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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雜役弟子與外門弟子的比試,樂令都不曾看過,只是從本峰孔容師姐口中聽說,外門弟子當中有一人異軍突起,憑著手中一件珊瑚枝狀的法寶輕鬆遁住所有對手,將原本穩佔前四位的化氣期弟子風頭都壓了下去。
大比到了第十日,才正式開始內門弟子的比試。往日一直在門外歷練的內門弟子也都回歸了各峰,總共二十四人,將九座試煉臺團團圍住。唯有步虛峰因是掌門一脈,挑選弟子時特別苛求心性,因此人數少得可憐。雖然大比時還有兩位內門師兄自外遊歷歸來,但也都是築基修為,能參加比試的僅有樂令一人。
孔容這回不必幫忙維持秩序,閒極無聊,便拉著新回山門的司鄴、周栩兩位內門師兄一起觀看樂令對戰。
主持大比的秦休也一直在擂臺外觀戰,雲錚與他既已合籍,這樣大事自然不能不參加,也與他並肩而坐,高踞場邊法壇之上。這處法壇離擂臺並不近,但因真人長生久視,目力可及千里之故,九座擂臺上的戰鬥他們二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當北方擂臺上的築基弟子宣佈“明性峰駱千里對步虛峰秦朗”時,秦休還是忍不住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座擂臺之上,頭一回仔細打量著那名秦家後輩,也算是問道峰插在步虛峰上的那枚暗棋。
樂令並未查覺被他觀察之事,態度極為放鬆自然,正對著新近回門中的駱千里抱拳行禮,嘴角微含笑意,眼中卻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自信。他的裝束簡單到了極致,人卻如蘭庭玉樹,不染塵俗,清俊到了極處。
這些都不要緊。秦休要看的不是外表,而是他的資質潛力,細看之下便不由有些失望——他的境界雖還在煉精期第三關,體內靈力卻充溢,顯見是已將那妖蝓之卵植入玄關祖竅。用這樣的法子取巧,只是眼下看著強了,對將來修行卻殊無好處,可見此人略有小聰明,卻也難成大器。
他有些失望,卻並未收回目光,而是重新思索該如何利用樂令。
臺上的比試十分平淡,樂令先是設下六儀陣防身,又放出鈞天雙環攻擊駱千里,手中雖提著飛劍,卻只在身前防護,並沒揮劍制敵。然而他體內靈力充沛,這樣穩紮穩打便已足夠壓制對手,駱千里手中飛劍劃出道道充滿玄妙之意的清光,卻始終打不破他佈下的陣法。
駱千里“咦”了一聲,臉上露出幾分讚歎之色,卻不再揮劍,而是充滿歉意地向樂令一笑:“秦師弟,我還要多留些精氣對付旁人,就不和你再拖延下去了。你小心護體,我要將你的陣法破開了。”
他左手一揮,掌中忽然出現了一枚青碧色竹葉,化作一道清風直穿入陣中。樂令一指點在陣盤之上,激發甲寅真氣,化作一片鬱郁青林,綻放出蓬勃生意,裹向那道竹葉化成的清風。
然而那片竹葉觸到陣中氣機之時,卻忽然爆開一片清光,裂成無數碎片。那些碎片一而十、十而百地炸裂開來,白光閃動,轉眼便已將臺上六儀陣與樂令湮沒其中,只餘下陣陣煙塵。
臺下的孔容與司鄴、周栩三人皆是驚怒交加,深恨駱千里不顧同門情份,竟用出了這樣威力強勁的法器。孔容更是不顧守在臺下的裁判,直接衝向臺上,欲趁著樂令還沒到重傷,將他搶出爆炸中心。
法壇上的秦休也覺著這場比試已到此為止,正有些失望地欲收回目光,卻忽然看到樂令沉靜地笑了笑。臺上煙塵不能阻擋秦休的視線,因此他看得清楚,樂令毫無懼色地抽出長劍,劍尖正對準了駱千里的方向——他身周爆炸不斷,竟還能若無其事地從容應對,隔著混亂靈氣精準地找出對方的位置。
這樣的人,的確有些調丨教的價值。
秦休重新將目光聚到樂令身上,只見他抬手揮劍,一道精粹無比的靈氣如騰雲般自劍上湧出,在空中凝成一道長逾一丈的劍形虛影,猛然向下揮去。
那道虛影正是收徒法會那日,眾人在雲笈殿所見的那道劍意。
場中似無窮無盡的爆炸從中間崩解,一道蘊含毀滅一切意味的劍光挾著強大的靈氣直斬向駱千里。
一劍之下,周圍暴動的靈氣全都歸於死寂。駱千里倉促舉劍相迎,劍上帶起的清靈劍氣卻抵不住那斬盡一切眾生的毀滅劍意,寸寸破碎死寂,從六儀陣中揚起的那道劍光轉眼便已壓到他面前。
孔容腳步停住,卻又忍不住叫了聲:“秦師弟!”
同門比試,又有元神真人坐鎮,若真分了生死對誰都沒好處。
駱千里劍上卻猛然迸發出一道清靈之氣,左手望空一招,再度現出幾片竹葉,揚手撒向空中虛幻劍影。劍影被爆炸壓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