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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接過去,一看之下自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喃喃說著媽的,又他媽見鬼了……
我拍打自己一身的灰土,順便也給他掃掃衣服,聽他自言自語就嘲諷回嘴說,怎麼,你還天天見啊,你當鬼魂是大寶啊,人家怎麼那麼樂意貼著你呢……
王鐵錘放下鏡子一臉嚴肅,說可不是麼,要不我來找你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密集撞鬼,心思也跟著越來越邪惡。聽他說完我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臥槽地球好危險怎麼天天有鬼冒出來!”而是“哇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不是找我報仇的這孫子真被我耍了傻逼了吧!”我的關注點已經完全錯位了。
我喉嚨裡吭哧吭哧悶笑幾聲,在王鐵錘又準備舉拳揍我的時候馬上繃直麵皮,學著高露潔醫生的莊重口氣安撫說,尼古拉斯,你太帥了,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都覬覦你的美貌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勸你,趕緊一頭撞死別為難社會人士了,你這種嬌花一樣的人物活著就是罪孽呀。
王鐵錘沒心思搭理我臭不要臉,他一屁股坐我床上,盤起個二郎腿點上一根菸,憂鬱地吞吐一個菸圈後,開始與我講述起他這幾天的邪門經歷……
那天,王鐵錘聽了我變相恐嚇後心裡一直惴惴沒底,始終下不了決心豁出臉皮去扮女人。可他猶豫不決不代表別人願意陪他擔驚受怕,王鐵錘的酒吧招待女朋友就一個勁兒勸他,說讓他權衡利弊,再不把事情解決就分手,她可不想跟個身體裡不知道住著什麼鬼玩意兒的人在一起,睡覺都不踏實。王鐵錘想了想,也覺得臉皮啊小命啊什麼的都不如下半身性福來得重要,就狠狠心,問他女朋友借來一身女裝,準備大晚上去江邊轉悠轉悠,好消除了一身不知道藏哪兒的古怪陽邪。
我聽到這差點沒笑噴了,我說你傻啊,怎麼這種事情都告訴你女人。你不知道女人這種生物超可怕的麼,你一個沒注意,指不定她就怎麼給你傳出花去呢,你以後別想做人了。
王鐵錘白我一眼,小聲嘟囔一句“小曼不是這種人,她是一心為我好的……”我聽罷嘖嘖兩聲,心想我這兇悍表哥居然還有一顆如此純情的少男心,實在太可怕了。
王鐵錘繼續講,說他一開始特別不好意思,老躲在沒人的地方看月亮聽水聲抽悶煙,偶爾遇見幾個跟他一樣的痞子上去調戲他,都被他打得快不能自理。後來幾天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估計是臉皮厚了羞窘的心思淡了?總之他一套上女裝神經就特別振奮,特別想招人。晚上一到江邊他就想往人多的地方湊,想跳脫衣舞還想唱歌,甚至看見稍微清秀點的男人都會起反應,特別衝動,想去撲人家……
我他媽聽到這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又是想笑又是渾身哇涼起雞皮。我心想尼古拉斯會不會也在江邊撞上了水鬼,還是一特風騷的女鬼,如此飢渴不要臉,路人都不放過……又一想似乎不對啊,尼古拉斯如此硬的命格可稱鬼神不近,怎可能輕易被鬼附身?難道……只是、只是單純被我玩壞了?因為穿女裝,引發了潛藏在身體中的第二人格什麼的……
我心一驚,就忐忑問他,你有沒有去醫院精神科看一看啊,別是,穿女裝鬧得心理變態了?
王鐵錘當即火了,抬腳踹我屁股一腳,惡狠狠罵一句“變態你麻痺,兔崽子滾一邊去。”
我給鬧得不樂意了,撇嘴切了一聲,說你有種別告訴我,別問我,你當一輩子變態去!
這下他不吱聲了,定定望著我,目光復雜痛苦中微微透露出一點悽惶。我看他菸頭火光快燒到手指頭都沒注意到,才明白我的話說重了。
想來也是,一個身心正常的大男人被禍害去穿女裝,最後還有點被同化成想上男人的趨勢,這倒黴催的事兒擱誰身上都夠難以承受的,我這次的孽作的貌似有點大。我就特愧疚地走過去蹲下,掐熄他的煙,仰頭問,尼古拉斯,你自己覺得神智沒問題吧,只是忽然對男人有感覺了?晚上回家對你女人還有性趣不?能不能硬啊?
身後猛然爆出三兒一句高昂的“開大開大臥槽你個傻逼玩個球啊”的聲音,我回頭,看見三兒掛著耳機正打的熱火朝天,忽然意識到宿舍樓人多口雜,不是個說話地方,就示意王鐵錘跟我出去,上了宿舍樓天台去說。
天氣還不錯,陽光熾烈,天台上沒人,全是一層層曬的犯黴味的被子床單。貼近生活的景象讓我心情鎮定不少,我跟王鐵錘邊轉圈邊談,問他確不確定自己不是撞邪,而是腦回路出了問題。
說到這一茬王鐵錘更憂鬱了,我從沒見過他也會露出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我心驀然一酸,鼓勵他說出來不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