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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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只覺得唇上傳來依稀的癢意,下意識的覺得是枕黑在鬧他。在床上胡亂的劃了幾下,將被蹬開的杯子撈在手裡,直拉到頭頂。晨起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被子裡模糊的穿了出來,袁不破聽的真切。
“枕小黑,不要鬧粑粑,讓粑粑睡一會兒。”毫無疑問,沈慕白對枕黑從來都是嬌縱的,即使被擾了清夢,沈慕白此刻的語氣,也還算得上是溫柔,讓袁不破咬牙切齒的溫柔。
不是不知道他的半身將那隻貓當閨女養,也不是不知道,按照道理來講,他應該表現得足夠大度,將那隻貓“視如己出”。但是,袁不破就是會吃醋。這樣的乾醋毫無道理,連袁不破自己都羞於宣之於口,可是,這樣的醋意就是不時的會從袁不破心裡冒出來,折磨他,也考驗著他。
如果是從前的某一天,有人告訴袁不破,他也會有如此憋屈的一刻,那麼那個人墳頭的荒草早已經可以拿去編骨灰盒了。
可是,如今,這件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發生了。這一點連袁不破自己都覺得神奇。
將沈慕白從被子裡剝出來,袁不破為他掖了掖被角。這樣的一番折騰,沈慕白也醒得差不多了。外面是初冬的時節,流雲峰卻依舊是寒霜料峭。袁不破的寢宮裡埋了一條火龍,裡面有弟子定時傾倒火精。可是這座房間畢竟是十五年無人居住了,難免有些陰冷。
外界的溫度對沈慕白的影響已經不大,但是人的習性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天然的貪戀溫暖,害怕嚴寒,讓他在明明醒了的情況下,在暖和的被窩裡又賴了許久。
袁不破倚靠著床欄坐起,自然而然的取走了沈慕白的枕頭,將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袁不破的腿柔韌修長,肌肉流暢的線條正好契合了沈慕白脖頸的弧度,沈慕白無意識的在袁不破腿上蹭了蹭,一副想要再睡一個回籠覺的架勢。
在房門外守候多時的丫鬟哪裡知道尊主睡回籠覺的新習慣,在聽到房內有響動的時候,就叩了叩門,然後,魚貫而入。
袁不破重規矩,是要求下人絕對衷心。所以,在制定規矩的時候,他追求效率,而不追求太過繁複的禮節。譬如,在青雲宗,身份低的人對身份高的人行禮,永遠只有兩個禮節。一是作揖,二是下跪。或許簡單粗糙,但是十分實用。
又譬如,往日裡丫鬟們敲敲門,只是為了提醒袁不破,有人要進來了,而不是詢問他的允許。所以,這一次,她們也同樣在敲過門之後,沒有片刻的停頓,便魚貫而入。
婢女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尊主正一臉溫柔的摩挲這一個男子的潑墨也似的長髮,他們的面容相似,唯有眉間有著細微的差別。袁不破從來都是冷峻的面容,此刻別樣的柔軟。
沈慕白到底有些羞赧,在聽見整齊的腳步聲的時候便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感謝被修建的過於“廣袤”的袁男神的寢宮,當這一群妹子走近的時候,沈慕白已經和袁不破一起坐在了床邊。雖然方才的景象已經被人看了個徹底,但是到底,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難堪。
當沈慕白看見捧著各色洗漱用品的婢女的時候,不由有些恍惚。十五年前,他也是這樣,惶然的來到這個世界,被動的接受了屬於他家男神的一切,然後,盡力的模仿袁不破的一行一動。
那個時候,沈慕白就隱隱明白,他的努力模仿,並不全然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他捨不得,袁不破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因為自己的入侵一樣的舉動,從此在天地間泯滅了痕跡。在還來不及被人銘記的時刻,就已經被人忘卻。
雖然只是守著一個空殼,但是,總歸聊有勝無罷了。
而如今,這隊婢女之中,有了許多他不認的面孔,最小的那個扎著包包頭的小姑娘,和當年那幾個拖在隊伍最後戰戰兢兢的小姑娘很是相似。彷彿時光在流雲峰上停止了流動,一切一如十五年之前一樣。
最初的時候,沈慕白的第一次洗漱,帶隊的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那一年那個小姑娘還因為錯了規矩,被水雲打了兩個耳光。
而如今,站在隊伍最前頭的,也是這個姑娘。她脫下了代表著豆蔻少女的鵝黃裙,穿上了和水雲當年一樣的白色衣衫,裙角的地方,染著一簇粉色的花朵。然而比之水雲,她的眉眼更為溫和澄澈,對待那些小丫鬟也更為寬容。
沈慕白心念一動,用手撩起盆中的熱水的同時,對那個姑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有些驚訝沈慕白會忽然問話,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袁不破,然後迅速的將頭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