈炎風抱起白安宇,上車奔向醫院……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他看著身邊,那個原本純淨美好的少年,滿身的血跡,像是綻放在他身上妖冶不羈的彼岸花,手術進行中,沈炎風一直扒在窗邊,目光一秒鐘都不曾從裡面的人身上離去,他不敢動,甚至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一直維繫著自己生存信念的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幾乎失去了直視前路的勇氣。
他看著他,幾次驀然襲來的絕望讓他渙散了眼光。
不要怕,安宇,就算是萬劫不復的地獄我也會去陪你的,何況……不過一死而已……
中途有醫生走出來,攤開手,上面靜靜的躺著沈炎風的銀色的銘牌,他說:“這個東西,病人剛剛一直握在手裡,交給你吧。”
沈炎風呆愣著接過那塊銘牌。
白安宇一直在保護它麼?
我們為了彼此傷痕累累,我甘願如此,可為什麼你也這樣……
那天所有在場的醫生應該都會記得,有一個男孩,在急救室的門外,抱膝痛哭,像是要將幾世積累的苦痛一併掏空發洩出來……
手術經歷了漫長的時間,沈炎風在外面等到快要虛脫,醫生出來告訴他,白安宇已經脫離危險的喜訊,沈炎風聽到的時候,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明亮,然後整個人轟然倒地……
一片漆黑,沈炎風感覺自己向前走著,前方微弱的光芒閃爍著,他走過去,突然就走進了他們的別墅,白安宇就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沙發裡,電視上是一片白亮的雪花,發著滋啦滋啦的聲響,泡好的泡麵放在東海面前的茶几上,微微的散著白色的熱氣,他坐起來,隨意扒了兩口,吃不下,又重新放在茶几上。
白安宇寂寞的像被遺棄的洋娃娃,在黑暗的房子裡透著讓誰都無法想象的憂傷。
他還是個孩子,可一個孩子又怎麼會有這樣沉重的荒涼……
這時候,沈炎風看見房門被開啟,走進來兩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他們走到白安宇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