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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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
在這個世上,心機對擁有絕對力量的袁不破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偏偏,沈慕白的存在,本身就讓他費盡心機。
就像,他愛沈慕白愛到要命,可是,他在沈慕白麵前就要表現出“我也不是那麼在意的”的樣子。
沈慕白聞言抿了抿嘴,也沒有再糾纏下去。畢竟,他不是枕黑,也是沒有枕黑那麼任性的。
兩個人緩緩走出竹林。林間七日,對於兩個人來說是尋常的溫馨。可是這之後,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沈慕白說,更重要的事情。因為他已經敏銳的發現,他家男神對映梳和步風塵的這件事情,彷彿分外上心。
如果之前袁不破對待步風塵的事情。只是因為義務二在敷衍,那麼如今在幻靈草的事情上,袁不破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上心了。
沈慕白感覺得到,袁不破一向漫不經心的態度徒然一變。他近乎與天地同壽,自然也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譬如幻靈草展現在世人面前,供世人爭奪的,只是自己本尊很小的一部分,功效自然微乎其微。而要尋找到幻靈草本尊,需要仰仗一種以花蜜為食的蝙蝠。這蝙蝠屬於異獸的範疇,可大可小,捕捉起來比尋找幻靈草本身更難。
而這種蝙蝠卻有一個降服它的辦法。
《河山本紀》中曾經有記載,“東有靈蝠,忽大焉,忽小焉,見山人,難則爭鬥,好女則降。山人好女,生帶異香,人莫能聞,唯異獸可嗅也。”
所謂山人,因為追捕異獸,有傷天和,多年自然已經被天罰泯滅殆盡。所以,這種靈蝠被俘獲的條件就更顯得苛刻。然而,映梳,卻正是山人儲存下來的血脈,青雲宗浩氣長存,山人屠殺異獸的時候,映梳又並沒有出生,所以才保佑映梳平安長大。
縱然沈慕白不願意陰謀論他家男神,此刻卻也不得不懷疑,袁不破另有所圖。他開始重新審視《仙弦》裡的這個高人。其實沈慕白早就將所謂高人和袁不破割裂開來。他的男人冷漠而強大,卻,絕無可能無私。
而今,現在另一個視角,重新審視這個故事,沈慕白就很輕易的找到了一些作者沒有表達出來的部分。
譬如,為什麼袁不破會願意幫助主角去尋找幻靈草,甚至願意耗費自身的靈力幫助映梳用幻靈草塑造靈根。
即使時至今日,沈慕白對袁不破的力量有更深刻的認識,也知道那些所謂“耗盡靈力”所消耗的靈力,對於袁不破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然而,袁不破願意如此大度無私的幫助他人,仍舊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沈慕白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袁不破不是救世主,也沒有聖母情懷。他不可能去做一件沒有好處的事情。
如果,他家男神是想要透過這件事情而達到什麼目的,那麼,沈慕白就只有倒吸一口涼氣的份了。一旦認定這個前提,將袁不破之前做過的事情綴連起來看,袁不破從收步風塵為徒起,就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甚至,從很多年前,流雲峰的老嬤嬤收養映梳起,袁不破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這是真正的運籌帷幄,這是真正的心機深沉,這也是真正的,伏脈千里。
沈慕白沒有害怕袁不破深沉的心機,甚至,他萌生出的,是一種分外自豪的情緒。
榮與俱焉。男兒當如此。
沈慕白從來沒有那樣清晰的感覺到,與袁不破為敵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事實上,他想不出有誰可以真正有資格和袁不破為敵。
沈慕白也從來沒有那樣清晰的自豪過。這個男人不可戰勝,這個男人當世無匹。然而,這個男人,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嘴角悄悄勾起一個弧度,沈慕白展現出難得的笑意。袁不破自己都得承認,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沈慕白哭,可是,他卻沒有一種固定的方法,可以讓沈慕白笑。人心不可掌控,縱然袁不破可以掌握沈慕白全部的悲喜,然而,他卻不能替沈慕白決定,是要悲,還是要喜。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魅力大抵正是如此。
“小傻子一樣。”袁不破伸出手揉了揉沈慕白的頭。恰到好處的力道,既沒有弄痛沈慕白,也沒有把他的髮型弄亂。袁不破的語氣裡帶上了一點嫌棄和戲謔,可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卻並不比沈慕白小。
他一直在等沈慕白的詢問,或者是,質問。縱然袁不破有意識的,將自己和沈慕白看到的小說裡的“高人”形象割裂開來,他也依舊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確定沈慕白洞息一切之後的樣子,會不會覺得害怕?
想到沈慕白或許會因為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