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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錘也是個暴脾氣,親妹妹咬了也得火冒三丈。這便發了狠,唰唰幾下把嗷嗷叫喚的王二丫制服了。
回去後,我小舅媽找人殺了條黑狗,潑了王二丫一身黑狗血,把已經昏迷的王二丫鎖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王二丫醒了,可醒來後她不吃不喝不說話,跟丟了魂魄似的躺床上一動不動,兩眼無神直翻白。王鐵錘急了人,又把昨天的神婆找回來,說錢沒問題只要給治好。結果人家神婆一看這光景兒連連擺手,說另請高明吧老身無能無力了,把王鐵錘氣了個好歹。
沒轍,找能人去吧。王鐵錘好說歹說,求了神婆給出之前介紹的那位大仙的地址,要去問問緣由。我小舅媽就來了我們家,把這事兒跟我媽說了,看能不能介紹點靠譜兒的人,回家給捯飭捯飭。
我媽年輕時跟我姥爺身邊,沒少見些個稀奇古怪的事兒。可越發長大了離了那種環境,聽見撞見怪事的機率就小了。這會聽我小舅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還愣愣沒法回神。
也怪我倒黴,最近跟這個有緣。我一聽就大致明白了,許是我姥爺當初想了什麼轍,把那位大仙鎮壓在宅子裡,結果好死不死被我小舅一通好砸,那大仙可逮著機會,溜溜跑出來了。
被一個凡夫俗子白白鎮了這麼些年,我要是那位大仙我也咽不下這口怨氣。也算王二丫倒黴,人小火力輕,拿了一把銅錢就給輕易附身了。聽說小舅媽已經給她潑了一身黑狗血,王二丫卻絲毫沒有好轉跡象。我想那位大仙鐵定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東西,普通法子大概治不了它。我就安撫小舅媽說你別急,我認識一朋友會看這個,我打電話給問問。
我小舅媽兩眼放光,淚汪汪看偶像一般看著我,弄的我訕訕不已,很不好意思。
我躲書房給小亞打了電話,把事情簡短一提,問他知道不知道是什麼大仙,怎麼對付。
小亞那邊訊號特不好,吱吱啦啦亂響,我跟他對吼大半天才弄明白,敢情這孫子週末也沒閒住,跟他三叔去了個偏遠地方,打下手歷練去了。
聽我描述他一時半會也聯想不出什麼東西,就說讓我去實地考察考察,有了線索再告訴他,他找三叔研究明白了再給我回話。
我心想也只能這樣了,放著一位能人萬萬沒有捨近求遠的道理,能得到三叔指點是最好不過了。我就出了書房跟我媽說,要不我回去看看二丫。我不最近也為這事兒鬧心麼,我說了你還不信呢,現在可好,給二丫當盟友了。
我媽也沒憋住,淚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滾,拉著我手說耀耀啊,我還以為你疑心病太重胡思亂想呢,沒想到真遇見了,那可得找個人好好收拾下。
我安撫拍我媽手背,說別擔心,我這是小事兒,你看我活碰亂跳精神好得不得了,沒事!我得先去看看二丫,把我姥爺房子這事兒弄清楚了。不然真應了那大仙的話,我們全家都遭報應可怎麼辦。
我媽還不放心,死活要收拾東西一起去。我愁,我說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沒必要上趕著去圍觀,你在家等我訊息就成。
其實我當時心裡只想著看看二丫什麼狀況,回頭給小亞一彙報,等三叔來了再驅鬼不遲。可沒想到這位大仙怨氣太重,太不好伺候,我這一去,差點就回不來了……
鑑於還一層親戚關係,我怎麼也得留守觀察二十四小時才夠意思。我隨手收拾了兩件背心短褲,當天下午就跟小舅媽過去了。
城鄉結合部離我家稍微有點遠,公交車倆半小時車程。到了小舅家我先看了二丫,她現在還跟個病怏子似的躺床上一動不動,臉上沒一點人氣兒。我嘗試喚了兩聲,她完全沒反應。
我心想這應該是給那位大仙奪了舍,現在被某種原因壓制著不能活動。我心生一計,就找我小舅去買硃砂回來,打算有樣學樣,看潑潑硃砂水管不管用。
結果不言而喻——黑狗血都不管用我硃砂水算個屁。抹了一身紅水的王二丫還是那副口眼歪斜的德行,倆眼珠子瞪得要翻出眼眶去,看的我一陣陣揪心,生怕等人好了眼珠先治不過來了。
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辦好,看能人的王鐵錘回來了。見了我他先一愣,後驚奇笑著問我怎麼來了。我也咧嘴回了他個笑,很給面子喊了聲尼古拉斯,說我來解救你們一家於水火了。
王鐵錘眉目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上前攬過我肩膀,壓低聲說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我見他面色有異,就小聲問咋了。他搖搖頭,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沒說。
我小舅媽等不及我們倆寒暄,急衝衝上前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