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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又活得好好的?”
沈卻知道對方是因年幼時受到的心理傷害積壓,在嫁給丈夫後情緒越來越難以把控,最終走上覆仇的道路。隱忍多年,多次遭受到人們的白眼,擔驚受怕,在黑暗的角落裡苟延殘喘,沒錢治病,忍氣吞聲。胸中積壓了更多不滿,當年揮舞斧頭的身影就在眼前,可她不能殺人不能被抓到,她還有女兒。而當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倒下時,那個揮舞著斧頭的劉巧玲又回來了。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怎麼有一些事情,是說不上來的。
“章小悔到底被你藏在哪兒了?”郗牧按捺脾氣又問了一遍。
“她是自己走的,我告訴她,如果她一年後還沒被發現,就在前湖城金江橋下見我。”劉巧玲遺憾道:“可惜,馬失前蹄,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們會上樓來找我。”
若不是殷可突然建議,自己肯定也不會上樓的。郗牧後怕,慶幸自己最終還是抓到了劉巧玲。
離開審訊室將劉巧玲收押,郗牧對著辦公室裡的餘下幾人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洗個澡睡個覺,美美的吃個早飯再來上班。”
頓時哀嚎聲一片。
第二天早上郗牧詳細地向劉直了解了情況,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孩子的事兒。劉直說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為了瞭解情況給家裡孩子奶奶打了電話,聽說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案子基本算是瞭解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輕鬆了不少,可是沈卻仍舊一副沉思的模樣。
郗牧見沈卻一直不說話,就問他是怎麼了。
沈卻看著林索爾抱著手機不撒手,笑了:“隊長,你不管管上班時間開小差嗎?”
“都是花季少男少女,戀愛自由,我哪裡管得著。”郗牧鬆了一口氣:“我去找姜局彙報了,你們今天好好歇一歇。”
然而還是要在辦公室坐著,並沒有什麼卵用。
在南奚城——前湖的大巴上,消失的章小悔低頭看手機,半晌,低聲道:“20年前的殺人犯劉巧玲落網了……”
“是哦。”坐在一旁的姑娘吃吃地笑:“她老了,殺不動了。”
“嗯。”章小悔無言。
“你呢?”姑娘長著一張清秀的臉,看人時傻傻的笑,很容易讓人覺得她的腦子有問題。但她知道,她比誰都清醒。裝傻充愣是保護自己的方式,躲在痴傻的面具下看人,無比清晰。
“你會後悔嗎?”緊接著問。
章小悔垂頭。
在那一刻,她上樓看見這個姑娘在牆上畫著漂亮的蓮花,回過頭,對自己露出微笑時,她就已經死了。
接下來要做的,僅僅是選擇一種真正適合自己的方式存活。
為自己活。
雙面(一)小修
子不語怪力亂神。
殷可選擇相信陳三發一次。
路上,陳三發一邊開車一邊問:“鸚哥,你跟我走不會有問題吧?我是說,你們這……不讓人背地裡搞這些的吧?”
“別人都不知道。”殷可低聲答。
回想起昨晚吃完飯郗牧在餐桌上擺出審訊的架勢,聲色俱厲地問劉毓貞命案當天上午到底去哪兒了。
自己死活扛了過去,什麼也沒說。
半夜睡覺時再一次被鬼壓床,醒了後也知道了,根本就是戚容壓的。
戚容聲音沉沉地,在耳邊響起。
“小傢伙啊,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吧。”
哪裡是人情,鬼情還差不多。
再要說話,身上的壓迫感也消失了,睡醒了後第一時間給陳三發打了電話,約定了時間同他一起去見那個他口中的高人。
怎麼也要把戚容這個鬼東西甩掉啊。
到了南奚城南邊的一個小鎮口,車輪陷進了坑裡,殷可和陳三發下車推,推出後乾脆就停在了路邊。殷可跟著陳三發進了一個平房,突然有一種自己被忽悠了的錯覺。
這多像調查農村跳大神忽悠村民事件的情景再現啊。
“顧先生,我把人帶過來了。”陳三發率先進入了一個房間,恭恭敬敬地對著炕上的人道。殷可隨後進去,見房間內整潔素雅,炕上有一人盤腿而坐。衣著古樸,閉目養神。
那人竟與戚容有幾分神似。
男人睜開眼,打量了一眼殷可,點了點頭:“陳,你先出去吧。”
“好嘞。”陳三發滿臉堆笑,拍了拍殷可的胳膊:“鸚哥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