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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忙於跟著那些魔修為非作歹,準備和他天涯不見時,秋石卻又突然冒了出來,好似噩夢,如影隨形。
“你來做什麼?”離境坐在木質輪椅上,儘可能的要求自己表現冷靜的去面對就坐在他床上的紫衣少年。
秋石看見離境之後就笑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當然是來看你,想我了嗎?”
“不想,我更想你能一輩子都被鎮在無間地獄裡面,真遺憾送你進去送的有點早了。”離境早在推秋石進無間地獄時就已經不打算再繼續偽裝他和秋石是一對友愛的好兄弟了,依照秋石的性格,離境也不會相信在他那麼對秋石之後,秋石還會對他不懷絲毫怨恨,此時秋石的和顏悅色在離境看來就是他變態了的訊號。
“好吧,我只是想來問問,你為什麼要推我下去,我有哪裡做的讓你不高興的地方嗎?你跟我說,我會改的,這事不是不能商量……”此時的秋石看起來有點意料之外的脆弱。
“那你把小寶推下去的時候,你和小寶商量過嗎?”離境反問,雖然有可能會被人說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但這就是離境的行事風格,他喜歡站在道德的制裁點去指責別人,換句話也就是說,當一個人沒有給他弄死他的絕對理由時,他是不會動手的。
“我以為我們都討厭陸聞小寶。”秋石的笑容僵硬了,“你忘記了嗎?你的腿,我以為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已經達成了一致。”
“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永遠都在你以為,你以為……”離境勾起嘲諷的嘴角。
“但是你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在想什麼!”秋石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看來他對這件事情已經是怨念已久。在他看來,他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去靠近離境,但離境卻不肯給他靠近的機會,無論他怎麼都努力都好像在離境的眼中是一場笑話。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在想什麼,我討厭你,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你,你滿意了嗎?”離境覺得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整個人都覺得通體舒泰了不少。
“但是……為什麼呢?”秋石一下子就怔住了。
“為什麼?你還真敢問,從小開始你就一直在跟我爭,不斷的挑起戰爭,你逼得我快瘋了你知道嗎?然後有天你突然又告訴我,你失憶了,讓我們來做友愛的兄弟吧,你以為這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你想吵架就吵架,你想友愛就友愛?你以為我的腿是怎麼受傷的?都是拜你所賜,你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是兄弟,要是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你那我的生活就完美了!”
從離境的性格里就不難看出,他是個熱衷於為一切找藉口的人,不過他一般都會等待擁有了真正的藉口才會動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性格中的這個特點,他覺得把過錯歸結於別人是一件最容易讓他自己獲得輕鬆的解決方式,他並不會覺得這有什麼錯。
“我知道,我都回憶起來了。”秋石一句話成功讓整個房間寂靜了下來。
離境坐在輪椅上,強裝著自己的感情沒有變化,但他眼中的惶恐已經出賣了他,即便他表現的再無所謂,再城府算計,他也掩蓋不了他只是想表現的自己並不怕秋石而已。
但“掩蓋”也就說明了他其實是害怕的,害怕的不得不表現的強勢起來,去保護那個在內心深處不斷髮抖的自己。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哪一天是真正能夠睡一個好覺的,他總是夢到自己回到了過去,永無止境的鬥爭,然後一切終止於他殺死秋石的那一天,醒來之後仍會心有餘悸,就好像死的是他一樣。
“從頭到尾你就只還是那個膽小鬼,”秋石再一次笑了,只是笑容很難抵達眼底,“你怕我什麼呢,你殺了我一次,我都沒有想要找你報仇。”
離境沉默的看著秋石,他想要反駁的,關於膽小鬼的評價,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我對我過去的行為後悔了,我一直在努力討好你,我盡了我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在彌補,難道你都看不見嗎?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很難控制住我的脾氣,我很抱歉傷害了你,我不想為我的過去解釋什麼,只是我當時很憤怒,我也不知道我在憤怒什麼,我需要發洩,但沒有人教我該如何發洩,你是我唯一能接觸到的除了母親以外的人。”秋石說的很誠懇。
但在離境看來,秋石就是個變態,他不是因為什麼童年陰影變成了變態,而是他本身就是個變態,他享受那種心理扭曲的生活,這才早就了他們的童年陰影。在秋石世界只有他時,秋石的折磨物件就是他,當他們離開,面對廣袤的世界,秋石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