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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個仵作也竟敢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詞,你,你可知我夫君是誰!”
“這位大嬸,你別動那麼大的火氣,肝火太旺容易傷身,如果因此隨了你那可憐的孩兒一起去了,這可如何是好?還有……第一我對你那夫君姓甚名誰一點也不敢興趣。第二,隨我一同驗屍的還有另外幾位仵作,他們得出的結論也同我的一樣。面板燥裂,如炙魚然,這是服用合歡散過量的症狀。還有若是你不清楚合歡散是什麼東西,我倒是可以現在告訴你……它就是俗稱的春藥。”
冷亦看著那貴婦手捂胸口氣結於心的樣子,無奈聳了聳肩。那在地上跪了良久的婦女此時突然起身,怒不可遏地對著堂內所有人吼道:“我和我那死去的孩兒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必當讓我夫君討回來!我相公可是當今聖上面前的紅人,到時候我要你們一塊兒跟著陪葬!”
“公堂之上豈容喧譁!來人,把這瘋婦給我按下。”
要不是縣太爺鬍子一撇,枕木一拍,冷亦還真怕自己一句“我還是當今聖上的枕邊人。”就此脫口而出。
“桓大人,你看真相已經大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沉默良久的桓敬之淡淡看了一眼折騰許久的冷亦和那明顯已被氣得瀕臨瘋狂的婦女。
“既然已經澄清了事實,便沒什麼好再糾纏的了。立了案,讓那死者家屬好好靜靜吧……”
他本來對那婦女還是心存同情,就算她誣告了藍芷,但看在它是建立在了喪子之痛上,便也還是情有可原的。可眼下她這番的仗著身份企圖胡攪蠻纏,顛倒黑白,桓敬之不由失了想找人軟言安撫她的打算。
退了堂以後,那縣太爺一臉訕笑地吩咐下人給冷亦和桓敬之二人沏了茶。他未曾料到像這樣一樁看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案子竟會驚動到了御史中丞和宮裡的太醫甘願充當仵作來查明真相。
大廳內,桓敬之和冷亦各執了杯盞端坐在雕花几案的兩側。縣太爺時不時就偷偷瞄一眼低頭撥弄杯蓋,各懷心事的二人,他生怕招待不周,出個閃失便掉了這頂烏紗帽。
冷亦本是無心在此待下去,可見著桓敬之沒有走的意思,也就只能心猿意馬地乾坐著。但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所認識的桓敬之不似那種會閒來無事專為喝杯雨前龍井而留下來的人,便也就強耐著性子姑且等著,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桓敬之垂眸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指腹摩挲著汝窯的冰裂紋路,神色漠然,看不出是喜是憂。
“張大人,前些日子你牢裡有個犯人吐血昏厥的事情不知可有傳到你耳朵裡。”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
縣太爺此時只覺得坐如針氈,那緊繃著的脊背上出了一層冷汗。他自然是知道桓敬之直闖府衙大牢,一掌劈昏了牢裡關著的瘋子,並且救走了那青樓小倌的事。只是眼下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問題用意何在,便也儘量字字斟酌,謹慎思忖著回答。
“那你可知是何緣故。”
“這……下官聽衙役來報,說是那失了心智的瘋子公然在大牢裡強上了被關在同一間房裡的犯人。”
“那犯人可是本案裡最初被認為的兇手?”
“大人明鑑。恕下官辦事不利,一開始便抓錯了兇手,害那無辜之人差點慘遭瘋子的猥褻……不過,那瘋子我已經命人嚴刑拷打過了,大人若是樂意,我大可將他交由你處置。”
縣太爺猜想那被關著的小倌定是與他們二人其中的一位有著莫大關係,既然區區一個妓子能在朝廷重臣心中佔得如此分量,想他先前受到的屈辱他們也一定會追究到底。他這會兒為了明哲保身就使勁地推脫責任,將那瘋子虐的慘些。
“交與我查辦?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是,精神錯亂的人你都查辦的如此嚴明,想必那知法犯法的若要懲戒起來必是比這還嚴重吧。張大人,你私收賄賂,還未查明真相就草草將人收監,可想而知如今被關在牢裡的還有多少犯人也是含有冤情。為官至此,你可知自身罪孽深重!”
那縣太爺本就懸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會兒更是雙腿一軟,直接從那椅子上摔到了桓敬之跟前。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還望御史大人能網開一面,我日後定當改過!”
“依我看張大人這把年紀,也該到了辭官歸隱的時候。就這幾天,你把該收拾的收拾了,過幾日自會有新上任的知府來接替你的位子。還有那監獄內的牢門都已年久破舊,還請你在新的官員到來之前貼點銀子重新翻修翻修……我要說的都已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