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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去插在你客廳裡。」
自顧自就往起居室去,嘴裡還念著。應該能找到花瓶吧?剛剛好像看見桌上有,就是太小……
麥倫急了,他哪有開口說任何一個字?忙著起身追。
「你、你、停下來,我沒……」
歐文停步轉身,張臂,時間剛剛好,讓麥倫撞入他懷裡。
「時間寶貴,別浪費在無意義的憤怒上頭。」合臂,抱著人:「什麼理由都沒關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當朋友、當敵人、都行。」
「你總是一廂情願。」麥倫繃著臉,仰頭抱怨:「撞到我鼻子了,痛!」
「呼呼就不痛了。」低頭作勢要吹氣。
麥倫及時把手抽出來,擋在自己鼻子前頭。
這回輪到歐文抱怨:「這樣吹不到。」
「我怕你藉機吻上來。」
被戳破了心思,歐文心裡說有多憾恨就有多憾恨,卻還是一臉無辜貌,試著問:「啊,真的不行嗎?」
麥倫瞪一眼。
「不行就不行。」歐文投降,鬆開人,又說:「披件外套,跟我往鎮上去。」
「我不想出門。」
「天氣清爽,騎車逛逛不是很好嗎?就這樣騎車到鎮上去,跟我一起拜訪神父。」
「不要。」一想到那教堂,不愉快的回憶全湧上心頭,麥倫搖頭。
「乖,別鬧彆扭,出門走走會讓你心情好。」
也不管麥倫一張臉有多臭,興沖沖拉著人就往屋子裡去,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找到花瓶注水插花,又抓了壁上掛著的薄外衫就往人身上套,說聲走。
「我沒說要去。」
「你不去也好,我可以跟你一整天賴在這裡,聊天啊唱歌都可以。」
愈說愈不像話了,表明了麥倫不答應出門的話,這人就打定主意賴著不走。麥倫望著如同城堡給自己無數次庇護的房屋,實在討厭讓外人長時間侵入,那就像自己的心也被侵入一般。
「好啦,走。」推著高大的男人出門。
◇
避開了中午炎熱時段,下午天空爽朗氣候清新,正適合兩人並肩騎車。可能是歐文今天自知惹惱了人,一路上不停拼命講笑話,就是想逗得人笑。
想笑也硬生生壓抑下,麥倫知道不能太對嘻皮笑臉的人假以辭色,以後甩脫很麻煩。
剛進鎮內就下雨,這讓麥倫皺眉,他們家族人的體質畏懼大量的水與溼氣,而雨水更會降低他們身體的效能,雖不至死,可那病懨懨的感覺相當難受。
早知道就不出門了,麥倫猶疑往四周瞧,車也歪歪扭扭起來,他只想趕緊找到個避雨的地方。
「啊,下雨了!」歐文仰頭望了望天,單手脫下自己外衣丟在麥倫頭上:「別淋溼了,你應該很怕水。」
「你?」為什麼知道我怕水?難道真的知道我……
歐文見麥倫對自己投以疑問與不信任的眼光,笑了笑,解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就是躲著雨?你身體很單薄,一定是容易生病的體質,淋雨就不好了。」
麥倫低下頭,忖測著,這人比想象中細心,總有一天他會察覺到自己異於常人的體質吧,屆時……
然後是害怕、是逃避、或是起而反抗,舉著光明的旗幟,學他曾祖父那一套?
誰知道?
「別發呆啊,雨愈下愈大了!」歐文用力蹬著腳踏車,回頭叫。
回神,緊隨歐文後頭,一前一後騎入教堂後頭、昔日鎮長的故居前。
匆忙將車子停放屋簷下的時候,麥倫這時才想到:「你到底來找神父做什麼?」
「喔,我往鎮上圖書館查過資料,館員跟我說,有一本七十年前鎮長寫的公務日誌由他子孫保管著,我很好奇,吸血鬼被殺的那幾天,鎮長這裡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麥倫偏頭,有點兒驚訝。
「鎮長他明明……」
「他明明?」
「……沒什麼。鎮長的公務日誌,能寫些什麼?」
歐文一笑,幫著他揭下頭上蓋著的外衣,順手摸摸柔軟的銀白髮絲,心疼於對方的髮尾都沾上了雨水,正想幫著抹乾,卻被推開。
麥倫自己頭晃了幾晃,甩開發上的雨水,像一隻銀白毛髮的貓兒抖落著身上沾著的水珠。
貓兒想必不知道自己這動作模樣有多麼可愛,歐文卻全都看見了,真想將這一幕用數位攝影機拍起來,他可以天天看、天天看,相信看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