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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的人帶兵打仗、燒符救人的場景,在壁畫中,這黃色道袍的角色堪比天神下凡,沒有做不到的事,士兵尊重他,百姓敬畏他,在盡頭的最後一副壁畫中,這個黃色道袍躺在棺材裡,在他的棺材旁邊,長著一棵碧青色枝繁葉茂的大樹。
“這就是張角吧,”宋千程此時也過來,指著壁畫上的男人說道:“你看這裡計程車兵,手臂上都綁著黃巾,世稱黃巾軍,他們的領導者不就是張角嘛,這裡的壁畫,就是在歌頌張角的事蹟。”
沈遼白笑了笑,“他的事蹟真夠輝煌的,只是結局很是落寞。”
宋千程搖搖頭,道:“古往今來,哪個當權者不往自個兒臉上擦點胭脂美化都不能出去見人,沈兄這惺惺相惜還是留給真正的英雄罷。”
沈遼白望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嚴肅不似玩笑,便有一瞬間的錯愕,這宋千程不是說下墓是為了高官厚祿?可他剛才的語氣明明對當權者透著諷刺和蔑視,難道他另有所圖?
“大郎,你們怎麼都走到這兒了?”含章從前方的墓道折回來,正巧遇上楚愆陽他們。
楚愆陽指指石壁上的壁畫,問道:“前方可有情況?”
含章把遇到情況說了一遍,前方的路上出現了三條岔路,三個圓形洞穴,應該是天然形成,接著由能工巧匠稍加雕琢,在洞穴外面雕了三座拱形石門,三座拱門都是大敞開,不知是原本就開著的,還是前一波人開啟的。
三座石門,包括裡頭的洞穴都長的一模一樣,往裡扔石子都能聽到迴音,因此更不確定哪一條路才是正確出路。
楚愆陽隨著含章走到岔路前,三個洞穴的石壁都被修飾過,地上鋪著青石板磚,黯淡的蓬火照不到盡頭。
“怎……怎麼了?”沈遼白略偏過頭,便看見楚愆陽毫不避諱地盯著自己瞧,他被那雙琥珀眸子盯得有些發毛。
“沈影青留下的地圖並沒有說明哪條岔路是正確的,”楚愆陽說:“但是我突然想到一個方法。”
沈遼白認命地走在隊伍的前頭,幸好楚愆陽在他旁邊走著,好歹給他壯些膽氣。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靈敏的感覺還能用在這種地方。洞穴比較深,他往裡走了許久都沒什麼感覺。
“沈兄,你這感覺靈不靈呀,”宋千程埋怨道:“別到時候把我們帶虎穴裡去。”
含章立即瞪了他一眼道:“不愛走你自己出去。”
讓沈遼白探路是楚愆陽的決定,宋千程質疑沈遼白就是在質疑楚愆陽,宋千程就是欺軟怕硬的主,被含章呵斥了一句之後便不敢再埋怨了。
“還是沒什麼感覺嗎?”楚愆陽側過頭問了一句。
溫和的呼吸拂過臉頰,沈遼白微微紅了臉,拉開兩步距離道:“沒有。”
楚愆陽低下頭,指尖在沈遼白的臉上輕輕摩擦,“你的臉紅了,有沒有刺痛感?”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近在眼前,長而卷的睫毛再近些便要刮蹭到他面頰了,兩個人靠的如此之近,沈遼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他窘迫地拉開楚愆陽的手,道:“不是,只是走累了,有些熱。”
“大郎,你看前面……”問皓突然說。
在深處的甬道里似乎有一堆東西堆在角落裡,走近了才看到是兩具屍體,一具比較完整,身上的衣物還在,只是食物袋和水囊都空空如也,臨死前還捂著肚子,似乎是餓死的,另一具屍體身上的肉則被撕的七七八八的。
楚愆陽蹲下身檢視兩具屍體的情況,因著甬道乾燥,兩具屍體並沒有腐爛,只是被風乾,身上的肉緊緊地貼在骨頭上,就風乾的程度來說,死的時間不太久,然而屍體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也不知是否是上一夥人中的兩個。
“他……他不會把同伴吃了吧?”宋千程驚恐地叫道,跑到一邊捂著嘴乾嘔。
沈遼白也有些接受不了,可又不忍放過一絲證明屍體身份的線索,萬一其中一個是影青,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是他們,”楚愆陽說:“死亡時間超過一個月,卻也長不到哪兒去。”
楚愆陽冰冷的目光移到宋千程臉上,問:“在我父親之前,是不是還有人下來過?”
宋千程被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我入定王幕下時間不長,哪裡知道這些事呢。”
楚愆陽神色不佳,語氣依舊不善,道:“繼續走。”
可這個甬道實在太長了,左右都走不到頭,兩端黑乎乎的,看不甚清楚,沈遼白也覺得有些累了。
“大郎,我們是否走的太久了?”