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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朱棣便走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雲淡風輕,建文甚至不知道他的皇叔是為了什麼居然沒有拒絕自己。一年未見後,當密信傳來——朱棣讓他削藩。朱允炆自嘲的笑了自己的天真和他皇叔的神機妙算,卻決定為了那個人把自己的江山獻出去,是不是能換那人為自己的一瞬停眸?
然而,當攻城伊始,兵臨城下的時候,朱允炆看著那人依舊意氣風發的騎馬站在城門下,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永遠也沒法啟及。朱棣渾厚的聲音響徹身邊,他讓朱允炆自己投降,便可以饒他一命。建文這才發覺心痛已經不知所銘,這個人的眼裡只有他的江山,從來沒有自己這個人。
於是,他放了一把火,焚燬了整個宮城。朱棣攻下南京之時朱允炆的一把火讓那天紅光漫天照亮了整個建安,兩人說好永不相見。輾轉六百年,便真的再未相見。
聽完了故事,我和孫易都沉默不語。我想我可以理解他心裡的痛苦,他和朱棣一個是求之不得,一個是得之不惜。
“吾身死之後便魂歸於此,古有一言天子為龍神,然吾雖為龍身卻久居於此井中已達六百餘年,心有紀念魂聚不散。吾今日便像託二位之行,將吾寄予皇叔之念想取回,但求吾可溟滅於天地。”
他想魂飛魄散,只為了不再為那人神傷?孫易像是要勸阻,可是我卻很能理解他的心意,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 理科生,歷史不太好,如有紕漏純屬必然,勿怪勿怪~
☆、情動
建文見我二人同意此事,便又是爽朗一笑。如若忽略之前他對孫易的不軌企圖我想對他的好感度會更高些。
我便問他如何能夠去直沽,他指了指他腳下的井底。孫易見我意已決便扶著我往井邊去了,建文先緩緩飄忽的沉下去,然後一陣霧氣把我和孫易籠罩了我們便感覺身體輕旋著也跟著浮到了井底。
愈往下井的四周愈廣,就像一個倒置的圓錐。到後來幾近看不到井壁了。這裡是一個極其廣闊的水域,如果不是初時從那個狹窄的井口進入我絕不相信這裡是那井的底層。水域表面漂浮著浮游生物,星星點燈一般把水域照的通明。這些生物讓我想到了螢火蟲,這真的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地界。
想來是建文貴為王胄對於在水底稱王煞是不屑,是以比起我當年在那血雨腥風飛沙走石的極北秘境這裡不知好了多少倍,只可惜我本不過是想求這麼一個桃源仙境般的落腳之處也是不能,反倒被冠以誅天之罪,也是可笑。
但是這個世界不好也不壞,確實值得溫柔對待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折騰什麼滅世的雄圖霸業的,只可惜世事難料,如今他們負我太多,我實在是難以揮之不顧。
那青煙般的建文到了這處反倒是漸漸由虛無幻化的成了清晰可辯的人。雖然靈眼還是看不真切,但是他確是變成了可見的人。
建文帝自嘲的笑了一聲:
“吾難以離此超乎百米,爾不知吾常守於此地界之厭倦深矣。麒彋上神,吾今日願捨棄此生修為但求爾能助我羽化。莫失莫忘今日之約。”
“必不失所望。”
走之前建文帝遞給我一把烏金扇,他說這是一個叫連鈺的人丟棄在井裡的。我腦補了一下連鈺從何得到這扇子的又是為何把它扔掉的。這扇子是用他玉蓮闕主的步生蓮所製成的,我拿著這烏金扇還是像千百年前一樣趁手的熟悉,我想我們的糾結是擺脫不掉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計劃的一樣,建文用他這六百年的修為讓我的眼睛飛速修養完畢,我和孫易告別他,從井中水域潛行到了直沽也就是古時候的天津。
話說這天津二字還是明成祖朱棣為之取的,所謂天子渡津。可惜那時候朱允炆已經自焚而亡,死後他附於建文帝璽之上被逃出宮闈的太監帶到了直沽,只可惜後來他的魂魄受到一個捕魂者的追逐便逃離了建文帝璽輾轉來到這龍井裡藏身六百餘年。
我的眼睛復明的時候,建文帝因為修為盡失,我和孫易親眼看著他從那般清雅無雙的少年人頃刻變為白髮,雖說他鶴髮童顏的面貌跟年輕時樣貌無變但是那白髮蒼蒼卻讓人莫名神傷。他的眼睛裡盡是倦怠,那是已經油盡燈枯之態,我怕在我找到帝璽的時候他看不到了。
我加緊了行程,在水上走路是非常累的一件事,因為接不上力,每走一步就像走在打滑的果凍上。後來孫易便把他從建文帝那裡討來的弋陽神劍扔到地上當起了雪橇,這劍不愧是神劍能屈能伸的,我們二人乘著我便用變長了扇子當著槳來劃,倒也是行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