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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堆放滿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雜物。屋裡南牆上僅有一扇老式窗戶,也不知是何原因,被掛上了厚重的黑布窗簾,外面太陽那麼大,也只有隱隱透進一點點光。我踱了幾步,到處摸了摸,把灰塵放在指尖捻了捻看了看,結果沒留神湊太近,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我吸了口氣搓搓鼻尖,心想單憑灰塵厚度就能肯定,這屋已經很久沒被倒騰過了,到處是蜘網飛塵,黴味瀰漫……
黴味?等等!不對……我敏感嗅到一絲不同氣味,心生疑惑,又探索式的嗅嗅鼻子,才發現,原來屋裡不單單有物品放久了發悶的味道,似乎還混著一股,腐臭的血肉味?
是血肉味,而不是屍臭味……我心一驚,趕緊開啟手機光源四下搜尋,生怕大意錯過細節,漏掉了一些致命的線索。
其實搜尋過程中我並沒有特別害怕,因為我知道不管在哪裡,王謝會一直會陪在我身邊看著我。這感覺挺像情侶們面對災難時,只要有對方在身邊,心頭產生的就算面臨死亡威脅也毫無畏懼的膽色。我也一樣,一直抱著這樣樂觀的可能性,孤身處在陰森的宿舍內也沒覺驚慌。直到我手機光源無意中掃進床鋪底下,微弱亮光籠著一具橫置在地,血肉模糊已是了無生息的軀體呈現在我面前時,我才發現自己剛才自以為是的安全,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我嗷一聲怪叫,迎頭被擊了一棒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再能發出聲音的時,我都不敢肯定那一聲聲尖利瘋狂的喊叫是從我口中衝出的。我從來、從來、從來不知道,人的嗓音可以扭曲到這種地步,就好像音調幻化成一把開過刃的尖刀,藉著情緒的崩潰釋放把人活活撕成兩半一般。
我拼命壓抑下模糊的哭聲,大聲嘶喊著,小亞,小亞,快去找三叔……找三叔!找醫生!快!王鐵錘在這裡,在、在床底下……王鐵錘,王鐵錘已經——
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鐵錘,我對不起你,嗚嗚嗚嗚……我還是沒能控制住我心中的邪念,我,我……嗚嗚嗚……
其實是說笑的,等下章尼尼哥會詐屍。= =
最近有一點忙,很可能更新會不太及時,讀者老爺們多多擔待。求朵小紅花。
45痴漢守則四四條:他又活了
四十四回
我當時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在哪;也不記得自己蹲坐在地上是為了什麼的。我腦子裡只一個念頭;叨叨轉轉;全是鐵錘哥你別死;鐵錘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睜開眼,你快醒過來吧!
沒經歷過人命喪失在自己眼前的人永遠不可能明白這種恨不得把自己心肺都跟著哭號一起嘔出來的感覺。撕心裂肺我從未經歷過,一直以為它只是個存在於書本上的普通形容詞。直到今天我親身面對親人離去,我才發現;原來一向自詡歡騰的我竟也能分毫不差地描繪出;那種悲傷到骨子都發疼的錯覺,那種整個世界都隨著眼內積存的淚水扭曲,進而混沌消褪、翻轉顛倒的無力感。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毫無形象地嘶聲哭著,四肢著地像還不會走路的小狗一樣哆嗦著爬上前,使出吃奶的勁把王鐵錘早沒了熱乎氣兒的身體從床底下扒拉出來,顫抖著抹去他臉上粘的灰,抱在懷裡拼命搖晃,抱著他的頭死死摁在自己頸窩裡。我多麼希望自己聲嘶力竭的哭喊能稍稍喚回他一點神智,多希望自己熱乎乎的淚能把這個人燙醒過來。
小亞在外面依舊咣咣拍門,焦急大喊著告訴我,別先顧著哭,先弄明白情況到底如何了,有沒有仔細檢視過王鐵錘,是不是真的死很久,已經沒得救了。
小亞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無意識哭得更厲害了,我都快吐了,我太難受了。幾乎一點點失去親人的語言暗示都能讓我情緒崩潰,我幾乎無法順利思考。
我恍恍惚惚的,腦子一直有接收斷斷續續的外來音節,可真正在腦海裡過一遍反饋成一套完整的認知,幾乎比腦癱病人還難。小亞一句問話足花了我十多秒鐘去分辨,直到他在外面有踹門的架勢了,我才稍微鎮定下一點,強行止住哭聲,輕輕把王鐵錘放平在地上,抹了把淚,瞪大眼仔細檢視他一身的傷勢。
不看不知道,一看淚珠子簡直比開了閘的洪水還洶湧。王鐵錘面色慘白髮青,呼吸全無,軟綿綿的身體像一團老棉花,一指頭戳下去都不能很快地反彈回來。
我想起以前看的介紹,說人死後36到48小時屍身會變軟,軟到可以直接搭臺子演雜技,我這心裡頭又是一陣酸。想我身體結實得真好比錘子似的的鐵錘哥,前幾天還貼著我嘻嘻鬧鬧開玩笑來著,今兒倒好,說沒就沒了,我那個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