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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陰冷,他將手中烤乾的單衣披在身上,驀地靈光一閃,“有沒有可能是你父親也像我們一樣從河裡起來,坐在此處烤火,不慎將玉佩掉落的呢?”
楚愆陽的眸光動了動,“若真是如此,他們必定會留下痕跡。”
說是容易,若真留下了痕跡,在茫茫山坳中,又歷經半個月,怕是難找。即便如此,眾人依舊舉著火把老老實實地找去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影青留下的線索裡提到過,他們的盜洞十分特別,被設在中空的樹木中。”沈遼白道:“那顆樹當是有些特別,但是怎麼特別,卻沒有細說了。”
含章嘆了一口氣道:“這山坳裡最不缺的就是大樹,每棵樹都挺特別。”
“等等,”宋千程停下腳步,道:“該不會說的是那棵樹吧?”
或許是遠離了瀑布,這處地方的霧氣並不十分濃密,藉著火光,沈遼白看到宋千程所說的那棵樹,遒勁的枝椏四處漫伸,纏繞在別的樹幹上,比起巨大更為特別的是,它的樹葉全是枯黃的,看上去像是一棵死樹,這在蘊含著生氣的山坳裡並不多見。
一行人面面相覷,許久,含章才道:“秀才,你這隻瞎貓,怎麼總是碰上死耗子呢。”
待眾人走到樹前,扒開一堆掩蓋著的枯草才看到樹的樹幹部分果然已經被掏空了,而盜洞,就在樹裡頭。
盜洞傾斜向下,裡頭黑乎乎地看不甚清楚,大小足夠一個成年男子屈膝爬過,這一代的土壤鬆軟,洞壁卻處理地嚴嚴實實,摸上去都不帶掉土的。
“謝五的手藝真是不錯。”宋千程這聲讚許發自真心,“據說有一位前輩跟謝五下地時遇上地動,墓室都震塌好幾間,他們以為要困在裡頭了,結果回到謝五打的盜洞前,那洞連一塊泥巴都沒掉呢。”
他說這些無非是為了活躍氣氛,但除了沈遼白禮貌性地笑了笑,其他人都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默默地在做下洞準備。
楚愆陽往洞裡扔了一個火把,火焰搖晃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進去吧。”楚愆陽說。
楚愆陽率先爬進去,含章斷後。
盜洞不長,很快就從另一端爬了出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發黴的氣味。沈遼白舉著火把觀察四周,此刻這間狹小的墓室在幾個火把的照射下一覽無餘。通往主墓室的甬道頂多五十步長,盡頭是一扇厚重的石門。主墓室兩端有兩個側室,而離他們稍近的地方,左右兩端各有一個耳室。
“這也太小了吧。”宋千程撇撇嘴,頗不以為意。
“你不是有地圖麼?”楚愆陽淡淡地瞥了沈遼白一眼。
他這麼一說,沈遼白到是記起來了,他從謝五家中取來的那本書中,有沈影青留下的一張地圖,地圖被刻在牛皮紙上,巴掌大的一張,說是地圖不如說是簡筆畫,寥寥幾筆,勾勒出大致可以看清楚的輪廓,某些地方落著墨點,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不小心落上去的。
移了火把近看,楚愆陽立即察覺到不對,“地圖有最少有六間耳室,而現在只有四間?”
含章冷哼一聲,道:“該不會是拿來糊弄我們的吧?”
沈遼白挑起細長的眉,不滿道:“你們拿出誠意待我,我自不會對你們有所欺瞞,地圖卻是影青留下無疑,你自個兒不信,卻莫要說我欺騙了你,既然我們一起來了,便不要互相猜忌,我想誰都不願意和敵人處在一塊兒。”
“我相信他,”楚愆陽掃了一眼含章,道:“當初我只要求他答應我一件事,對其他的別無要求,他沒有理由糊弄我們。行了,分成兩組,檢視一下情況。”
說罷獨自一人檢視主墓室的石門去了,沈遼白則主動跟宋千程一組去檢視右邊的耳室。
“你倒挺有眼力的,看出來我是這裡面最好相處的一個人了。”宋千程笑道,他拿著一根木頭棍子,在地上來來回回地戳,說是試探有無機關。
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他沈遼白也不會大無畏地跟他們一起下地。楚愆陽性子冷淡,含章眉眼裡藏著一絲戾氣,問皓雖然面上客氣,但瞧著他露過的兩手功夫,也不是個簡單的人。除此之外,楚愆陽以讓他應付宋千程為條件,他也應該有點行動。
不過若是說起這夥人的脾氣,確實是表面嘻嘻鬧鬧像個孩子似的宋千程和他比較合得來。
沈遼白報以一笑,道:“還請宋兄多多指點。”
“拉倒吧,這又不是帶你下來參觀說教的,還多多指點呢。”宋千程收回手中的棍子,“放心往前走吧,這墓裡頭竟然沒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