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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兒也這麼大年紀了,難道我還能管他一輩子?只要不傷損他的身體,我也不想多事。以後還請師兄多管束秦休,叫他在外頭照顧好錚兒。”
朱陵真君連丹藥法寶都送了,此時正是顯示風度的時候,自是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下來:“這是自然,我這就傳訊休兒,叫他好生照顧錚兒。”
待到洞淵真君走了,他的臉才沉了下來,傳訊秦休,讓他在外頭哄好雲錚,以後也別再用採補之法修行。就是雲錚自己不在意,他師父卻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來日指不定還要上門來鬧什麼呢。
送出書信,朱陵心中仍是不能平靜。
秦休一直聽話能幹,這些年在門中處處表現優異,修行速度也遠過群儕,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將秦休收作真傳。可怎麼自從晉入元神後,修行速度就慢了下來,還不如雲錚進境得快?他殺了樂令老魔後就當上了問道峰首座,丹藥靈府樣樣不缺,平日雖然要處理本峰事務,可也不該二百年都沒能凝實元嬰,甚至還要用上採補這等邪道修行之法……
他修為不能提高,是為塵務經心,還是天份有限?
朱陵之前沒往這上用過心,但一旦想到問題,便不由得越想越深,越想越是心驚。不只秦休修行速度不如人,就連他的弟子兼同族子弟秦弼,修行速度也及不上明性峰的宋崇明。他們問道峰的靈氣也並不比明性峰差,這麼說來,就只能是秦家人的天賦不如人意了?
他腦中剛剛出現這個結論,卻又想到當初秦休無論天份還是氣運都遠勝過旁人,還未結嬰時便在外找到了幾樣厲害法寶和劍法、功法的事。若非如此,哪怕秦休背後有在本州頗的勢力的秦家支援,他也不會收他做親傳弟子。
也許是他太過苛求了。秦休只是一時修行慢了些;秦弼的修為進境,說起來也只在宋崇明和秦朗之下,比旁人也都算得極快了……他的思緒驀然一頓,眼中閃出一點光芒——問道峰上,不是還有個秦朗?
他見過秦朗幾回,只是因為景虛真人之故,一直未曾特別關注過。此子離山不過六十年,回來時就已結了金丹,火候也到了定功精純、化炁為神的地步,比明性峰的宋崇明更勝一籌,修行速度簡直堪比當年的秦休。
且這個秦朗還有個特別的好處。他不僅是秦休本宗後人,更是景虛真人的關門弟子,與池煦也有一爭之力。華陽老道成日盼著池煦修成陽神,繼任掌門之位,可若是池煦自家不堪扶持,修行速度比秦朗還慢,到時候他就是不再做代掌門,只怕這位子落到誰手中也未可知。
想到能以此打華陽道君的臉,他頓時覺著秦朗奇貨可居,吩咐殿外守著的弟子去問道峰傳旨,叫人來殿中見他。
彼時他心心念念想要利用的樂令正在洞中抄寫《道德經》。
自從秦休走後,他花在經卷上的時間便少了許多,除了照顧湛墨外,還要分心監視雲錚一行,時時防備池煦出什麼意外。因此這已是五六天過去,三百遍經卷才抄了一半兒,差不多寫幾筆便要分一下心。
盯著雲錚那邊不知多久,洞府角落的陣眼忽然亮起,顯出了一個青色道袍、內門弟子打扮的修士模樣。樂令神念稍動,洞府大門便自動開啟,將那弟子迎了進來。他手中仍握著筆,頭也不抬地說道:“師侄恕我失迎。我被秦真人罰抄經卷,暫時不能承接門派任務,請師侄回永珍殿替我向程師兄分說。”
那弟子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聽著,等他說完了才抬起頭來:“弟子是從雲笈殿來的,奉掌門真君口諭,請秦師叔到雲笈殿謁見。”
怎麼會是朱陵真君要見他?難不成是要趁著秦休不在,處置他這掌門一脈的餘孽了?他對秦休師徒全無好印象,滿心提防地問了那弟子幾句。見問不出究底,又不能拖著不去,便施法叫湛墨睡熟了,在洞門外設下了幾重護陣,才馭劍往雲笈殿飛去。
進到大殿之後,朱陵真君就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招呼他到下首坐了,還叫人送上茶果,一面叫他品嚐那些飽含靈氣的異果,一面問他他如今在問道峰住得可習慣,修行時遇到了什麼問題沒有。樂令自然只揀著好的說:“秦師叔與堂兄都十分照顧我,問道峰那處洞府靈氣充足,又能得秦師叔偶爾指點,這些日子修行進展得也快。弟子雖然愚鈍,但也知恩圖報,日後一定努力修行,不負師叔祖關心。”
朱陵聽得暗暗點頭,也細細看著他,將他的修為收入眼裡。
如今他的修為還和剛從海外歸來時差不多少,金丹已有了六七個月的火候,定功已純,元神為金丹之主,胎中純陽無陰,體內神炁旺盛。金丹修為雖不算高,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