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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他修為還低時完全不同了。那時他袖著湛墨的殘魂和一點金丹,滿心都是擔憂恐懼;如今湛墨已長大了,他的大仇也早得報,兩個仇人都捏在他手心裡不得逃脫,這趟回去倒真有幾分衣錦還鄉的意思。
若是哪一天風風光光地踏入羅浮,那才真叫衣錦還鄉吧?樂令也知道這事不可能實現,只淡淡一笑,負手立在船頭,看著海天之間飛翔不息的燕鷗和水面上層層翻湧的接天白浪。
湛墨也對大海有著天然的好感,雖然已換了具肉身,但航行之中每天都倚在船頭看海,甚至幾次險些跳下去游水。樂令此時一心要去俞府,捨不得讓他在這種時候浪費時間,又怕水中真有妖物,他這大好的肉身下去就會讓人盯上,就把寶船上的禁制都開啟封住甲板。看他還成日呆在船頭,想方設法破除禁制,乾脆又將他拉到懷裡,親自按著湛墨修習習六慾陰魔大法。
湛墨如今長大了,不必再全程由他控制陰魔,更能掌握主動,將入體魔物很快化成魔氣,吞噬入體。這樣的修行方法有利有蔽,好處便是增加精炁的速度更快,修行也不容易走火入魔;壞處便是起不到砥礪心境的作用,吞噬的陰魄也太少。
陰魔入體之後不能鍛魂噬魄,就和普通功法沒甚區別,哪裡體現得出此法先命後性,元嬰之前就能修得長生不死的好處來?照他現在這速度,只怕陽神成就時,體內七魄還不能叫陰魔噬盡,壽元還要受修為限制。
徒弟這樣不懂事,正該由師父管教。
樂令心中油然升起了為人師表、教化人材責任感,把湛墨緊緊禁錮住,抱在懷裡擺成趺坐姿勢,然後召出心魔放入他靈臺之中,在他耳邊低聲威脅:“這回修行你若還仗著真炁渾厚就把它們吸收了,不能消磨掉一魄,為師自有大法力教訓你!”
他的聲音低沉輕軟,又帶著魔修特有的、不加收斂的張揚魅惑,雖然是說著威脅的話,卻叫人聽得魂魄顛倒,靈智沉迷。
湛墨的身體不能動彈,心智卻是無可抑制地隨著這聲音沉淪。體內心魔一生出來便能知道他心中最隱秘的慾望,又將這聲音、將擁在他背後的溫柔身體的魅力放大了數十倍,在他靈臺中掀起了濤天巨浪。
心魔的誘惑雖然可以恁意志遮蔽,可若願陷在幻境之中不加抵抗,卻也是極容易汙染靈臺,將魂魄徹底化成魔物食糧的。湛墨恍惚著只覺著背上傳來的一點點溫熱觸感越來越真切貼近,放在他胸前的雙手如藤蔓一般柔軟纏綿地撫了上來,將他的衣裳層層褪盡,而後貼上了一具同樣光裸的身體。
記憶中堅如玉石的身體此時卻是柔軟溫熱得不可思議,緊緊纏在他身上;那張老想對他擺出師長威儀的臉上,也露出了只有對著玄闕老祖才有的撩人春丨色。而更叫人難以忍耐的便是在他身上輕輕碰觸的溼潤唇舌,一點點落在他身上的灼熱輕吻足已令他失去理智。
明明是從小帶大他,對他又不怎麼好的師父,為什麼他老是想要將這人抱在懷裡,一口口吞吃入腹,再也不給別人看見?湛墨身上已燒起了一把火,心裡的火也一樣躍動不休,將懷中之人抱得更緊,依著身體的本能親吻了下去。
他體內心魔翻覆,演繹出般般令他不忍清醒的幻象。然而現實之中,他的靈臺與識海卻都已被心魔盤踞,從肉身中透出無盡魔氣,眉梢眼角盡是邪祟氣息,只差一步便要走火入魔,叫那些心魔佔據了肉身。
樂令一直盯著他修行,豈能看不出他突然心靈失守,開啟全身關竅,放縱陰魔佔據肉身。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是沉迷在了哪一種魔欲誘惑之中,但樂令反應極迅速,將一道魔氣渡入湛墨體內,順著靈臺向下一點點收拾魔氣、鎮壓心魔,將他從活死人的危險邊緣救了出來。
湛墨識海之中,那消魂蝕骨的美妙景緻也隨著天魔的消散而逝去。他的心頭一時清明一時充滿幻景,漸漸兩者交雜著一併褪去,心頭妄念和掛礙已經一絲不存,天地間一片寂靜虛無,卻似有什麼東西漸漸從識海深處湧出。
那開始時只是些一閃即逝的畫面,隨著識海中魔氣不停翻湧,又不停被壓下、侵蝕,就像有什麼阻礙畫面出現的東西也被那輸入他體內的魔氣解化,那畫面竟漸漸連起,越湧越多,充塞了他的識海。
他的身軀化作灰燼的模樣;他被天劫擊中的模樣;樂令對著他流淚的模樣;不著寸縷地躺在他懷中的模樣;將化作細小蛇型的他揣在懷中的模樣……再往後來,他更記起了自己被一個道士打去修為、封了靈智,在洞府中關了近萬年,怨恨無處發匯的模樣。而在失去一切,成為道修看守靈府的妖獸之前,他本是東海冰揭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