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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進來吧。”
凌晨兩點多。
燕乙走上了橋,靠著欄杆燃起一根菸。
一串金屬製品碰撞的清脆聲音從遠處傳來,不久,一個棕發男人也來到了橋上,皮靴上的金屬環叮噹作響。
難怪會找不到案發現場,這個男人是陰陽兩界的陰界召喚師,冥稱“墓門人”。燕乙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心想道。
“吶,能借個火嗎?”墓門人在路過他的時候,手裡捏著一根菸,問。
他的嗓音就像一百多年沒說過話一樣,嘶啞而滑稽。
燕乙如他所願給他點了煙。
他抽著煙,走到橋頭,嘴裡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話:“真是個嬌小誘人的獵物啊。”
直到把煙抽完,燕乙才起身往橋下走。
嗚——
遠處又響起了火車的轟鳴聲,大概還有幾分鐘,那輛火車就會經過這裡。
燕乙走到橋中央,金髮在路燈下閃著月似的色澤。在馬路對面一個燈火闌珊的地方,另一雙眼睛被這中光澤所吸引著。
“父親。”一個縹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燕乙放慢了腳步,又漸漸停了下來。
不可能的。
“父親。”又是一聲。
他順著聲音回頭看去,那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背影,在鐵道上幽雅彳亍著,硃砂色的羽衣在寒風中獵獵飄擺。
直到火車駛過,女孩回頭對他笑了。
玄默啊……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墓門人的幻境,按照接下來的步驟,燕乙知道,自己應該從橋上摔下去,可他沒有。
另一個聲音卻出現了:“能借個火嗎?”
他回過頭,居然是暮成雪在向墓門人借火。
“你知道‘借火’是什麼意思嗎?”暮成雪又問道,悠閒裡含著三分挑釁。
墓門人一直隱藏在額髮下的眼突然露了出來。
“又多了一個獵物。”說話的同時,有力的一拳已經揮了過來。
等暮成雪躲過這一拳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藏刀。
“啊~你這幅樣子,是要上演土人劈柴的節奏嗎?”暮成雪兩手合掌,夾住了他砍過來的藏刀,柔和的目光中流露出謔笑。
繞過這一刀之後,暮成雪活動開了身體,渾身的筋骨咯咯作響。墓門人又一頓快刀襲來,他便拉開距離,拳腳相向。
燕乙看著他們漸漸扭打在地上,因為暮成雪把藏刀一腳踢出去十米遠。
有刀在手的時候,墓門人似乎還處於上風,現在沒了刀,反而被暮成雪當成了獵物。他一腳朝著暮成雪的後腦勺掄了上去,被暮成雪用手握住腳踝,他再一抬手,又被扼住了手腕。
“你就是要用這種姿態來給我借火嗎?”暮成雪溫雅而陰鷙地看著他,突然悶哼了一聲。
可能是觸及了某個機關,皮靴上的金屬環縮了回去,露出幾毫米粗的金屬絲,由於韌性良好而緊緊地鉗住了他的手指。
墓門人邪笑了幾聲,腳上拖著他站了起來,毫不費力地邊走邊說:“喜歡這種方式嗎?”
暮成雪不敢亂動,因為稍有不慎,他的手指就很有可能被削掉。
燕乙正要去撿地上的刀,他轉過身,腳上也隨意一甩:“如果你敢撿那把刀,我就把他從橋上踹下去。”
燕乙聽從了他的話,說:“我會跟你回去。”
“你們都要跟我回去。”他應聲說道,一步步向藏刀那裡走去,血從暮成雪的四根手指上一滴滴流了下來。
終於,他停了下來。
就在他要將刀拾起來的時候,燕乙腳下將刀一掃,踢向暮成雪,不偏不倚,將禁錮著他的金屬絲劃開。
墓門人見狀,立時將他踢下了橋,又一手擰住燕乙的喉嚨:“真是太心急了,美人兒先生,看來只能帶你回去了。”
這時,他把燕乙拽到眼前,一掌將他打暈,然後開啟了墓門。
“我說啊,”一隻手忽然搭在了欄杆上,暮成雪居然翻上了橋,“你懂不懂交通法規?”
但是眼看著墓門人就要帶著燕乙在人間消失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緊跟了過去。
歲暮遲痕
韶顏不凋莫顧望,清弦成狂,浮若逝天斷雪昭。
幽昧的夜晚,分不清是月在雲裡徘徊,還是雲在月間流散,雯浮素璧,半遮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