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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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只是依賴,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已經是愛的開始。
刺客那件事後,父親主張讓我習武防身,但是我堅持不肯。我說要專心讀書,將來中狀元作大官,父親知道不花一定時間,不下一番苦功是練不成什麼好武功的,我既然不願意,他便也沒再堅持。其實我想的是大哥武功那麼好,他會保護我的。如果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他就不會時時陪在我身旁,他就有藉口離開了。
我一直以為我是對的,直到大理寺的官差和大內侍衛進府拿人。他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招架大內侍衛的凌厲攻勢,我才知道絲毫不懂武功的我完全成為他的累贅,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周全,憑他的身手早就可以安然離去。
於是我強作鎮定對他說:“哥,冰玉知道拖累了你,不如你先逃走吧,有機會再來救我們。”
他卻搖搖頭把我的手拉得更緊。刀光劍影從我眼前晃過卻傷不到我分毫,只有他的血濺到我的臉上身上,一片殷紅。
他用身體為我擋住了雙劍,就在我眼前被死死地釘在地上,有人從背後把我強行拉開,他苦苦地掙扎想要阻止,卻又被人打昏,我終於明白了再大聲的哭喊也無濟於事,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只能任人宰割。我好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肯學武,如果我會武功,哪怕只是一點點,就算幫不了大哥的忙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我完全鎮定下來的時候,已經被關押到了大理寺的牢房裡。父親母親不知被關在什麼地方,還好我和大哥在一起。他昏迷在發黴的乾草上,雙肩的傷口不住地淌血。我撕下一塊衣衫笨手笨腳地幫他包紮,最終還是把他痛醒過來。他看見我安然無恙,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努力地想要撐起身子,但是一口血卻噴了出來。我半跪在他身旁,扶住他搖搖欲墜地身子,他用手指沾著地上的血跡勉強寫了幾個字:別擔心,我會好的。寫完便又陷入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時候,來了一個大內侍衛,就是用劍刺我大哥的那個人,他冷笑著對我說:“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地承認你父親通敵叛國,別指望那小啞巴能救你,”他說著一腳踏上我大哥肩頭的傷口,狠狠地碾壓,“他已經被我廢了武功,能活下來也是個廢人。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卻仍是下意識地回答:“你爺爺我叫司無心。”
“司無心,你記住,你今日傷我大哥,就算我沈冰玉化為厲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當時淒厲的聲音連自己都覺得恐怖。
司無心聞聲動容,然後輕蔑地笑了笑:“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我就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根本沒有機會化成厲鬼來追殺我。”
“只要我活著,你終有一天要死在我手上。”我雙拳緊握,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出這幾個字。
“就憑你?”司無心轉身走出牢房,回頭又看了我一眼,我仍然死死地盯著他,便道,“有意思,我到要看看你憑什麼本事來殺我。”
司無心走後,我再也堅持不住,頹然地坐在地上。父母生死未卜,我又如此無能,既無法保護自己,又不會照顧重傷的大哥,更談不上報仇。我不傻,知道通敵叛國是抄家滅門的罪,一旦承認了,我們全家都沒活路。司無心說廢了我大哥的武功,但是我可以練,我可以讓大哥教我,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機會。
渾渾噩噩地又坐了一會兒,便來了幾個官差,押著我和大哥去了刑房。官差粗暴的動作對我到沒什麼,只是因為我餓得手腳發軟,走路踉踉蹌蹌被他們推推搡搡跌倒了幾次而已。讓我心痛的是他們居然潑了一桶冷水在大哥身上,拳打腳踢將他弄醒,大哥掙扎了一下根本無力爬起,他們就索性像拖死人一樣將他拽出牢房。去刑房的路上,大哥不住地吐血,他們卻視若無睹。
刑房裡早已聚了許多官差,我抬頭看見父親被綁在火盆後面的柱子上,身上遍佈傷痕。大理寺卿王正濡坐在八仙椅上厲聲喝問:“沈維,你到底認不認罪?”
父親輕蔑地笑了笑,閉口不答。
王正濡正要令人繼續拷打,司無心卻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道:“王大人,卑職以為不應再繼續拷打沈維。”
王正濡一愣,即刻會意道:“司大人提醒的是。”司無心任大內侍衛副統領,官階相當於副三品,王正濡乃堂堂大理寺卿官居一品對一個小小的侍衛說話如此客氣,可見司無心來頭不小。聽父親說過司無心武功極高,幾次救駕有功,深得皇帝寵信,親命為幾位皇子的武術師傅,官銜雖不高,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