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騅主動是難得一見的畫面,錯過這次恐怕就見不著了;但啞巴還是掙脫他的手;倔強地把手機摸過來;寫了好長一段話——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拿這種方法安慰我;好平息對小十九的怒氣。別這樣;我已經過了生氣拿幾顆糖果就能哄好的年齡;當然也不會沒分寸到因為這點小事氣走咱們的金主。
“金主?”腦海中浮現出澤德不正經的臉,儘管啞巴已經幾次三番說過他很有錢,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麼說;他也要投資?”
小笨蛋;做生意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光靠我一個人怎麼行。從起草計劃到落實、融資到投入建設、甚至包括搬遷原住民和修建周邊道路和設施;這都不是區區幾百萬就能達成的,得有大筆的資金和能人從頭到尾幫我——安排孕夫躺下休息,雖然想一直陪著他,但也不能放著兒子不管,還得把豆豆顧好——有事大聲叫我,我哪也不去,就在隔壁教咱兒子學琴。
“去吧,我看會電視。”不一會,隔壁傳來簡單的音階練習。和所有的父親一樣,不管最開始多麼不順利,他還是滿心喜悅地聽了半天,喜滋滋的幻想兒子的美好前程。等白日夢做夠了,才在播放無聊節目的電視臺中翻找可以打發時間的電視劇,可惜換來換去都是些譁眾取寵的片子,他只好切到新聞頻道。
然後,星騅看到了酆樸寧!
這是他首次在電視上見到長大的前夫,除開那冷漠的不可一視和君臨天下的表情,其餘部分真的跟啞巴很像。無論是挺拔的身形還是樣貌,差不多能用一模一樣來形容。星騅握著遙控器,不確定要不要轉檯。就在晃神的時候,新聞已經播到下一條了。剛才講什麼內容,他完全沒聽進去,腦海中只有前夫和男人重疊的身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既然酆樸寧活得風生水起,啞巴就只是個普通人,為什麼還會感到忐忑不安?
翻來覆去也想不明白,可能是應了一孕傻三年那句話,只要是太深入的問題就覺得麻煩,乾脆放棄了思考。睡到中午,感到腹中□,孕夫才從床上爬起來,院子裡已經傳來飯菜的香味。
“我這好久沒這麼熱鬧了,真好。”平常診所裡除了病人,就只有他和豆豆父子倆,直到啞巴來了才又添了副碗筷,也不過是一家三口;而現在,圓桌旁邊坐著老太爺一樣的小十九,抱著碗楊梅吃得起勁,時不時指手畫腳吐槽幾句;一旁的小二十三則對著超極本,聚精會神地計算好像很複雜的資料,不知在忙些什麼;豆豆在另一邊的桌上擺弄玩具,小林和阿幼正在幫忙擺碗筷,啞巴在廚房做飯。
見他下樓,兒子忙飛奔過去,舉著手裡的機器人說:“二十三叔叔給買的。”
“說謝謝了嗎?”錦年雖然一副隨時都會黑化的樣子,卻特別喜歡小孩,來了一天,已經給兒子買了不少東西了。星騅自然過意不去,不過在得知這傢伙去年上的稅後,也就不再說什麼別破費之類的廢話。這家的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比起他們,啞巴算貧農了。
“說了。”兒子嗲嗲地拉長回答,引得錦年抬頭,又感嘆了一句有孩子真好,不像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誰叫你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活該斷子絕孫,哈哈哈。”澤德還在記早上小二十三沒幫他說話的仇,烏青的眼睛瞪得滾圓:“活該絕後絕後絕後絕後……草,好痛啊,連你也打我,懂不懂長幼有別!”
“吃飯,這麼好的菜別浪費了。”眼看又要發展成兄弟互毆,星騅趕緊站出來勸架,夾了滿滿一碗好菜遞到澤德手裡。小十九也不知是怎麼了,也不說個謝字,一臉苦大仇深,跟吃了炸藥一樣:“叫我來白做工還欺負人,有你們這樣的嗎?”
欠揍——啞巴把最後一盤菜端上來,寫了兩個字送到弟弟眼前——再胡鬧家法伺候!
剛才還吹鬍子瞪眼的小十九,在聽到家法以後就焉了,端起飯碗狠狠往嘴裡扒,筷子敲得叮噹作響。星騅注意到小林偷偷掐了他一下,大概是想提醒他別這麼沒禮貌,結果物極必反。澤德不光敲筷子,連嘴裡都發出小豬進食一樣的呼呼聲,還死勁吧唧嘴,製造出更多不得體的聲音。
不過對於長相俊美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很可愛,不會讓人反感,這應該也算是某種天賦。
熱鬧的生活過了幾天,轉眼進入七月,星騅的傷好得差不多,又開始坐診。
對此,啞巴顯然很不滿意,說我不是讓澤德來代替你嗎,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著養胎。而孕夫看著每天去油茶店鬧得歡的小十九,笑著說讓他玩去吧,他雖然能處理外傷和小病小痛,卻不是真的醫生,出了問題怎麼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