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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的她宛然流連於風月場所的翩翩俏公子。
“這名字起得倒也雅緻。巫山雲雨下了床之後本就是誰也不記得誰了。敬之兄,你覺得呢。”
桓敬之沒搭理文若的戲謔,輕抿薄唇復又無意識地開口道:“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好一個佇忘川。”
他們來的不巧,京城的所有青樓都還沒在這個時辰開門。桓文若等的有些不耐煩,便直接上去敲了門。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個長相清秀的小倌,睡眼惺忪,打著哈欠。
文若拿著從桓敬之房裡順出來的腰牌往他眼前一晃,小倌本眯著的眼瞬時睜大。
“原來是朝廷的御史中丞大人微服私訪,我這就進去向主子通報一聲。二位可隨我進來。”
桓文若滿意一笑,側身對敬之擠了個鬼臉示意。那小倌帶他們進了院子便也沒了身影。只留下二人至於偌大的庭院。
一池蓮花,水面清圓。涼風拂面過後,猶有陣陣暗香。一草一木生的恰到好處,亭臺樓榭,山水假石均錯落有致 。
桓敬之瘦削蒼白的手指捻著一片青翠欲滴的竹葉,若有所思。這雖是風月場所,卻無一絲脂粉氣息,相反每個細節都透著清幽雅緻。再想到那清朗傲然的男子,心頭便又多了幾分好奇。但他面上依然是不苟言笑,平靜無瀾的神情。
墨雪推開藍芷房門時,他正端坐在雕花銅鏡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拿梳子順著及腰長髮。雖然只是一個側顏,卻美到讓人止不住屏息凝神。
鏡子裡的人有著薄如蟬翼微微煽動著的長睫,高挺秀麗的鼻子,瑩白如玉比那女子還要細膩的肌膚。
烏髮如瀑,冰肌玉骨。白衣勝雪,不似人間之子。
桓文若看到藍芷施施然徑直走來時,頭一次像大家閨秀般羞澀一笑。但因為穿著男裝,她這嬌羞的姿態稍顯彆扭。只見書生打扮的儒雅男子面泛紅暈,漂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眨也不眨地盯著藍芷。這要給不知道的人看了,準會誤以為桓文若是個斷袖。
“中丞大人微服至此不知有何事。”
藍芷素來起的晚加上又出來的匆忙,並未來得及細心束好髮髻。這一走,那原本就挽得隨意的長髮如水般順著肩膀滑落。
“自是有要事,不知當家的能否尋一位叫藍芷的公子出來相見。”
桓文若打量完了眼前的美人,才想起正事。她只聽過藍芷的名未見過他的人,但現在看到這青樓當家的果然是傾國傾城,想那藍芷也定會是個謫仙般的人物。
如果她這會兒側頭,定會看見敬之微蹙著的眉。可惜她沒有,頓了一頓復又介面道:
“外面日頭大,不如我們裡面聊。”
“二位請。”
墨雪沏了茶,三人便圍坐在桌邊。桓敬之低頭撥弄著杯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文若四下張望,遲遲不見有人進來。
“當家的,藍芷公子呢。”
“在下便是。”
藍芷的聲音清越,望著桓文若淺淺一笑。
“你,那你方才為何不說?”
“藍芷只是好奇為何姑娘要尋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桓文若咬了唇,猶豫了幾分,但見女兒家的身份已被識破不由感慨起面前男子的七竅玲瓏心來。心一橫,也不管自己的烏龍有多丟人,兩眼放光的瞅著他道:
“我喜歡你。”
藍芷看了一眼一直抿嘴沉默的桓敬之,淡淡介面道:
“姑娘好意我心領了,可惜藍芷已有心儀之人了。”
“她是哪家的姑娘。”
“他並非女子。”
桓文若聽完那波瀾不驚的五個字後也沒有覺得分外糾結和是難過。或許是因為自己對藍芷的喜歡大部分只是出於仰慕之情。和那全京城的姑娘一樣,她滿足的不過是能有一個舉世無雙,光憑名字就足矣引起騷亂的思春物件而已。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託著下巴湊近了藍芷幾分。
“那你覺得我旁邊的公子怎麼樣?”
“敬之兄……”
一言不發了很久的桓敬之終於換了個姿勢,卻正好對上藍芷的目光。
“甚好。”
藍芷也沒因為某人眸子中閃過的一抹森冷之色而挪開視線,緩緩吐出兩個字便沒了下文。桓文若將那斷句一連便心領神會了。對著敬之擠眉弄眼,強忍著笑意道:
“那啥,你們慢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女紅要做,告辭了告辭了,藍芷哥哥,有機會到我們家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