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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安逸凡。雖是如此,可道虛眼神裡的淡漠卻讓人心慌,彷彿自己和屋子裡的桌椅板凳沒什麼區別,甚至不確定這個人是在看著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安逸凡腦中劃過一個念頭,這個和尚即便是殺了人也不算殺生,因為這和他劈了一根柴禾沒什麼區別。官府又可會因為一個人砍了幾根柴禾就抓人嗎?簡直是笑話。
“我之所以一直跟你裝傻,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城府太深太可怕。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也確實希望你能幫我,我原以為你會喜歡簡單一點的人……”
“我確實喜歡簡單一點的人,但簡單一點並不意味著傻或者是裝傻。論起天資慧根,晨兒遠在你之上,只不過沒人好好教導過他讓他開竅而已,可他才是簡單純粹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可你從一出現,就讓人覺得虛偽。”若水直視安逸凡的眼睛,“須知,過猶不及。”
“能不和晨歌比嗎……”安逸凡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都淪落到這個份兒上了……
見若水不僅沒答話還瞪了自己一眼,安逸凡也不再矯情,有些悻悻地道:“是呢,過猶不及。不過我現在真不能回去,你看這次的刺殺就知道了。雖然我不懂和光為什麼沒殺我,但是我只要敢回去,想活就難了,而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哦?”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師姐的事兒,八成是我三弟所為。”
鳳眸半眯,屋內悄悄騰起一股肅殺之氣,若水用在溫柔不過的嗓音問道:“哦?證據呢?”
“我只是猜的。一者你說能傷到你師姐的人很少,但和光應該是可以的。二者我三弟從小便囂張跋扈更是貪財好色,去年大將軍成婚時他見過你師姐一面,對你師姐的風姿垂涎不已。除了他,我想不到誰敢在宮裡下手,還是在我母妃宴請誥命夫人的時候下手,這不是一石二鳥嗎?”
“也就是說,你也沒證據。”
安逸凡搖搖頭:“若是我三弟的把柄這麼好拿捏,我還至於逃出來嗎?”
若水沒答話。
“可就算是這件事兒,也扳不倒他,因為他可以找下面的人頂罪,不是說宮裡死了個侍衛嗎?何況憑他外家的勢力,這點小事兒也實在入不了眼。”
“別繞彎子了,直接說。”若水有一絲不耐。安逸凡的話固然不能全信,總有五成是真的,即便這是個栽贓的戲碼,也說明這個三皇子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據我所知,我三弟在地方上沒少幹貪贓枉法的事情,即便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也是出自於他的授意。和你同行,一來我安全有點保障,二來可以一路上搜集他的罪證,這樣等我回京城也有保命的資本。”
“僅僅是保命?”
安逸凡笑了:“身為皇子,誰能不想那個位子。”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若水身上,卻沒能探出什麼異樣。
若水站起身,拉著道虛就走。
“要想不掉隊,自己就趕緊好起來。晨兒今天吃壞了肚子,我們明天要休整一天,後天上山去採狐尾花。”說完也不等安逸凡答話便走了。
安逸凡往靠枕上一倚,合了眼,修長的身姿儒雅中帶著幾分邪肆,低潛的笑聲溢位來,嗓音中帶了些喑啞:“呵呵,身為皇子,真的就能不想那個位子嗎?”
第二十章
若水這趟出門自是帶了藥的,其中也不乏治內傷的。休整這一天安逸凡自己運功療傷,配合無名觀煉製的丹藥輔以若水與道虛的幫助,雖然沒好,但正常活動是不成問題了,只要不貿然動武即可。
不過這一掌拍在胸口上雖然調理了內息,可皮肉傷卻好不了這麼快,動作大了安逸凡照樣疼得呲牙咧嘴的。
“罷了,你這次還是不要和我們上山了,真有點什麼意外情況,你就是個累贅。”若水拿了傘抱了晨歌,末了打量了強撐著要出門的安逸凡一番,還是決定把人留下。
若水眼裡毫不掩飾的嫌棄讓安逸凡顏面掃地。這裝瘋賣傻的時候被人當廢物也就罷了,現下不裝了,人家還是把自己當包袱,這叫什麼事兒啊。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和光那個小心眼兒的老妖精幹的好事,安逸凡後槽牙咬得死緊,腮幫子都咬酸了。
把安逸凡扔在縣衙,若水和道虛帶著晨歌上了山。這一上山,若水立時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山道兩側竟是有許多柳樹,棵棵枝條上吐著嫩綠的葉芽。這深冬時節,柳樹發芽豈不怪哉。
“晨兒,這些柳樹是早就有的,還是最近才出現的?”若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