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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會不會與當初去秦家為他報殞身之仇的人有關?
他前世好歹也是個元神真人,無論幽藏宗哪個弟子得了他的真魂,都該先煉化了再說。就算不煉化,靈牌破碎後,受罡風磨礪,那絲真魂也必然很快消散,此人竟能持到如今,對他未必是有惡意……樂令神色愈發平靜,自蒲團上站起,按著心口自語:“來日有緣相會,若你識趣,本座便看在你儲存那道真魂的份上,將羅浮根本大法教與你,送你個晉身之階。”
他步步跨出,每踏一步,身上便似籠上了一層清氣,待到開啟洞府大門之時,已是一派純然真修風範。
門外那兩名一直在照顧他的雜役弟子正在擺飯,見他出門便招呼道:“秦師兄,早上池師兄傳信來此,我們見你閉門修行,就沒敢打攪。”說著便將一道傳聲符遞與他。
樂令將靈氣探入,便聽到池煦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今日我在演道堂中授課,秦師弟不必在洞府等我,早些到演道堂聽課即可。”
他說是要早些去,不過此時天色已過了午,再早也是遲了。樂令看了看高懸空中的太陽,一語不發地坐到桌旁吃起飯來。羅浮宗吃得太素了些,但是飯菜中靈氣充足,味道也十分鮮甜,慢慢品嚐便可體味到其中甘美滋味,還勝過幽藏魔宗常帶著血腥氣的肉食……
樂令遽然撂下碗筷,起身說道:“我還是早些去聽池師兄講道,免得他久候,這些就勞煩兩位師弟了。”
他御劍便走,飛行不過一柱香工夫便到了志心峰頂。演道堂亦是建在峰頂,他按下劍光落地,便看到演道堂大門洞開,堂中坐滿外門弟子,個個都屏息靜氣,聽著池煦講煉精之法。
池煦高坐法壇之上,衣冠精潔、神態雍容,倒有幾分像世俗中的公子王孫。但其講論之時神氣完足,身周清氣繚繞,卻又有著世俗貴胄絕不可比擬的仙真之態。
他正講到“四氣徘徊,合注中元,仰望九極,傍觀四門”一句,忽然停頓下來,抬手指向門外,淡然說道:“秦朗師弟來晚了。你且進來為眾人講解這一句,我再做補充。”
樂令被他抓個正著,無奈進了大殿,向眾人講解如何觀想鎮星上四氣徘徊之態,解說過後又不免謙遜了一句:“我前些日子才突破煉精關三層,於五層如何修煉並不太理解,只是憑詞句中的意思解釋罷了。”
池煦眼中終於帶上了一絲笑意,叫他先站在一旁,把那幾句重新講解了一遍。待講罷之些,他忽然說道:“我知道眾位師弟來此聽道,更多是願意學些法術,今日我便教各位師弟一道凝氣成刃的小法術,師弟們可願學?”
下坐的內門弟子立刻激動了起來,俱都拱手謝道:“請師兄賜教。”
池煦微微一笑,顯得越發從容瀟灑,卻是先對樂令說道:“本閣中有一塊陣盤,秦師弟可會用?請師弟先在殿中佈下六儀陣,為我試驗此功法威力。”
樂令自然答應,依他指點去後殿尋出陣盤,就在殿中畫起了陣圖。池煦卻是伸出右手,叫眾人看清他是如何在指尖凝結靈氣,化成三道如利刃般非實非虛的氣刃,夾在指間。
待得樂令畫好陣圖,在殿中空地佈下六儀陣,他便輕揮指尖,將那三道氣刃打入陣中——那些靈氣所化的利刃竟似不受任何阻礙一般飛入陣中,直衝向陣盤之上。樂令眼也不眨,仍上以元精操控陣盤,直至一道靈氣所化飛刃掠過紙面,將陣圖破開。
那三道靈氣驟然消失。樂令面上毫無沮喪驚惶之色,誇讚道:“此刃竟似絲毫不被陣法所阻,確實驚人,鬥法中若能運用得當,便可令敵人防不勝防。”
池煦搖頭道:“也並無那般神奇,只是我的境界高你一籌,這道氣刃又薄,可以割開靈氣罷了。”又將法術講了兩遍,便又吩咐樂令:“秦師弟可再畫一套陣圖,令眾位師弟試手麼?這回由我在旁護持你,各位師弟若有興趣皆可來試。”
樂令自然沒有異議,兩人一同站在圈中,由聽道的外門弟子自行試驗。這道法術並不困難,那些弟子試過幾回也就能凝成氣刃,各各面帶輕鬆的笑意,欲也在眾人面前露一露臉。
也有謙遜些的,還向樂令抱拳道:“若不小心傷到秦師兄,還請師兄見諒。”
樂令連裝相的興致都沒有,只低頭答道:“師弟請。”
三道靈氣刃無聲無息地襲向六儀陣。樂令一面送入元精主持陣法,一面悄然也在藏於盤下的指尖凝了一道薄薄的氣刃,準備打掉來襲之物。然而那三道氣刃才入六儀陣,便被陣中不斷流轉的真陽之氣消磨淨盡。
那些外門弟子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