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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地搓了搓手,回到櫃後取了一枚玉盒,送到樂令眼前:“前輩,紅焰草雖然不是什麼罕見之物,可是上千年份的也不易得。您也不是不知道,深海之下有許多妖修,一般修為高的修士不屑採這種草藥,修為低的也沒本事採那種危險處的……”
他的眼珠轉了轉,小心地看著樂令的臉色,將那枚玉盒開啟:“這裡有一株五百年的紅焰草,已經是十分難得了。前輩若覺著可以,我將這草算得便宜些,一千五百塊中品靈石如何?”
差了五百年,藥效怕是要有天壤之別了。這是要用到羅浮掌教身上的,不是他自己拿來煉丹糟踐著玩兒的,豈能隨隨便便就湊合了。
他皺著眉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忽聽到背後有人笑道:“紅焰草是什麼稀罕東西,也好意思說這種話來哄人。”
齊掌櫃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樂令順著那道聲音音回過頭去,便看見三名輕裘緩帶、俊美瀟灑,仿若凡間貴族的俊美青年在店外談笑。那三人修為與樂令不過在伯仲之前,卻自有一股萬事萬物皆不入眼的態度,進到店中時,目光也流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
樂令的涵養在羅浮磨得越來越好了,對這些人的嘲諷充耳不聞——這泰半也是因為他看得出,這三人不僅隱藏了真實修為,身上所帶的氣息也不是正經修士氣息,反而隱隱有些妖修的味道。
就是修為再高、瞞得再好,那身妖氣也不是那麼容易完全隱去的。這裡是東海之濱,這些妖修不是從海里來的,卻還是從哪來的?
若是他們手中的紅焰草,定然比凡人的更好。還有些海底出產的靈草、石藥和材料等,就是華陽道君不要,他自己也要買些留用的。
樂令目光微轉,臉上已帶上了一絲和煦笑意:“三位前輩手中莫非有紅焰草麼?若真有此物,我願出高價購買,或以內陸所產的藥物、材料交換也都可以。”
那三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名身著妝金錦緞大氅的青年,外表比另外兩人年長些,五官也更深邃些,給人的感覺倒有幾分與湛墨相似。只是此人態度更溫文,氣質更平易近人,不像清醒時的湛墨那樣有壓迫感。
他的眼神也一樣幽深得讓人看不透,估量什麼一般看著樂令:“紅焰草的確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我看你不像是這裡的散修,倒像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弟子作派,手裡總該有些好東西。若你能弄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叫人取一株來也並不費力。”
“不知前輩想要什麼?”聽得他要提要求,樂令的熱情頓時減了幾分。和妖修打交道總是有風險,不要緊的東西也罷了,要是他要的東西太難得,還是另尋賣家方便。
那人淡淡掃了他一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若有誠意,隨我們到前頭琅琊酒樓裡談談。”
樂令掃了一眼玉盒中五百年份的靈草,又想到景虛真人的份量,正欲點頭答應,耳邊卻又傳來一道清雅溫煦的女子聲音:“早聽聞秦道友大名,不想到今日才有機會相見。道友要的東西我也能想法弄來,還望道友不棄,隨我移步到寒舍少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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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樂令有過交情的女修;也不過是陰陽妙化宗和小山宗那有限幾個;且都是上輩子認識的;這輩子在蓮華宗還結了幾分怨。此時聽到那女子說話;他倒比別人都奇怪,怎麼會有人一口叫出了他的姓氏。
靈藥店門大敞著;透過那三名妖修便能看到街上的情形。樂令不由得抬頭看向聲音傳來處,卻見門外停著一乘雲轎;前後各有四名女修手執宮燈花籃引路,轎簾被人微微掀起,露出一隻青蔥玉手和一點嫣紅的袖子。
一名年少些的妖修嗤笑一聲;正欲說什麼,就讓同行夥伴瞪了一眼,將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轎中之人靈氣內斂,看不出修為如何,轎外那幾名女修卻都是築基期的人物,身上也沒有什麼邪氣。這樣的排場不大像正道中人,可也不是他熟識的那幾家魔宗做派,正不知是什麼來路。
樂令只怔了這一怔,那女子便已掀開轎簾,從中露出半張清豔如畫的容顏,眉梢眼角微微透出一絲笑意:“秦道友方才自我門前過而不入,莫不是看不起我?我這些年來卻一直記著道友的好處,崇明也時時提起道友當年在清元洞天地宮中的高義……”
她話未說完,樂令心中便似大海翻波,鼓盪得他在這裡幾乎呆不下去。那女子說起過門而不入,他出門後卻是一路貼在雲上飛行,不曾路過任何一個門派。唯一險些碰到,卻又避開的修道中人,就是方才在凡人坊市中看到的那片香火願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