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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不知所以的零號走了。
倚陌愣在那裡,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眼前都是剛剛在眼前的動脈的形狀,還有那血紅的眼睛,滴著血的牙齒……
該死,那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撒花~
☆、貳
倚陌最後還是大腦一片空白的回到了卡座,連上廁所都忘了,之後一直魂不守舍,喝了幾杯酒,就先離開了。
□的站在房裡的落地試衣鏡前的倚陌,愣愣的看著鏡子裡面那個自己,完美白皙的面板,沒錯,還有眼睛,自己出門時連隱形都沒帶就走了,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
真的是不同的了。有什麼變了,在倚陌不知道不清楚的情況下,他自己,變了。
腦海中又閃過酒吧裡那個男人清晰地動脈,倚陌甚至感覺自己能夠聽到裡面液體歡脫流動的聲音,還有那雙眼睛,倚陌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恐怖,但是沒有,他只感覺到了飢餓,餓得連牙都癢。
真的很想,狠狠地咬下去,讓裡面的甘甜的液體都流到自己喉嚨裡。
對著鏡子 ,倚陌緩緩地張開了兩片顏色淺淡的薄唇,他的覺自己甚至聽見了‘唰’的一聲,兩顆尖銳白亮的犬牙伸了出來。長長的,完全足夠咬到皮下深處的動脈。
收回兩顆犬牙,倚陌看著鏡子裡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突然之間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那些記憶全都湧上來,那些被別的孩子毆打的事情,那些搶不到吃的餓肚子的事情,那些發著高燒一個人連張被子都得不到的事情,那些,孤單又絕望的日子。
活下去。
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在自己還懵懵懂懂懂事的時候,他就這樣告訴自己,保護自己,活下去。而現在,那句話又重新回到腦海裡,一遍一遍。
活下去。
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太久,摸了摸飢餓的肚子,看向外面依舊燈紅酒綠的城市,倚陌重新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或許,我該去找點東西吃。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夜晚總是自由的象徵,那些躲在角落裡吸粉的男人女人,那些在包廂裡開轟趴的少爺小姐,那些為了上位趴在別人身下的男星女星,還有闊少們彷彿砸不完的鈔票以及,冰冷蕭索的孤兒院。
你說倚陌是沒心沒肺也好,是沒有是非觀念也好,對於倚陌來說,他並不會爭什麼搶什麼,他一向把這些都看得很淡,他是個很懶散的人,有些無慾無求的意思,但是,卻有超乎尋常的求生欲,只要是威脅到了他的生存,或者動了本來屬於他的東西,那種從小到大十幾年,根深蒂固的性格缺陷,就會讓一切礙眼的事物都變為無物。
沒有什麼比保護自己的東西更要緊,沒有什麼比生存更重要。
他是從小被上帝放養的野獸,即使變成吸血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這間夜店比SIDE更大一些,更豪華一些,更混亂一些,也更糜爛一些,倚陌只是揀著小小的盤子裡的鍋巴,一口一口的吃著,聽著旁邊搭訕的男人的暗示性意味強烈的自我介紹,在人群中尋找能夠看到‘紋路’的食物。
那是舉著酒杯看向這裡的男人,那脖頸上漂亮的藍色紋路就像是一種紅果果的邀請,倚陌錯開圍在自己身邊的先生們,直直的走了過去。
“你看了我很久了。”一屁股在男人旁邊坐下來,一手撐著吧檯,一手撐在兩腿之間,就像是一種若隱若現的勾、引。
“因為你很吸引人。”男人長得不錯,說話聲音也好聽,如果沒有脖子上的紋路,標示著食物鏈的關係,倚陌倒是不介意跟他有所發展。
但是,沒有如果。所以倚陌聽著這樣的話,也就是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對方的讚美。
“這裡太吵了。”男人的臉在倚陌白皙漂亮的側臉和脖頸之間徘徊,微微舔了舔唇。“要跟我去安靜一點的地方聊聊麼?”
“有多安靜?”倚陌對方傾了傾身體,調笑著問。
“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那麼安靜。”說完,就挑了挑眉,輕輕碰了一下那張翹著嘴角的顏色淺淡的唇,之後起身離開。
倚陌勾唇一笑,看著轉過來對自己眨了眨眼鏡的男人,跟了上去。
男人帶著穿過吧檯,走過職員更衣室,一直到了在樓背後的一個很小的院子裡。
後門很偏僻,只有拐角處才有一個勉強發著光的燈泡,無力的亮著,閃閃爍爍想要照亮更多一點的地方,但是明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